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成了我外室 第32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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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清仍在噜噜苏苏絮叨个没完,连皇帝都听得有些无力,“她让朕一年之后再去见她,或许那时便好了。”

长清不屑的道:“这都是唬人的把戏,我也跟不少男人说过这话呢,你看他们可有机会?”

女人的拒绝总是委婉又含蓄的,明明要伤人的心,却还得装出情非得已的模样,太可恨了。

郭胜:……这位公主又把自己给骂进去了。

罢了,眼下不是看热闹的时候,郭胜急急站到皇帝座下作了一揖,“陛下……”

“从方才起你就不断打岔,什么事这样着急?”长清公主不悦道,她奉太后之命跟皇帝联络感情呢,以为她的时间不宝贵吗?

生怕这位主子继续胡搅蛮缠,郭胜闭着眼,飞快地吐出一句,“纪夫人有身孕了。”

殿内霎时寂静,长清是张大了嘴,呆呆无言。

皇帝脸上则飞快地滑过一系列情绪,惊讶、狂喜以及对于这一变故的不安,“果真么?”

郭胜重重点头,“那玉珠儿姑娘亲自跟奴才说的,理应不会有假。”

根本那对主仆也不知他身份,有何理由骗他?为了荣华富贵就更不必了——主子爷装得比他还穷呢。

长清愣怔片刻,“不是说不能生育吗?”

隐约记得因为这个李肃才会找外室生子,纪雨宁才会从李家搬出来,她要是自个儿能生,受这番辛苦做甚?

皇帝亦不知底里,不过这个消息……大概是今年收到最好的消息。

郭胜就看主子爷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笑得见牙不见眼,“很好,很好。”

看他模样,仿佛要立刻追去纪家询问。

长清提醒道:“你不怕纪夫人生气了?”

因自己方才一场误会,长清也怪不好意思的,便想着替两人考虑周全。

“那依你之见该如何?”皇帝这会子却是着急上头,什么都顾不得了。

长清想了想,“皇嗣总不能流落在外,先让纪夫人回宫罢,进了宫再做解释。”

至于太后那里,她会帮忙劝说的——其实也不必多费唇舌,这是皇帝登基以来头一个孩子,母后不可能不重视。

第36章 .宣旨 穷得只剩钱了。

从铺子里回来, 玉珠儿便满脸的闷闷不乐。

纪雨宁只当她仍在为石景煜那句玩笑话生气,因劝道:“你若不喜他,以后不理会就是了。”

石景煜当时见玉珠儿发火, 倒像个吓呆了的鹌鹑, 一叠声地说是玩笑, 请对方不必放在心上——深悔自己一时孟浪,女子最重名声, 这种话当然听不得。

其实纪雨宁看他人品不坏,蠢是蠢了点, 调-教调-教没准也能有所成,当然两人家世差别太大, 就算玉珠儿愿意,她也不愿意玉珠儿嫁去那种人家——何况玉珠儿根本就没那个意思。

她温声道:“其实我早想为你寻个归宿,只是跟了我,以后怕难找到好的。”

她自己都是被赶出门户的,现下揣着个肚子,稍稍规矩些的人家哪里肯靠近?近墨者黑, 玉珠儿生生是被她拖累了。

“小姐切莫这样讲, 我是巴不得陪您一辈子的,与其到高门大户为奴为婢, 还不如咱俩相依为命呢。”玉珠儿道。

她的沮丧倒不单是因为石景煜的关系,还因为她未经允许就把消息透露给了郭胜,当时逞一时口舌之快, 现下想想,却是让小姐难做,万一楚公子去而复返,小姐难道要大着肚子过门吗?且究竟是忍饥挨饿的穷日子。

若楚公子被这个消息吓跑了, 从此再也不来,那小姐就更难受了。

想到此处,玉珠儿愈发愧怍。

纪雨宁倒没想这么远,眼下生意是第一要紧事,不管石景煜出于何种目的与之结交,他肯帮忙倒是不错,且自己刚在京中立足,若能得石家照拂,也能稍稍免去些麻烦。

剩下的,便是如何将生意做大做强的问题,纪雨宁不想一直开个绸缎坊,只能卖现成的布料,她想从源头解决问题。

还记得幼时在扬州随父亲到处走访,眼看着那些缫丝纺绩的女工何等艰辛,一匹布还赚不到十文钱,绣娘们的日子虽然好过些,可也免不了层层盘剥。

若她有余力招募一批人手,摆脱那些大商户的垄断,总归是积德积福的事。

当然,她得先照顾自己。

纪雨宁按着肚子,蹙眉将那乌黑的汤药服下,安胎药的滋味称不上好,可对她而言,却代表一个新生命的形成——以前想喝都没机会呢。

喝完了药,纪雨宁便踌躇满志,打算继续去铺子里帮忙,此时却来了个不速之客。

看着暌违已久的面孔,纪雨宁好容易才忍住了关门的冲动,“你怎么又来了?”

明明几次都没讨着好,却还死缠烂打,甚至跟去她娘家——没看哥哥嫂嫂都不再欢迎了么?穆氏虽然两边下注,可见李肃出手并不阔绰,亦未给丈夫或纪家带来实质性的好处,也便渐渐丧失兴趣。

李肃也知道自己的举动有些丢脸,但这回却是有备而来,“我听说,你跟那个书生分开了?”

至于哪里来的消息,当然是邻家阿婆——又花了五两银子呢,不过比起这消息的重要,倒也算值得。

李肃心里登时便燃起希望的火苗,他想通了,李家少不了一位女主人,与其从别处聘个不知根底的,倒不如仍旧让纪雨宁回来操持门庭,她毕竟是做惯了的,下人们也倚重她。

至于她跟那个楚公子的事,李肃只好装作不闻。细想想,他从外头带回了眉娘,纪雨宁也心血来潮找了个姘头,某种意义上两人算扯平了。

谁也怪不得谁。

纪雨宁听完这番宏论,恨不得纵声大笑,他怎么还有脸说这些?

当下摆正脸色,冷漠道:“李大人,我很早就告诉过您,破镜难圆,覆水难收,结束了就是结束了,您为何还要执着不放?难不成这兰花巷放了根肉骨头,您闻着味道就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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