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玉门远处烽火,鼓角又悲长歌(1)(2 / 2)
扈尔汉正往前走,就见前面闪出一座庙来,正是当年阿拜救努尔哈赤的那座小庙,现在被修缮一新,起名为‘桥山禅寺’每日里祭度桥山上爱新觉罗家的那些坟墓,有智上法王为主持,只是智上法十天内倒有九天半在赫图阿拉,这里只交给他的几个小徒弟来管。
扈尔汉毫无目地的向庙走去,庙门前两侧的大树被风吹的直响,就在这个时候,扈尔汉一眼看到庙门前台石下的隐蔽处有一个香粉罐,他猛然站住,心道:“这东西怎么会在庙前呢?是劫人的故意丢在这乱我眼目,还是福晋丢在这向我报信的?”
扈尔汉正捉摸着,就听庙门一响。他急一闪身纵上一颗大树,自背后将双锏抽了出来。
庙门打开,一人拉着马走了出来,一两个小和尚很殷勤的送着,那人拉着马下了台石,但却不骑,慢慢的向西而去,偶一回头,扈尔汉一眼认出来正是焦天魁。
扈尔汉心道:“十成是他。”想到这慢慢下树,跟了上去。
此时天还没亮,他们借着月光而行,走了一会,焦天魁突然站住了,从马鞍旁抽出一口剑来,正是努尔哈赤的龙虎纹宝剑,他把马打开一些,也不回身道:“是谁在跟着我?出来!”
扈尔汉心道:“他武功怎地好了这许多?竟能查觉到我。”无奈只得出来,向前几步,双锏垂在腕上,向焦天魁一拱手道:“焦先生,是我。”
焦天魁回过头来看他一眼道;“原来是长白少主,不知你跟着我做什么?”扈尔汉脑海中急转了几转,忖道:“我不如诈他一诈!”于是一笑道:“焦先生不知道我跟着你做什么吗?”
焦天魁长笑一声道:“你倒历害,竟能这么快知道。”扈尔汉再无怀疑向前一步怒吼道:“焦天魁!你好大胆!”
焦天魁走到马前。慢慢挑起障泥,露出熟睡的孟古道:“我点了她的睡穴,本来想把她神不知鬼不觉的带着她离开,没想到你竟来了。好!我就先杀了你!”话音没落,宝剑一翻射去,剑锋直指扈尔汉的胸口,扈尔汉来不及抓锏,双手向上一提。两只锏护在胸口,焦天魁的剑尖射出一道劲风,把两只锏冲得不住摇荡,扈尔汉脚下用力猛的向后退去,借着与剑拉开一些矩离的机会,抓起双锏向剑上打去。
焦天魁急速变招,身子冲到扈尔汉身前,剑向下斩。扈尔汉双剑急忙一叉想叉住剑身,没想焦天魁中途变招宝剑向上一立,直取扈尔汉胸口,此时扈尔汉双锏都在外门,眼见剑要插入胸中,扈尔汉急吼一声,人一纵而起,剑在他双腿中停下,剑尖离着扈尔汉的下腹仅有四寸左右的矩离,寒气直冲扈尔汉的腹腔。
扈尔汉空中旋身,双锏不停的向焦天魁头上打去,焦天魁赞道:“好!不愧是长白少主!”挥剑向锏上挑去,把扈尔汉的进攻一一挑开。
扈尔汉笑道:“原来焦先生入了摩天岭杨吉砮的门下了。”焦天魁笑道:“我还重新回到了锦衣卫,现在是锦衣卫的指挥使了。”他说着话突然向后一退,自怀中取出一支弩来一扣弩机连发七箭,随后一剑‘漫天青萍’向扈尔汉斩去。
扈尔汉连挡六箭一剑,第七只箭射到他惨叫一声摔倒在地,向焦天魁道:“你好卑鄙!”焦天魁冷笑一声向扈尔汉走来道:“我不得不这么做,因为我没那么长的时间。”说着一剑向扈尔汉头上斩去,扈尔汉猛的纵起道:“我也没时间!”双锏向焦天魁头上打去,原来他并没受伤,只是用衣领挂住了那支箭。
焦天魁长笑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使诈吗?”左手一抬向扈尔汉胸口弹去,原来他手中还藏着一支箭。
扈尔汉来不及再躲,咬下衣领上的箭甩了出去,两箭相交焦天魁的箭将扈尔汉的箭射得粉碎,但它的劲力也没了,飞到扈尔汉身前破衣难入,吊在扈尔汉衣服上。
焦天魁趁机使展‘玉萧剑法’中的‘萧史乘龙’骄若闪电一般向扈尔汉的手腕刺去,扈尔汉胸肌收回再猛的向外一凸,把衣上那只箭激射出去,正迎上焦天魁的剑,箭被从中间刺开。但就这一慢的工夫扈尔汉的锏已经沉下来了,正好挡在腕上,锏剑相撞,扈尔汉被震得自空中落下,连退十几步方才站稳。
焦天魁拍手道:“八年工夫你也没有放下练武啊,功夫越来越好了,当年我武功不济现在,你还不如我,现在我武功突飞猛进你竟能和我打成平手,看来这八年你虽在不住的征战之中,可武功却并没有荒废,怎么,还以为长白山会请你回去做少主吗?不可能了,他们已经立了诸葛图为掌门了,去年就接任了。”
扈尔汉胸中气血略有不畅,他看一眼焦天魁。见他面色更白,不由开心的笑道:“原来你的内息比我还不如。”话刚说完就见焦天魁浑身发抖一甩手将剑丢下,两只手慢慢伸了出来,掌心发黑散发出一股股的臭气,扈尔汉心知不好,双锏向前一交,逼出一层薄冰挡在身前。
焦天魁怒吼一声向扈尔汉冲过去,一掌拍在扈尔汉冰罩上,薄冰立时变得漆黑一片,扈尔汉双锏一绞把冰丢了,那团黑气直冲到锏上,黑了半截锏尖。
焦天魁冷笑一声道:“算你见识的快,你再晚丢片刻,这黑气传去,你的命就没了。”
扈尔汉又惊又怒道:“你这是什么功夫?”焦天魁道:“这是摩天岭‘毒祖’谢长丰的‘腐尸掌’,你最好让开,不然沾了尸毒人就完了。”说到这焦天魁脸上露出一丝痛苦之意。
扈尔汉有敢相信的道:“你是名门之后,怎么练了这种东西了?”焦天魁冷笑一声又是一掌向扈尔汉打去,扈尔汉急忙让开,躲的稍慢一些一股臭气直钻入脑,险些昏厥过去。
二人又斗了十几个回合,虽说焦天魁没打到扈尔汉,但越来越浓重的臭气薰得扈尔汉直欲作呕,手脚也慢了下来,焦天魁得意的长笑一声,一掌向扈尔汉脸上抓去。
“打!”一声尖啸,两条长长的黑线向焦天魁射到,焦天魁急忙闪身抓住,谁知入手的却是两条小蛇,焦天魁急忙甩手,那知蛇一口咬中他的劳宫穴,但焦天魁掌上的尸毒远在蛇毒之上,两条小蛇身子一软竟然死了。
焦天魁怒喝道:“是彭焘吗?给我出来!”话音没落一团红影闪了出来,两只大袖向焦天魁的两侧脸颊划去。
焦天魁急忙后退,袖口在他两颊擦了一下,立时擦出两道血痕,然后那红影一聚却是一个一身红袍的白发男子,他轮动掌中一支铁笛狂风暴雨一般向焦天魁打倒。
扈尔汉得了一会喘息的工夫,运功将毒气逼了出去,然后提双锏上前助阵,焦天魁与二人斗了一会突然大叫道:“郭再佑!是你!”
郭再佑冷哼一声道:“让你这种人记得郭某的名字是郭某的耻辱。”一边说一边轮着铁笛猛打,焦天魁无心再战,转身向马跑去,扈尔汉急道:“郭前辈,马上有我家福晋,万不可让他抢了去。”郭再佑口中哨声一起,两条大蛇突然站了起来,蛇头如流星锤一样向撞在焦天魁的胸口,把他撞了回去。
此时赫图阿拉方向灯火燃起,一队人向这面跑了过来,焦天魁不敢再留向扈尔汉道:“你告诉努尔哈赤,我还会回来的,迟早有一天我会带走孟古。”说完快步向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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