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绝境(2 / 2)
洛雪颜、苏云薇这边船上,五人也是一脸的懵逼。
张婉婷满脑门问号地叫道:“你们谁看清了吗,这两个人刚才交手了吗?”
楚明河和苏云薇相视一眼,都是摇了摇头。
他们距离霍英雄和叶凡交手的地方有一千米,连风雪之剑疾驰的声音恐怕都听不真切,更别说看到两人的交手过程了。
洛雪颜则是一脸紧张地看着湖心,她虽然也没有看清楚,但看下去就是了。
何况她看的也不是两个人精彩的交手,而是希望自己的叶凡哥哥能取得最终的胜利!
“你本可以后退的,那样便不会受伤了。”
叶凡背手而立,插在乌木鞘里的陨星剑被他随意立在面前湖水中,长剑竟然不沉不斜,直直立住。
刚才他那一剑,虽然迅捷如流星,势不可挡,但有其致命缺陷,就是承载“流星”剑招的本体材质太过脆弱,只是一些雪花而已。霍英雄既然已经接住这一剑,且想到以压缩真气炸毁雪剑的方式破招,只要他在炸毁雪剑时抽身后退,便不至于被炸开的余劲伤到。
霍英雄闻言低头看了看胸前,一缕缕血迹在白色麻衣上浮现。
虽然刚才他强行压缩后天真气,使得气劲圆球和风雪之剑一起爆炸崩毁,但由于身处爆炸边缘,胸前还是被凌乱的气劲割伤了。
这点却是没有被远处观战的众人发现。
“哈哈,”霍英雄长笑一声,对着胸前几个穴道连点,止住流血,充满霸气地说道,“我的刀向来勇猛精进,只有我进人退,却没有自己退的道理。”
“退就是败,就是自弃生机!从没有人可以让我后退!”
他用手一指叶凡:“你也不行!”
霍英雄本就好武成痴,武道意志更是极为坚定。不然也不会在冰天雪地、渺无人烟的西伯利亚苦修十年,也不可能在五十余岁的时候就成就半步武圣。叶凡这一剑已经彻底激起了他的战斗欲望,他已决定拿出全部力量,出绝招制敌。
“叶北寒,你不愧是武学奇才,不仅以少年之身成就大宗师,而且身负绝世剑招,实在让我刮目相看!但大宗师和半步武圣之间存在着天差地别,接下来的一招,我会让你绝望!”
霍英雄撂下这句话,当即身形一震,强大的气劲从他身体内扩散而出,整个湖面都似乎晃荡了一下。只见他双手往上一抬,口中低喝:“万千丝雨!”
只见一颗颗水珠从湖面上飘起,最后形成密密麻麻的一片,像是摆脱了地心引力一般,悬浮在霍英雄身体四周和头部天空。
真的是有万千之多!
这还不算,一颗颗悬浮在空中的水珠竟然在扭动变形,化作了一柄柄寸长的纤薄刀锋。
刀尖处,赫然都指向叶凡所在!
“这就是万千丝雨了。”
被上万支刀锋指着,叶凡面上毫无惧色,只是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漫天飞刀,琢磨霍英雄这一招的原理。在他看来,这就是之前唐宇用了那一招“万千刀丝”的演变。
唐宇的刀法自然是学自唐无敌,唐无敌又学自霍英雄,这一刀劈下,刀气化作万千丝线,笼罩敌人的四面八方,进行绞杀。而现在,霍英雄踏入半步武圣之境,体内气劲已经有一部分转化成后天真气,可以凝气成形,凝雨成刀,再施展出“万千刀丝”这一招,就不是刀气细丝了,而是真正的刀雨!
“天啦,这是飞剑吗?”
南北湖岸停泊的船上,众武者、一方大员、富豪巨贾,包括三位宗师老者、苏云薇、楚明河等人,俱都站直了身体瞭望。就是那艘挂着绿面獠牙的鬼头大旗的船只上,十余个滇南、苗疆那边穿着打扮的人也站了出来。
“不仅是飞剑,还是飞剑漫天!”
霍英雄就像传说中的御剑仙人,又像主宰世人生死的仙神佛魔,整个天幕都被水珠凝成的纤薄刀锋占据,散发着危险、压抑的悸动。
而万千飞刀所向处,叶凡一人孑立。
洛雪颜的心不由一紧,她便是再信任自己的叶凡哥哥,此刻也是神色慌乱,手脚发抖,不知所措。
江东大船上,洛星河和赵荣轩、孙二河等几个江东大佬,更是满脸紧张,有的甚至脸上透着绝望:满天都是飞刀,这叶北寒还不被扎成刺猬?
在江东众大佬眼中,霍英雄已不是人,是如神如魔的存在,待他杀了叶北寒,江东绝无幸存机会!
“就是这一招啊。”
张少阳看着湖心满天悬浮的飞刀,意兴阑珊地对风无痕说道:“风兄,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我就是败在这一招之下。当霍英雄将武当飞仙崖的雪水全都凝聚成飞刀,对着我的时候,我察觉到死亡,不战而败了。”
原来外界所传,霍英雄和张少阳在武当飞仙崖大战,不分胜负;而张少阳事后又说是自己败了,就让人觉得奇怪。现在看来,是他见到霍英雄这一招“万千丝雨”后主动认输,霍英雄便也就收手了。
两人自然知道谁胜谁负;但观战的人不知道啊,只当是两人旗鼓相当,罢手言和。当然,也有另一种可能,便是武当派人有意误传,以维护自家掌门和门派的威严。
风无痕闻言,并没有取笑之意,而是同样感慨:“飞剑啊,是多少剑客的梦想!霍英雄这一招‘万千丝雨’,虽然单体威力比传说中的飞剑差的不少,但架不住数量多,撺刺下来,谁能阻挡?张兄及时罢手是明智之举,却不知湖心那叶北寒又如何抉择?”
发出这一句疑问,风无痕看向湖心,留心叶凡如何应对。
张少阳摇摇头,也看向湖心:“听说叶北寒杀了霍英雄的传承弟子,这种仇不可调解。他是没有罢手认输的机会了,不想身陨,只能想办法接下了。”
“朱雀,你觉得叶凡能接下吗?”
一个身形挺拔的男子,穿着一些月白长衫,站在一艘二层楼船的窗阁前,注视着湖心淡淡问道。
“这是绝境!”一个带着无比遗憾的女子声音,在男子背后应道。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