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朝廷的处置(2 / 2)
“唉!”男子幽幽一叹,不羁淡去,唯余风月,“娘子新婚次日便抛夫离家,城外从戎,一去月余,为夫望见红袍便想起成亲那日,思妻更甚,不得已素袍加身。唉,娘子可有负罪感?”
“没有。”暮青摇头,她没有负罪感,只觉得刚才瞎了眼蒙了心,什么笑谈间傲杀天下,他就是一个好像被她锁在小楼里一个月没出门的怨夫!
“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放娘子从戎,整日待在军营里,与肃甲刀兵为伴,心越发冷硬了。”步惜欢又叹了一声。
暮青走到桌边坐下,见一只茶盏静置面前,盏中无茶,只有白水,水雾缕缕,已见薄淡,她捧起来尝了口,果然热而不烫,正适口。想来她一回府就有人来禀事了,夜里饮茶不利睡眠,他便倒了白水,待她回屋时,正好能喝。方才顾着和他说话,这时她才发现坐下时没拉椅子,这阔椅早就拉好了,茶盏就放在她面前,这位置是她常坐的。
暮青捧着茶盏,低头喝着,一路回来本有些渴,此时却耐着性子一口一口的喝,细品这一杯体贴入微的心意。
他总是如此,见了她就没句正经话,这些理该拿来邀功的体贴事他却默默摆着,一句不提。
暮青将一杯热水喝完,心里暖融,少有的生了玩笑的闲心,道:“谁冷硬了?也不知是谁新婚夜里就走了的。”
步惜欢一怔,她在意那夜他没留下?
那夜拜堂成亲,这一个月来,他夜里常醒,醒来总觉得身在梦中,唯有那一对盖了国玺朱印的婚书能宽慰他患得患失之心。那夜成亲,虽无高堂宾客,却有他满怀真心,只是事出突然,事前并无安排,他只能离开。此事乃一生之憾,没想到她也一样在意。
终是他不够好,亏欠了她。
暮青见步惜欢久未开口,看向他时也怔了怔。她从未见过他这样的神情,仿佛亏欠了她许多,自责至深。
“只是玩笑罢了,你想哪儿去了?”难道她真的不适合开玩笑?
“娘子说呢?”步惜欢从窗前走了过来,笑吟吟的,仿佛方才她又眼花了。
暮青扶额,知道这人又要不正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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