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山之恋亲表兄妹(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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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如岚半年前同黎坤离了婚。但她始终放不下过去的事情,不时暗自垂泪伤心。有一天下午,她借口出去散步,其实是去跳了河。

此时,你静默在她的墓碑前。黎坤就站在你旁边,留了句「有事到香港稳佢」(有事到香港找他),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老话总说,「夫妻一场,百日恩」。但是,这看起来也不过如此。黎坤似乎连半点旧情都没有施舍给前妻。幸好,他总算有个父亲的样子,给你留了一大笔钱。

说实话,你也唔想返香港,那边没有同你玩得好的人。所以,你选择住进舅父家。

舅父和舅母只有一个儿子,也就是你的表兄,梁朝义。他长得确实靓仔,笑起来时会是一张让你心动的脸,但不笑的时候就是在摆臭脸。正如你舅父骂的那样,整一个死衰仔。抽烟、饮酒、飙车,他样样都会。舅母认为叛逆期的男仔钟意同朋友一起玩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只要他不犯什么大的错误,她都不会约束他。

“梁朝义,今晚可唔可以唔出去?”你低声请求。不为什么,因为今晚是你妈的头七。舅父、舅母有事出去了,屋里没人,你害怕。

“点解次次直呼我大名(为什么次次直接喊我的名字)?嗯?”梁朝义知道你国语说得不是很好,和你讲话会用上粤语。

“你明明同我一样大……”

“哥哥我比你早出叁个钟,你叫我一声表哥唔折底(不吃亏)……你不愿意果话,我就走咗(你不愿意的话,我就走了)。”他就是故意的,偏偏要你在他面前低个头。

“表哥……”你声如蚊呐。

“乜嘢(什么)?叫人咁小声,你唔有食饭咩(喊人这么小声,你没有吃饭吗)?”他坏笑着,眸中的亮光熠熠,似乎连着眼底的一点小痣也生动起来。

“表哥。”你生了暗火,有意冲着他大喊了一声。

梁朝义的耳朵被震得有点发麻,但他觉得有些开心。

目前,你有自己的卧室,梁朝义就住在你隔壁。因为以前的房主家里养有小孩,所以两间房是相通的。只不过,中间隔了一扇门。

“你嘅胆咁小,以前在香港生活系唔系好难捱(你的胆子这么小,以前在香港生活是不是好难过)?”

“唔关你事。”你嘭地关上门,不想与他斗嘴。

夜里,浅眠的梁朝义硬生生地被你吵醒。

你哭得很痛苦,流的眼泪湿透了半边枕头。

“喂!黎静宜……”他伸手抓住你肩膀,想要叫醒你。

你陷入了梦魔,看见的又是阿妈同阿爸在争吵的场境。

“唔要……呜呜呜……”你缠住了梁朝义的脖颈。

梁朝义被你勒得很紧,几乎难以呼吸。

“唔……静宜乖乖哋……”他像哄小孩似的,轻声细语,让你安静了下来。

但,你另一只手还死死揽住他的腰,怎么也不肯放。他使了大劲将你扯开,你立刻又哼哼唧唧了起来。所以,他一整晚都是同你睡在了一起。

“我*!”梁朝义睁眼醒来,发现自己的鸡巴高高硬挺着,像是要撑裂内裤,忍不住爆了粗口。

在他身侧,你睡得很沉,对此刻的场景浑然不觉。尤其是松垮的睡裙包裹不住发育良好的酥胸,「雪山红梅」暴露出大半,被他看了个清清楚楚。

“非礼勿视……”心里是这么念着,梁朝义也不知道自己瞥了多少眼。

越看,下面就越硬。梁朝义别过脸,随手扯过被子,一把罩住你。然后,起身去了厕所。毕竟,解决生理欲望才是他的要紧事。

路过客厅时,他看见,死去的姨母在合照中依旧淡淡笑着。但是,似乎是不怎么高兴的笑。是因为她知道他对你起了点别样的心思了?

梁朝义皱着眉,走过去,将合照啪地一声反扣下来。

你和梁朝义就隔了一个班。因为同新同学不是太熟悉,所以有事都是找他。

“傻女,连个教务处都记唔住在边度(笨蛋,连个教务处都记不得在哪里)……唔识问同学同老师咩(不知道问同学和老师吗)?”梁朝义又在你耳边数落着。

你看着他的臭脸,忍不住同他发火,“唔使你,你返去!(不用你了,你回去)”

“喂,黎静宜……”他快步追上你,抓住你肩膀,“好啦,对不住……请你饮早茶,得唔得(可不可以)?”

你和他好像一对冤家,一个惹对方生气,另一个气得泪汪汪。结果很多时候,都是他向你道歉。不然,你舅父就要出手教训一下这个死衰仔。

每个周六的夜晚都是梁朝义肆意狂欢的时间。按理说,他从来不会在凌晨回家,偏偏那晚他出了点意外。

你被突然的电话铃声吵醒,竟然是梁朝义叫你偷偷出来帮他开门。

你不情不愿地起了身,开门看到他手臂上红艳艳的一大片伤痕,被吓得一愣。

你忙去扶他,问他,“你点解会咁样(你为什么会这样)?”

“嘘,唔要让佢哋知道(别让他们知道)……飙车嘛,擦伤系家常事啦,唔使担心。”他推开你的手,一瘸一拐地进了卧室。你不放心,翻了药箱,拿着药酒,坚持要帮他擦。

原来,不止手臂,大腿和后背也是一大片淤青。看着他痛得龇牙咧嘴,你突然觉得好气又好笑。

“舅母看到你咁样,肯定要心疼死。”你故意将棉签摁得重一些,暗暗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轻点……你唔同佢讲,佢就唔会知道(你不和她讲,她就不会知道)。”

“梁朝义……你可唔可以惜命一点?”

凡是你的亲人,你都不舍得他们失去鲜活的生命,害怕他们被烧成一把灰,被装入小小的盒子里,被埋进阴冷潮湿的地下,忍受着漫长的孤独。你并不想他也像阿妈那样,前一刻还在绽放的生命,下一刻就消亡,与大家再也不见到面。

此刻,眼睛看起来是雾蒙蒙的,你很像要哭的样子。

梁朝义发觉你情绪不对,转身去看你。一时间,你的模样惹得他心头微痒。突然,他低头吻住了你微启着的粉色唇瓣。

你所有的思绪就像海边的天色变幻,波澜狂暴与风平浪静同时存在。

——梁朝义这是在做什么?!他……喜欢你?

——他可是你表哥,你和他怎么有可能?

“你点解唔推开我?唔话我发癫?(你为什么不推开我?不说我发神经?)”梁朝义对你表现的淡定感到有些诧异。

“你确实系发癫咗(你确实是发神经了)。”话说完,你起身就要走。

“等等,”他拉住你,喉咙发干,低声问你,“你……会唔会讨厌我?”

“我唔知。”

回到房间,你枕在又柔又软的床铺上,昏昏欲睡。至于梁朝义的事,你已经没精力去想了。

清醒后,你一时确实不知道怎么面对梁朝义。所以,你开始逃避他,就像老鼠躲着猫那样。你故意错开和他上学的时间,比他早起,比他晚回家,连洗澡也先要听好他的动静。

梁朝义对你的一系列行为搞得心烦意乱。他忍受不了这样,明知你就在他隔壁,你与他却隔若天涯。

“黎静宜,我哋倾倾(我们谈谈)。”是他在敲中间的门,那扇已经被你锁死的门。

“我唔想。”

然后,你听见了门锁转动的声音。对了,这是他的家,他当然有钥匙。

“想跑去边度?(想跑去哪里?)”他叁步并两步,几乎是一瞬就抓住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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