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擦药600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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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她擦药(6000)看着众人都因为她受伤而担心,路子陌觉得很是过意不去,认为自己扫了众人的兴,小脸上满是歉疚,

“抱歉。”

这厢众人还没等开口说什么安慰她呢,那厢阎皓南已然接过了话去开口,

“有什么好抱歉的,她们请了你来,就得承受一切的后果。”

边说着边看了带她来这里的罪魁祸首宁数一眼,那黑眸里满是不悦。

他这一开口,众人心里顿时跟明镜儿似的,哎呦喂,这是护着了,替她说话了。

宁数赶紧笑着顺着他的话说,

“是啊是啊子陌,该说抱歉的是我,要不是我叫了你来,你也不会受伤。”

“好了好了,大家都是朋友,干嘛说这样生疏的客气话,来来来,让老阎在这儿陪着子陌,咱们大家该干嘛干嘛去。”

卓听枫八面玲珑的出来招呼,说完又转头亲昵地喊苏世媛,

“姑娘,你们的准备工作做的怎么样了?是否轮到我们出场了呢?”

女人们做前期准备工作,烧烤的又脏又累的活儿,则是男人们来负责。

苏世媛过来挽住了他的胳膊,

“准备的差不多啦,你们可以开始了。”

于是,众人便开始忙活了起来,男人们在外面的草坪上支起了几个烧烤架子,把厨房里女人们准备好的东西都搬了出去开始烤,女人们则是也跟着出来帮忙,故意将诺大的厨房留给了路子陌跟阎皓南。

路子陌的手还放在水龙头下冲着,阎皓南支着一条长腿靠在她旁边的流理台上,垂眸看了一眼她通红的手背,皱眉从口袋里摸出了烟,刚要点燃,想起了身旁的她。

转头冲她摇了摇手中的烟卷,薄唇询问,

“介意吗?”

路子陌摇了摇头。抽烟喝酒都是个人的生活习惯,她不会对别人的生活习惯评头论足。

征询过她的意见之后,阎皓南点上了烟,又走过去开了油烟机往外抽味。

路子陌觉得,其实他可以不用在这里的,她又不是伤的多严重,不需要人陪也不需要人照顾。

看了他一眼,她斟酌着字句开口,

“其实......我觉得你可以出去帮他们......”

他靠在那里,闻言吸了口烟,眉尖微挑,

“撵我走?”

“......”

路子陌垂下眼没说话,她哪儿敢撵他走,况且,这还是他的家。

两人之间就那样陷入沉默,她垂眼无声地看着水流冲刷过自己通红的手背,他则懒懒抽着他的烟。

半响,他在烟雾缭绕中淡淡开口,

“三年前为什么开口要了五十万?”

路子陌正因为手上的疼而皱眉呢,他忽然问到这个问题,她错愕之下暂时忘了手上的疼。

她完全没想到他会突兀的提三年前那一晚,说实话,她并不愿去回忆。

但是他目光灼灼,锐利逼人,由不得她不回答,只好如实相告,

“孤儿院有个孩子做手术需要钱。”

她的话换来了他的一阵沉默,即便她垂着眼站在那儿,但依旧能感觉到他探究的视线一直在她身上凝着。

阎皓南没想到自己听来的答案是这样的,有些错愕。

那时他想过她要钱有很多种原因,或者是为了自己逝去的桢襙要的补偿,或者是为了自己以后的生活好一些,但他没想过,她竟是为了别人。

觉得她有些傻,善良过头了,就是傻。

他想起当时他还嘲讽她怎么不多要点......

向来铁石心肠如他,在听了她的这个回答之后,也觉得自己当初有些过分。

于是......

“抱歉。”

他沉声开口,语气真挚。

那个时候他是在放逐国外多年之后初次回到温城,为了创办南臣。那天他接到消息,有人要对他不利,而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亲二叔,这个世界上少数跟他有血缘关系的人之一。

在他的父母大哥去世他被逐出家门之后,他的二叔就成了阎氏的新任掌权人。但是,他还活着,他的二叔就永远不得安宁,即便他对阎氏的家产从未有任何的觊觎之情。

他在美国有seven,回来有南臣。

他不需要阎氏的家产来维持生计,更何况他已被逐出家门。

但是有些人却不这样认为,有些人始终将他当成是家产的最大争夺者。所以,便不顾亲情,一心想要置他于死地。

他接到消息之后跟池呈对出现在他周边的任何陌生人都严加防备,她就是在那个时候闯入他的禁地的。

那时他逼问她是不是来对他不利的,她摇头流泪否认,但是,有过被女人背叛一次的惨痛经历,她越否认他就越觉得她是伪装的,就越怒,然后就用那样的方式惩罚了她。

路子陌有些怔。

时隔三年,等来他一句抱歉。

她心里却已经什么情绪都没有了,没有喜没有悲。

也曾经恨过他,可是......

“都过去了。”

她这样淡淡回了他一句。

她不会告诉他,因为那一晚她的人生发生了多么翻天覆地的变化。

没有必要。

说了,那些苦难道就不存在了吗?

说了,他难道就会负责吗?

不,她也不希望他负责,否则也就没有了这段时间以来的各种排斥,

她如果真是那种女人,早在重遇后就将一切告诉了他,而不是,等着他来问。

她的态度如此,摆明了不想再多谈那件事,阎皓南也没法再说什么。

一支烟抽完,他将烟蒂按灭丢进垃圾桶里之后,走了过来将她的手从水龙头下拿了出来,托在掌心里细细观察了一番,

“差不多了,可以上药了。”

然后拿过手边的一块干毛巾来将她的手擦干,拧开药膏就打算给她上药。

路子陌赶紧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

“我自己抹就好了。”

抹药又不是多么有难度的事情,她另外一只手又没伤,自己抹就好了。

还有,刚刚她完全没想到他会直接来抓她的手。

她的左手因为在水流下冲了那么久而冰凉一片,他的掌心却一片温热,触到她的手的时候她心上颤了颤。

她不知道是因为冷热温度相差太大的原因,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阎皓南不理会她的拒绝,用棉棒蘸了药膏,直接抓了她的手过来,在她伤处轻轻涂抹。

手上疼的厉害,路子陌根本就不敢往外挣,只好那样由着他。

看不出来他上药的动作还挺温柔的,忽然就想起刚刚宁数说的话,他其实是个外表冷酷内心温柔的男人。

长长的睫毛微抬,看向面前垂眸专注给她擦药的他,面容依旧冷峻,但因为他手上做着如此轻柔的动作,所以便也显得没那么不易接近了。

低头专注给她抹药的阎皓南察觉到她对自己的打量,微微抬眸,对上她一双如水剪瞳,眉心皱了皱,然后询问,

“疼?”

她这是疼,但是又不敢说?

不然干嘛这样看着他?他觉得他手上的力道已经很轻了。

路子陌没想到他会突然看过来,慌乱别开眼,

“还好。”

她的躲闪让阎皓南以为她是在故作坚强的忍着痛,想了想,罕见地开口安慰,

“疼就哭出来,女孩子流几滴眼泪没什么好丢人的。”

路子陌自认忍痛能力挺强的,当初她生孩子顺产,那样长达十几个小时的痛她都忍了下来硬是一滴眼泪都没掉,现在他这么一说她却忽然觉得眼眶发酸。

不由得就想,如果当初生儿子的时候,他在身边,会是怎样?

那个时候,待产室里的别的产妇都是老公,婆婆,自己的妈妈都在产房外面候着,她只有纪如谨。

阵痛来临,疼得死去活来的时候,别的产妇有喊妈的,有嚎着老公的名字的,她只有自己咬紧了牙关忍着。

想来,真是心酸。

这么多年,不过有多艰难,她从来没有抱怨过什么,没有喊过一声苦,却在这一刻,面对着这个将自己害成这样的罪魁祸首,泪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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