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成了我外室 第6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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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珩松口气,看来即便纪雨宁尚未与李肃交恶,夫妻俩也是形同陌路——这样,他成功的几率便大大增加了。

眼看对方着恼,楚珩忙诚惶诚恐作揖:“在下冒昧,还望夫人原恕。”

他态度谦和,纪雨宁面色稍霁,看来是读书读得走火入魔了,才想些歪门邪道——李肃的关系又哪是那么好找的,他如今官位愈高,架子愈大,想让他当一字师,怕是千两银子都未必拿得下来,穷人更别想了。

什么慧眼识珠、千里马找伯乐,话本子里才有这种事。

纪雨宁劝道:“我观阁下并非不学无术之辈,要重振家门,何不靠真才实学来扬名京城,扭转乾坤?倘能在秋闱崭露头角,我想,陛下定会欢迎你这样人才。”

楚珩心说那倒是,自己哪有不欣赏自己的?

于是低头做出受训的架势,“谢夫人指点迷津。”

看他还有些恋恋不舍之意,纪雨宁却不敢多待了,这屋里人多口杂,保不齐就有那嘴碎的传些流言出去,坏了她的清誉。

将欲离开,楚珩再度唤住,讷讷道:“夫人,还有一事,那日寺中所见,实是误会一场。不过是衣裳破了,绝非什么断袖之癖。”

看他穷得叮当响的模样,也玩不起娈童。纪雨宁看向他那身破旧不堪的短褐,想了想,“我知道一家布庄,那里的料子又便宜又耐用,改天让玉珠儿带你去吧。”

楚珩欢喜不迭,忙揖首谢恩,直到纪雨宁的身影消失在垂花门内,他才正襟敛容,把一锭金子塞到那杂役手里,淡淡道:“这板车我也不要了,你自己拿回去用吧。”

杂役咧着嘴开怀傻笑,心里已认定这客官是个疯子——看他出手这样阔绰,却偏偏要到集市上干苦力,不是吃饱了撑的是什么?

果然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啊。

纪雨宁买回冰之后就让玉珠儿吩咐厨房,弄些鲜切的果子制成冰碗,取其凉爽甘甜之意,既好吃又解暑。

至于老太太那里她就懒得交代了,老人家脾胃弱,怕是碰不得这些冷物,还是谨慎些好。

殊不知李老太太也正馋得慌呢,又不好亲自去问冰买回了没——有失身份。纪雨宁若是懂事,就该主动来孝敬婆婆,还用得着她三请四接的?

然而一直等到黄昏,还是不见二房有何动作,李老太太实在熬不住了,挥舞着蒲扇从竹榻下来,准备好好问罪一番。

哪晓得这会子二房院里却是一团乱,李肃不知到哪里赴宴灌了几碗黄汤,一回来便醉醺醺的满是酒气,拉着几个侍妾便春风得意地要亲嘴儿。

纪雨宁看在眼里倍添嫌恶,所幸李肃的目标不是她,她便只站得远远地,只当是集市上的猴儿玩杂耍。

杜姨娘和秋姨娘纵使有心邀宠,见这副模样也被吓破了胆,谁乐意伺候一个醉鬼?

倒是阮眉深觉不妥,斗胆上前想劝老爷注意点,结果李肃却搂着她的脖子不放了,满嘴里心肝肉的叫着,俨然将她当成秦楼楚馆的艳姬。

李肃醉中浑忘了身孕这回事,动作幅度又太大,阮眉想将他推开,却因为气力不够而无能为力,脸上不禁显出惊慌失措来。

两位姨娘的心也提到嗓子眼,这要是跌一跤可不得了,月份这样大了,怕是大人孩子都保不住!

当此之时,却是纪雨宁眼疾手快指挥小厮们抬了桶冰水过来,毫无犹豫朝对面头上泼去。

阮眉及时被纪雨宁拉开,因此躲过一劫,可李肃却被淋成了落汤鸡,但看他呆呆木立,眨巴着眼睑,似乎酒意已醒了大半。

若这样还不清醒,纪雨宁才要佩服。

可巧李老太太赶来时正瞧见这幕,她顾不上心疼儿子,只捶胸顿足,懊悔那桶被糟蹋了的冰水——这都是用她的棺材本买来的呀!棺材本!

第7章 .送米 恰如这位夫人般婀娜多姿,美不胜……

纪雨宁怡然自得在廊下跟玉珠儿分吃着冰碗,待老太太伤心够了,方假惺惺地上前安慰,“娘,老爷酒已经醒了,还是别在风口里站着,仔细着凉。”

李老太太嗅到那股蜂蜜的甜香,愈发气不打一处来,当然不能埋怨儿媳妇吃独食——那也太小气了,便只指桑骂槐道:“你做什么这般胡闹?他是你男人,你倒拿凉水泼他,还讲不讲妇德尊卑?”

一面心疼地叫人把李肃身上的湿衣除去,再带去净房泡个热水澡,免得真个伤风受寒。

纪雨宁无辜的眨了眨双目,“娘,您也瞧见方才情势危急,不如此,眉娘腹中孩子保得住么?”

她可是为了李家的千秋后代才站出来,不夸她就算了,哪有骂她的道理?

眉娘也弱弱地开口,“夫人的确是为了帮我。”

否则何必为了她得罪老爷,看她跌一跤不是更好?

李老太太心中烦躁至极,这个纪雨宁行事看似毫无章法,却桩桩件件都像跟她对着来,不会是故意的吧?否则什么醒酒的法子用不得,偏偏这样?

想起那一袋子用掉的钱老太太就直哆嗦,比较起来,平白被浇了桶冰水的儿子都没那么可怜了。

但纪雨宁这样言之凿凿,又有个身怀有孕的眉娘从旁帮腔,老太太只能忍着气不发作,“等会儿老爷出来总得有人伺候着,依你看谁合适?”

宿醉最是难熬,有时候夜里头疼会醒过来好几回,不管儿子是为了应酬还是寻欢作乐,老太太总不能放着不管。

妾室们齐齐后退一步,没看出李肃的酒品这样坏,待会儿再折腾起人来,谁受得住?

纪雨宁道:“谁去都不合适,不若就将老爷安置在书房,再放两个小厮服侍,若真是醉中癫狂,也不至于束手无策。”

李老太太无奈,“你看着办吧。”

心想这纪氏原来也不傻,平时看她是个贤妻的表率,一出了事就躲得远远的——先前怎会想到娶她进门呢?

过惯了富贵生活的老太太早忘了以往的发迹史,只觉得儿子有眼无珠,找了个泼妇给婆婆气受。

杜姨娘秋姨娘等人倒是称愿,暗暗歌颂夫人贤德,临危不乱——死老太婆,这么关心儿子,干嘛不抬去寿安堂中?

这厢纪雨宁便握着阮眉的手,“眉娘今日受了惊吓,不如就随我睡,也免得老爷过来找。”

阮眉求之不得,忙唯唯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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