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 / 2)
陌小鱼的身子震了一下,慢慢转身,露出一双晶莹剔透的大眼睛:秦哥哥,你去哪里了,我刚才醒过来发现你不在好害怕啊,你不是说要保护我的吗?
秦颂听着那撒娇的音调瞬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可很快他就调整过来,嘿嘿一笑,掩盖住内心的异常:人有三急吗!
那你现在解决了吧?
啊?
陌小鱼没让秦颂一个啊字持续多久,几步走到他身边,给他来了个壁咚,还使劲往前压了压:哥哥,你刚才一直叫人家小仙女,你是真的觉得我像仙女吗?
秦颂:
你怎么不说话?难道不是吗?
秦颂:
哼,果然男人都是大猪蹄子,我的心都碎了,你不信摸摸人家的心。
秦颂的腿又往上动了下,异于女人构造的某处确实强势存在,于是皮笑肉不笑的开了口:你当然是我心中最美的小仙女了!
那你现在为什么都不疼疼人家?
秦颂哈了声,直接呼出一股寒气:疼,当然疼了可他妈的疼你也得是个人啊!
秦颂一脚踢出去,转身就往门外跑,可跑了两步,他就发现自己就又回到了原地。
陌小鱼扭了几下头,嘎吱嘎吱的发出几声轻笑:颂哥哥,原来你喜欢玩你追我赶的游戏啊!小鱼陪你玩吧,你快点跑,我要追你了哦,追上你可是要疼疼的哦!
操,追你妈啊!
秦颂发出了内心最真实的狂吼,可身体还是很听话的跑了起来,只是不管他怎么跑,都跑不出这间病房,眼见着陌小鱼那像胳膊就像是树枝一直不停的朝自己延长过来,他直接腾空转身,借着墙壁的力量躲过,又牙疼的拿过旁边那个双喜大瓷盆回身就是一砸。
只听咣当一声,整栋楼都像是地震了一样,秦颂定睛一看,发现陌小鱼的脑袋竟然被直接打掉了,叽里咕噜滚到一旁,蹦跶了两下,不动了。
原来这大瓷盆是神器啊!
他就说吗,现在谁还会用这么有年代感的东西,可刚松了口气,耳边突然传来一口热气:你在做什么?
是陌小鱼的声音。
秦颂慢慢转过头,就发现一张苍白无情的脸,眉眼间带着一股惺忪的睡意,唇角还有点湿润,在这昏暗的灯光下闪着光辉,就像是血一样!
我操,为什么又一个陌小鱼出现了?
诡异的笑容从唇角扯开,秦颂看了眼地上已经苏醒过来朝自己笑的头,又看了眼面前这张面无表情的脸,心跳终于快了起来:不带这样组队玩的!
说完,右手的双喜大瓷盆再一次朝陌小鱼招呼过去。
哐当一声震天响,连地上的头都被吓傻了,这他妈的好像比刚才那下还响啊,这脑袋不得爆浆啊!
余陌头没爆,他只是面无表情的伸手摸了摸头上的液体,嘴角动了动,虽然没发出声音,但是秦颂看出来了,她只说了两个字:傻子!
对不起,我以为你不是人,不是,我不是说你不是人,我靠,都怪她,都怪她打扮成你的样子来陷害我,我去给你报仇!
秦颂恶狠狠的朝捆在门上的头踢了两脚,又委屈巴巴凑回来:不生气了成不成?
余陌看了眼一脸歉意的秦颂,没说话。
秦颂心里那个烦啊:成,你说吧,怎样才能不生气?我秦颂这辈子打架无数,可从来就没打过一个无辜的人,要不这样,你也打我一下,我保证不还手。
这不太好吧?
余陌丧丧的眸光终于像泉水一样,悠然流动起来。
秦颂头摇的像个狮子狗,还一直往余陌手心里拱:没事没事,你打,你打,我不怕,我从小挨揍皮实着呢!千万别心疼,我
咣!
红双喜大瓷盆底部猛然塌下去一个大坑,伴随着门上发疯一样想要挣脱的脑袋住了嘴,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秦颂摸了摸后脑勺,有点懵逼的看向陌小鱼:你力气不小啊!
平时奶喝比较多,不缺钙!
秦颂:是,是吗?我你
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说出来,秦颂就晕了过去。
第二天六点,医院准时响起起床号,寂静的医院慢慢苏醒,绿荫红花也终于暴露在阳光下。
正是初春,小鸟落在树枝上吱吱吱的唱着歌,有几个早起的神经病人也来赶早集,有的趴在沙子上游泳,有的坐在树上开会。
秦颂躺在草席上,伸手盖住自己的眼睛,有种不想活的冲动,没想到他堂堂江城支队长,徒手端了一个贩毒团伙的英模,竟然被一个弱女人给打晕了,这事要是传到局里那群小兔崽子耳朵里,不得被笑话半年。
这简直比被余陌那个调戏更严重!
不过这事应该也不会被第三个人知道吧,这样想着,秦颂心里负担突然就小了。
他爬起来轻咳一声,冲着正站在窗旁喝奶的陌小鱼开口:昨晚那个头呢?
余陌收回看向外边的目光,指了下角落一个被破布包起的圆状包裹,昨晚吼了一夜,天一亮就消停了。
哦,那还好!
不过我很好奇,那头跟我长的一模一样,你是怎么认出她不是我的?
余陌冷淡的眸微微上挑,带着一种特殊的韵味。
不知道为什么,那种熟悉的感觉再一次在秦颂脑海升腾,却又被他给压了下去。
他总不能说是因为对方长了你永远都不会拥有的东西才认出来的吧,只能另找理由:就是、就是她叫了我几声哥哥,我感觉你声音没那么假所以起的疑心。
哥哥?余陌突然上前,唇角凑到秦颂耳边,轻笑了一声,所以有多假,比我喊这声颂哥哥还要假吗?
带着甜甜味道的声线顺着耳道进入大脑,温润的呼吸尽数撒在脖颈上,给这清晨带上一抹颜色,秦颂下意识的退出去半米,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轻咳一声,他从地上捡起外套,一边往外走一边开口道:那个反正很假,天亮了,我去看看那群渣渣怎么样了。
好!
余陌垂下眼帘,手中的奶一点一点的落在地上,就像是被吸收了一样,转瞬消失在地面上,一点痕迹都没有。
呵,这是害羞了吗,真是无聊的直男!
秦颂刚出门,眉头就皱了起来。
只见廊顶上的灯并非昨晚那种旧式小灯泡,而是现代的长灯管,楼梯也是正常的楼梯,所以他昨晚到底上没上过楼?
跟他们离开的方式有什么关系?
疑惑越来越大,就像是一团随意缠绕的毛线球,你想拆开就必须找到那个最开始的点,可偏偏那个点不知道被藏在了什么地方。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