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瘾症的成因上(2 / 2)

加入书签

路闻莺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拿起笔,在纸上写下“母女关系”四个字,并画了一个圈。圈子弯弯绕绕,曲线绵延,仿佛伸出藤蔓肆意攀附的菟丝子。

那是一种寄生草本,既与被寄生的植株同生共死,又会慢慢攫取对方的养分,扼住它的咽喉,化为自己的玩物,将它绞杀至枯萎,直至死亡。

路导像是突然来了灵感,笔尖如同掌握生命般沙沙作响,不一会儿就填满了一页。

他顿了顿,把纸张翻到另一面,深吸口气,决定把话题绕到本轮取材的关键词上:“所以令堂并不知道你有性瘾症,对吗?”

陶桃答得轻松:“当然不知道,哪敢说呀?万一不小心走漏风声,估计会被她划入小叁狐狸精那一列吧。”

她思考片刻,忽然想起一件事:“对了,刚确诊那会儿,我本来想旁敲侧击探探她的口风,就跟她说,现在网上有各种各样的心理疾病,抑郁症啊PTSD啊性瘾症啊什么的,要是我得了一个该怎么办呢。”

“当时我妈在切菜,我记得她说,不可能,她这么好吃好喝的供着我,我对生活能有什么不满,还会得心理病。”

“我就故意夸张地说,万一呢?比如突然得个性瘾症之类的。”

“结果她咔的一声,把菜刀往案板上一剁,非常严肃地说,那我就不是她女儿。”

回忆到这里,陶桃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想想有点儿后怕。万一当时脑袋发热直接坦白了,说不定那把刀就直接剁我身上了。”

虽然陶桃这句话是笑着说的,但路闻莺记录的手还是停滞了片刻。

末了他说:“换个话题吧,不谈令堂了。你说你确诊过,大概是什么时候的事?”

“大学。”陶桃即答。

路闻莺接着问:“是大学开始出现性瘾症状的吗?”

陶桃摇头:“不,要早多了。具体什么时候我也说不好,但从初中开始,我就已经学会自慰了。更早之前,小学的时候吧,我发现夹腿或者夹被子,那里会变得很舒服,但具体不知道是为什么。”

陶桃有些不好意思地移开眼神:“甚至幼儿园的时候,我就已经很喜欢被男生碰触了。那时候对性没有概念,但大家都知道新郎和新娘是怎么回事儿,班里会有调皮男生玩抢新娘的游戏。”

说到这里,陶桃忽然将头埋了下去,仿佛在讲一件黑历史,低声嘀咕道:“我不是长得还行吗,从小到大都是班花,所以是新娘热门人选。当时同班女生被抢了都会尖叫,会反抗,我也学着她们的样子尖叫,但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往那些男生身上靠。”

“我喜欢他们夸我漂亮,喜欢听他们说要娶我,喜欢同他们进行肢体接触。”

“现在想来,或许我从骨子里就是个天生的婊子。”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