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8)(1 / 2)
周遭都是小姑娘,不会跳水去救人,侍卫过来还要些时间。
平襄被说得缩回了手,狠狠瞪着明姝,你等着。
郡主方才说了些什么,怎地好端端同我儿打了起来?信安王妃目露仁善,言辞间也多了几分长辈的亲切。
平襄稍感安慰,可刚才的话是绝对不敢宣之于口的,不仅会得罪长公主,甚至连信安王府都不会饶过她。
眼见着她说不出话来以后,信安王妃牵着平儿的手露出无奈的神色,你若要理论,明日我亲临大长公主府邸,今日就不令人看笑话了。
平襄求之不得。
闹闹囔囔许久后,章安大长公主匆匆赶来,众人纷纷让出一条路来,信安王妃睨了明姝一眼,暗自皱眉。
秦棠溪却道:姑母来了便好,孤先带明姝离开这里,烦请姑母好生管教一二。
章安郡主眼见着女儿浑身湿漉漉的,着急地拿着衣裳去遮掩,听到这番话后不禁暗自恼怒,殿下这话如何说,平襄被人丢入水中,难不成还是她的错?
不是她的错,就是姑母的错,您且问问这些在场的姑娘们,平襄同她们说了些什么,雅俗共赏的事情还是污言秽语?秦棠溪平视众人。
长公主一问,围观的姑娘们都跟着垂下脑袋,这个时候沉默是最好的回答,哪一方都不会得罪。
平儿并不畏惧章安大长公主,笑了笑,高声道:也没说什么,就说殿下被狐媚手段引得神魂颠倒不理政事了。虽说不是雅俗共赏,也算不得污言秽语,殿下可莫要冤枉了人。
你平襄气得从母亲怀里坐了起来,指着平儿就要骂人。
平儿不甘示弱,嘴巴尤为伶俐,先堵住那她的嘴:我没事,我不在意你说我半道上认回去来的,更不在意你说我身份低贱。
母亲、我没有平襄声音哭得更大了些。
章安大长公主横眉冷对喋喋不休的平儿,冷言道:不想郡主的嘴皮子竟这么厉害。
不不不、大长公主盛赞,平儿比不得平襄郡主,方才平襄郡主一席话令我哑口无言,想来说得也有几分道理。平儿诚惶诚恐地摇手拒绝。
明姝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其他人闻声都止不住捂唇浅笑。
章安大长公主气得唇角发颤,令婢女扶起女儿,自己走到平儿面前,信安王妃挡住她的去路,甚至笑颜相对:大长公主莫要恼恨,回去后我自会教训她。
我儿所言句句属实,身正就不怕被人戳脊梁骨。章安大长公主怒气难掩。
明姝听得几分道理,有这般强势护短的母亲,可见平襄是活在蜜糖罐子里的,她扯了扯长公主的袖口,悄悄告诉对方:总有一日我也会护着你的。
秦棠溪勾了勾唇角:那是母亲护着女儿。
明姝一愣:好像是的,不过不妨碍我要护着你的决心。
秦棠溪笑意更深,片刻后笑意敛住,引着明姝离开,不再管问湖畔的事情。
明姝身上湿透了,晋安侯府拿了衣裳来换,还及时熬了姜汤送来。
长公主将婢女屏退在外,自己亲自帮着唠叨的小姑娘更衣。
小姑娘唠唠叨叨,一面享受着长公主的伺候一面不停地说话,殿下,我救她不是心善,是为了给自己脱罪。
嗯。秦棠溪无奈地应了一声,给她穿上了诃子,小姑娘肌肤嫩滑,雪白透着光泽,可惜了,一张嘴喋喋不休。
明姝未曾注意到殿下的目光留在自己的身上,依旧说着自己的丰功伟绩,我踢她未必有人看见,只要平儿咬紧牙关是她自己失足的。后来我冒着危险亲自救她,可不就洗清自己的嫌疑了。殿下,您说我这招厉害吗?
嗯,不错。秦棠溪敷衍性夸赞一句,目光不知不觉落在诃子上,胸口
她笑了笑,长大了。
明姝没有明白,反低眸看向自己的胸口,下意识明白过来,趁机戳了戳殿下的胸口:一样。
秦棠溪气得在她小肚子上揪了一下,明姝作势就往她身上倒去,疼、疼呢。
少来。秦棠溪不信,手上依旧揉了揉自己的揪的痕迹,道:你少来糊弄我,今日太过唐突了。对了,平儿与你说了什么?
明姝冲过去的时候,她分明看见平儿说了些什么话,明姝这才怒而将人踢下水的。
可见,平儿算是始作俑者了。
哦,她说平襄郡主想嫁给你。明姝极为坦然,丝毫不觉得自己过分。
秦棠溪扶额,我同平襄是不可能的,章安大长公主历来不耻、不耻剩下的话就咽回腹内。
章安大长公主是真正的金枝玉叶,与太妃、信安王妃等人不同,她规矩多,也多看轻低贱的伶人舞姬。太妃又是琴妓出身,因此,她历来看不惯太妃。
可想而知,她这么会将女儿同这等人在一起。
明姝没有再问,心里明白就好了。
更衣后,婢女适宜地将姜汤送了进来,明姝一口就喝了下去,辣得喉咙就像着火一般。
闹了这么久以后已近午时,秦棠溪顺势就领着明姝去赴宴。
晋安侯府家境殷实,演上菜肴不比宫廷差,进入设宴的堂楼后就见到不少熟悉的面孔。
章安大长公主早就带着女儿离开,晋安侯夫人强留不得,眼下,也匆匆赶了回来。她亲自引着长公主去坐,一面为今日的事情道歉。
坐席都事先安排好的,长公主虽然尊贵,可不能夺了主人家的风光,因此,坐在主人家的下首。
明姝顺道就坐在长公主身侧。
依旧让不少人在意,经历过晌午前的事情后,明姝变得淡然处之,甚至有人看过来的时候,她还会对视一眼。
对方自然落荒而逃。
她本就是出自勋贵世家,比起教养,也是不错。
开宴后,晋安侯夫人先给长公主敬酒,说了奉承的话,也算是宾客尽欢。
宴上都是果酒,喝了并不醉人,便有不少人借故来给长公主敬酒。
明姝在侧,一一记得她们的名姓。
宴席过半后,都是女儿家,有人提出行酒令,玩些有趣的游戏。
秦棠溪玩着手中的酒盏,睨了一眼提议的女子,不如简单些,投壶定输赢,输者饮酒。两者为一组,一人饮酒一人投壶。孤以此玉作为彩头。
长公主取下腰间玉璜置于桌上,但被她冷冷望着的女子心中发颤,尤其是长公主冰冷没有温度的眸子后吓得不敢再开口说话。
晋安侯夫人立即领悟,笑道:不如就抽签决定,抽到相同的签子为一组,殿下觉得如何?
愿意玩就成,不愿意的就在一侧观赏,看着就别多话了。秦棠溪漫不经心。
宴上的人都屏住呼吸,她们心里有数,湖畔的事情惹得殿下不高兴了。
婢女动作很快,迅速将签子送进来。
晋安侯夫人先从长公主面前过,长公主随手抽了一支,她又递给明姝。
明姝睨了一眼殿下手中的签子,皱眉凝视签桶,在里面挑了挑,不能和殿下一组。
殿下不会玩投壶。
签子选后以后都捏在手中不能示人,签桶选过一圈后,晋安侯夫人唱和,签子一样的站在一起。
越唱明姝就觉得不对劲,朝着殿下手中看了一眼:阿姐,你是几?
秦棠溪捏紧了签子,唇角弯弯:不能玩赖。
明姝皱眉,这时,晋安侯府夫人唱到十,她立即拿出签子,望了一圈,竟无人出来。
她下意识就看向殿下。
秦棠溪慢悠悠地伸出手,我的恰好也是十。
明姝:
果然玩不过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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