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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用的,他脸色微黄是刚才化妆没有卸掉现在氧化了。

噗。曲牧忍不住直接笑出声,季平冷哼两下,曲牧才抱着肚子止住笑,贴在季平耳边笑话他:氧化,你至于吗?一下班就跑

跑!曲牧怯怯地瞪大双眸,想起他和季平见面的时机。

难不成,季平是为了他才连妆都顾不得卸,跑到电视台扑了空,才跑回片场的?

心中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小火苗默默燃气,曲牧撇撇嘴,没再跟季平斗嘴,直接蹲下来,又仔仔细细地跟医生学了点包扎的手法,这才松了一口气:也不是很难嘛。

没让你做。季平淡然地坐在椅子上,俯视曲牧蓬乱的头发,突然伸出手,捏住曲牧的下巴。

嘶。曲牧吃痛,他嘴角下方的皮肤不知什么时候磨破了。

场面慌乱,嘴角的擦伤也比较轻,没人注意到,偏偏只有季平看到了。

旁边的医生顺着季平的视线发现曲牧的伤口,赶快让一旁的护士帮忙料理。

周导老早就在电梯门口等着两人被救出来,看到季平和曲牧安然无恙,急匆匆地跑到季平面前:老季,小曲,没事吧?

季平见到周升平,倒是颇有些抱歉,老周,我这手,恐怕要麻烦你调整剧组的进度了。

这有什么,养伤最重要。周导大大方方地一挥手,再说了,本来也是我不好,为节省资金选了这么个破酒店。

他看到曲牧坐在季平旁边的小板凳上,可怜巴巴地抬起下巴给护士上酒精,时不时疼得眯起眼,纤长的睫毛在脸上忽闪忽闪。又想起两人刚刚相拥在电梯里的场景,灵光一闪而过。

老季,我有个新灵感,先去找编剧!等会儿你过来,我们谈谈!说罢,周导就离开了医务室。

酒店的工作人员在外面点头哈腰,苦兮兮地跟所有人道歉,不到五分钟,就有安保人员把发生事故的电梯封锁起来,并立刻请来维修人员检查其余的电梯。

曲牧的下巴清清凉凉,药膏的效果还不错,再敷两天就能痊愈,只是季平看起来更严重,曲牧心里不是滋味:你这伤什么时候能好啊?

一个星期吧。季平笑眯眯瞧着曲牧,见到曲牧难过的样子,倒反过来安慰曲牧,拍拍他的手臂,别想太多,节目结束了,就直接回去吧。

曲牧撇嘴,季平的伤没好,他怎么可能轻易离开Z市,季平的新助理看着也不是个认真仔细的人,看来只能让棠梨先带安伯回去,自己留下来照顾季平了。

对了,棠梨和安伯!

曲牧扭头,正对上人群后面失魂落魄的棠梨,看到曲牧,棠梨居然有些犹豫,迟疑半晌才拉着安伯从人群中钻到靠近曲牧的地方:曲哥都是我不好,如果我跟你一起去找季哥,说不定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该发生的迟早会发生,你不用自责。曲牧笑着开解棠梨,反手把安伯接到手上,阻止安伯去蹭受伤的季平,好安伯,你主人现在受伤了,别过去,乖。

安伯仿佛能听懂曲牧的话,闻言竟然点了点头,然后冲季平柔柔地叫了一声。

季平抿唇,还是用手肘轻触安伯的头,安伯待在季平的脚下,可怜巴巴地呜咽两声,听得曲牧怜惜地把安伯抱在怀里。

这几天,还是得麻烦你照顾安伯了。季平说话,却不是对着曲牧,而是望向站在旁边满脸惆怅的棠梨。

棠梨回过神来,神不知鬼不觉地跟着季平的节奏点头,仿佛要证明自己一般把安伯的狗绳牵在手上:您,您放心吧,我肯定照顾好安伯!

怕两人不相信似的,棠梨甚至还大声补充:你们俩好好养伤,安伯这边有我呢!

所有人的视线都齐刷刷看向他们仨,曲牧连忙双手冲棠梨比了个:小声点!

医护人员笑眯眯地安抚曲牧:放心吧,我们都是口风紧的人。

曲牧扶额,完了,他跟季平是真没办法解绑了。

***

人,狗的事都安排好,季平就要先去周导商量电影的排期问题,曲牧有点不放心,身为局外人也不好参与他们的讨论,索性就和棠梨趴在大堂的沙发上等季平。

两个小时后,季平和周导才走出会议室。

那就这么说定了。刚走到大堂,季平就看到曲牧趴在沙发上沉沉入睡的样子,棠梨则牵着安伯坐在另一个沙发上局促不安,似乎是在等谁。

季平走过去,棠梨正准备站起,却见季平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他犹豫地伸出手指,用指腹轻点曲牧的脸颊,睡梦中的青年立刻闷哼一声,但好在曲牧太累,只是呢喃几个字,又沉沉睡去。

季哥。棠梨小声提醒季平,曲哥太累了,但他说要等你,现在你来了,我就先走啦~

我可算知道你当初说的不算萍水相逢是什么意思了。周升平也放低音调,什么时候开始的?

季平两指扣拢,轻轻一弹曲牧的额头:还没开始。

曲牧朦胧中捂住季平的食指,费劲睁开眼,看到是季平,努努嘴嫌弃松手:干什么?

要睡去房里睡。

作者有话要说:

23号晚点更,晚上九点左右更新哦~蟹蟹蟹蟹~

第23章

曲牧双腿并拢,双手放在膝盖上,浑身紧张地坐在柔软的席梦思上,整个人简直就是真人版的正襟危坐四个大字。

季平这家伙,说是让曲牧回房睡,却把曲牧带回自己的房间。

之前就算两人住在同一栋别墅里,也是楼上楼下泾渭分明,曲牧从来没有去过季平的房间,最多就是季平在的时候打扫三楼走廊。

怎么可能有机会像现在这样,堂而皇之坐在季平的床上。

曲牧强忍内心的好奇,攥紧双手,疑惑地看向在柜子里找东西的季平,不自觉地站起来,扶住柜门的一遍:你在找什么?我帮你。

季平见状,也不推脱,指着柜子上的一个白色药箱,让曲牧帮忙拿出来。

曲牧还以为是他的伤口又疼了,忙不迭地把药箱抬下来,打开翻找起药膏和纱布:手突然疼了吗?

刚才那股莫名的尴尬气氛也被曲牧迅速抛之脑后,他拉着季平坐在床上,刚举起药膏,就被季平用两指拿过,轻轻拧开

怎么了?清凉的薄荷味沾在曲牧的嘴角右侧,他吃痛地倒吸一口凉气,刚才上的药现在几乎已经散掉了,他记得医生说过,除了睡觉时间,最好三个小时就敷一次药。

别动。季平的声音轻飘飘的,曲牧浑身上下绷得直直的,比小时候上学听课还要认真。

头顶突然传来一声若有若无的笑,曲牧不满地抬头看着季平:你笑什么?

笑你受伤了也不知道,别人的事情在意得很,自己什么时候要上药都不知道。

季平的指腹摩擦着曲牧的下巴,药膏的味道冰冰凉凉,可季平手指的温度却滚烫发热,曲牧只觉得冰火两重天,干脆伸手把药膏夺过去:医生只是说最好嘛,而且为什么我的药在你房间?

季平被曲牧突如其来的文化噎住,半晌只挤出一句:刚才医生把我的药送上来,可能一起弄混了。

曲牧点点头,把药膏的盖子旋紧,随意放在床头柜上,不自觉地用手摸了一把鼻子,可谁知道刚才那薄荷味实在太重,刺激得他鼻子发痒,猛地打了个喷嚏:啊阿嚏!

快去洗手。季平笑着把曲牧送到卫生间,水流哗啦啦地冲刷着曲牧白皙的双手。

他抬头看了一眼坐在床上的季平,明明刚才季平给他擦了药,可手又不能碰水,岂不是手上一直都是药膏的味道。

曲牧环顾卫生间,找出一条干净的毛巾,用水打湿,拧至半干,这才走出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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