三十二救了大命(1 / 2)
西年(叁十二)
突然爆炸开的草药味信息素让宋西绾感到一阵晕眩,努力的晃了晃头,却发现许经年已经晕倒在地上,像条濒死的海鱼,鼻尖额头上都是细密密的汗。
许经业玩了一晚,倒头就睡,却在梦中也闻到了Aplha强烈的信息素,不安分的挥了挥手,擦了擦鼻尖。
翠荷带着大夫回来,正巧目睹了宋西绾在推搡倒地的许经年,阿钧搓着手,她赶忙飞奔到楼上,老母鸡护犊子一样的挡住了阿钧和宋西绾,将虚弱的许经年背在肩上,凶悍泼辣的呛着众人,
“离我家小姐远一点,自从我家小姐和你在一起,就没有什么好事发生,你想害死她吗?”
翠荷气极了,哆嗦着嘴唇攻击受到信息素干扰的Omega,
“大夫麻烦你进来。”
宋西绾脸上的血色一下子抽了个干净,Omega天生的性质让她双腿一软,小穴泛潮,翠荷的话又像是当头一棒,让她所有的自以为都灰飞烟灭,
快速的眨着眼睛,不让泪水掉下来,浓密的睫毛湿漉漉的忽扇忽扇,强忍着不适也跟着不知所措的大夫进了客房,紧紧的抓着床杆,站在床尾,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大夫给躁动的Aplha施针。
“她身体亏空,又有先天内虚,心脉不稳,要好好调理啊!”
翠荷擦着眼泪,把眼前这位大夫当成了唯一的救命稻草,用力的点着头表示肯定,
“这易感期要好好处理啊,暂时给她压一压吧!”
大夫收起了金针,草草写了药房就要抬脚离开去加入处理山体滑坡的小分队,赶紧把路给开了,不然能困死一个镇子的人。
许经年几乎没有所谓的易感期,从她记忆以来只有过叁次,屈指可数。一次是她刚刚分化的不稳定,一次是她留学他国的环境影响,再一次就是现在了,也许是她常年服药,也许是她过于清心寡欲。
“你就不要在这里了,不太合适。”
他指了指身为Omega的宋西绾,看着她脸色潮红,眼里含春的模样,一掐都能掐出水来。
送走了大夫,翠荷冷静了下来,自责的踌躇犹豫起来,支支吾吾了半天,
“我不是故意那么说的,你别往心里去,那个,那个我去熬药,你帮我看一下我家小姐……”
翠荷指望不上任何人,只能拜托宋西绾帮忙照料一下。
“宋,宋西绾,宋西绾…….”
音节短促有急迫,许经年是个矛盾体,一边生气又一边念叨,哪怕是浑浑噩噩的状态下。
“许经年,你醒一醒,我害怕!”
宋西绾两只手紧紧的握着许经年,眼泪鼻涕乎乎的往下掉,
“许经年,我害怕,呜呜呜呜………”
“我要是死了,你要怎么办?”
许经年的手指头动了动,痛苦的睁开双眼,里面全是抑郁,
“哪一天,哪一天,我死了,宋西绾你还会记得我吗?”
许经年强忍着内心情潮的躁动,捱着信息素的紊乱,
生命消失的轻而易举,甚至让她一点防备都没有,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她开始期盼与宋西绾日后鸡毛蒜皮的生活,喜欢她叽叽喳喳的聒噪个不停的讨喜模样,
“许经年,我不要,我不要你死,我不要………”
宋西绾崩溃的号啕大哭,抱着身子单薄的Aplha,摇着脑袋拒绝回答,泪痣在洗刷下越发楚楚可怜,英气的浓眉拧巴在一起,再下面是一双剪秋眼,蒙着雾气。
“我也不想死!”
她闭着眼,滚烫的泪水滑过她的脸颊,惨然一笑,胸口灼烧的难受,空气稀薄到她张着嘴巴汲取,
中途许经年又昏昏沉沉的睡了又醒,醒了又睡,嘴角干裂的起皮,眉头紧皱,倒是抑制药缓和了澎湃躁动的信息素,
一条毛巾一条毛巾的交替,敷在她汗涔涔的额头上,许经年身子滚烫的,像是烤熟了的地瓜,宋西绾是一刻都不敢松懈,绷着脑子里的那根弦。
石龙翻山越岭,踩了一路的泥泞山石,刮破了衣服踏破了鞋底,凭着对主子的忠诚和爱护,终于找到了许经年他们落脚的客栈,将救命的药丸交接给了翠荷,精疲力尽的石龙喘着粗气,端着水咕咕的牛饮。
“宋西绾,这是我家小姐的药,喂两颗,这里就交给你了。”
翠荷不忍看着宋西绾核桃肿大的眼睛,意味深长的望了眼躺在床上的许经年,退了出去关上了门,将空间留给两人。
蒙圈了的Omega拿着瓷白的药罐子手足无措起来,她唤着昏睡的许经年,却得不到应答,焦头烂额的又急哭了,
“许经年,你要吃下去啊,求你了!”
她抿着豆大的药丸,对准了Aplha干裂的嘴唇,顿时一股苦涩辛酸的味道弥散开了,她哭的更凶,心疼起Aplha,都说会哭的孩子有糖吃,怕疼的孩子有人爱,许经年却恰恰相反,一身的犟骨。
翠荷和石龙不休不眠的守在客栈的大厅里,后半夜也没见宋西绾出来,她趴在许经年的床边哭着睡着了,嘟着个嘴,眼角滚着泪珠。
许经年睁开清明的眼,身子也去退去了高热,像重新组装过骨骼一样,
“傻瓜,我舍不得死呀!要和你长长久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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