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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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隐放下话本,自从他就是无名先生的事被季江知道后,这家伙就一直撺掇他再写一部后传。

没有办法,自己的人只能宠着了。

依他看,季江就是看话本看的入了迷,天天没个正形。

宁公子好。

宁公子晚上好。

宁隐扫了眼莫名其妙在他眼前转悠的清源派弟子们,心想这几个小鬼一看就憋了什么主意。

有事?

没有没有。

我们就是来看看宁公子,请

小弟子结结巴巴半天说不出来,一旁的弟子赶紧打圆场,请您过去喝酒。

宁隐狐疑的瞧着他们,请我?喝酒?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就宋掌门那个老古董能大张旗鼓让徒弟们喝酒?

等他到了偏院,看见已经在开怀畅饮的清源众弟子们,不禁没了后话。

事实证明,真的能。

弟子们看到他进来,纷纷举杯起身。

敬宁公子!

宁隐一脸茫然,刚一伸手,手里就被塞了一杯酒,他转头一瞧,正是季江。

更令他惊讶的是,季江素日一身白衣,今日竟换上了如火的红袍,头戴金玉冠。

宁隐看了看他,再瞧自己,他们这两个红衣人在一众白衣中尤为惹眼。

怎么看怎么像即将拜堂的新人

此时,宋掌门也端着一杯酒,打门口迎进来。

敬宁公子。

宁隐很给面子的喝下,听宋掌门说了些似是而非的话,总有一种有人要出嫁的错觉。

肯定是错觉。

众人敬酒之后都安分做好,埋头与美酒佳肴奋战,把时间留给他们二人。

季江突然拉住他,带他往弟子后院走。

宁隐知道自己进的是季江的卧房,可见到里面的陈设,差点以为自己进错了。

红烛高台,红绸帐幔,连榻上的背面儿,软枕都是喜庆的红色。

宁隐回头一瞧,窗子上不知何时被贴了喜字,像是怕不够红火,地上铺了一层粉红花瓣,由门口一直延伸至床榻。

到现在他哪里还看不出是怎么回事。

阿隐,我们可都说好了,回来就办婚礼。可能是仓促了些,我知你不想贪热闹,就没有请山外的人来。

宁隐被身后人用炙热的目光看着,千年沉潭有了涟漪。

阿隐,你看,今天也算是我们大喜的日子了。我以后就是你的人了,可不能不负责。

季江瞧了眼桌上的酒壶,我说要娶你了吗?

季江抿唇笑笑,给两人满上酒,嫁娶都行,反正我们生死契都签下了。

宁隐睨他一眼,终究是在他殷切的视线中喝了交杯酒。

刚放下酒杯,手就被人握住,紧接着,手腕上多了一只金镯。

宁隐盯着自己手腕儿看,这东西什么时侯买的?

我亲手打造的。

宁隐摸了摸镯身,确实灵力充沛,看来炼化些日子了。

季江抬起手臂,宽大的袖袍往后退去,露出腕子上的金镯。

我炼了一对。

为什么要炼镯子?做玉佩不是更省事?

季江从后轻轻环住宁隐的肩,与他十指交缠,寓意就是我套住你了。

宁隐听出他的小心思,默念一声幼稚。

金镯里面刻了一行小字,他的是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不用想,季江手上的那只定然也刻了下半句。

偏院里,清源派师徒算是难得放纵一次,即便大声喧哗,酒气熏天,也没有人会被责罚。

而全清源派内,唯有季江房内熄了红烛,红衣与花瓣混在一处,被丢在地上,无人关心。

轻幔滑落,人影缓动,声息不止,如琴瑟和鸣,胜过满院花色。

次日宁隐醒来的时候,是被散落进来的阳光晃了眼。

他茫然了片刻,刚一起身,便皱了眉头,重新躺回去。

不知道为什么,结果就变成了这样。

宁隐叹了声气,转头一瞧,不见罪魁祸首,再仔细看,就见被子隆起一个包。

宁隐扯了下被角,里面的人抓着被子不松手,愣是一点没扯下来。

季江。

一开口,宁隐才惊觉自己嗓子哑的不得了。

躲在被子里的人突然冒了头,满脸通红,像是被上锅蒸了。

宁隐一阵无奈,明明被上的人是他,为什么是这家伙一脸娇羞?

季江也顾不上羞赧,手脚麻利的倒来水,扶宁隐起来,喂了水之后便跟旁边直勾勾的盯着人不动了。

阿隐,你季江眨了眨眼,是不是不舒服?

宁隐不太想费力气说话,于是点点头,当做回答。

他果然低估了年前方刚,差点把他这老骨头折腾散了。

我以后一定不一夜唔

季江连手指都懒得动,可不能不动,他知道稍微晚一点,季江一定能说出让他吐血的话,于是非常有先见之明的捂住他的嘴。

你再多说一句,就没有以后了。

季江点点头,表示自己记得了,随即把手拉下来,攥在自己掌心里,细细摩挲,不多时憨笑出声。

笑什么呢?

季江倾身把人往怀里揽了揽,阿隐还是落在我这口铁锅里了。

宁隐轻笑一声,是,你这口铁锅还要负责给我煮香果米浆。

我煮完了,凤梨酥,米浆,都有。

合着他早就起了,吃的都做完了还回床上跟他捉迷藏。

宁隐抬眼,瞧见季江已然染红的耳根,打趣道,你还知道害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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