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7)(2 / 2)
你还留着做甚,快擦了。
季江闻言没有动,可是我没有带能擦的东西,我去换小二来。
宁隐哪能让他现在叫别人进来,劈手撕下一块布,一把将他拉过来,狠狠擦拭。
擦完了再抬头,那始作俑者居然在笑吟吟的盯着他看,虽然面容乖巧,可在宁隐看来那就是在挑衅。
我去找客栈了。
撂下一句话,宁隐起身就走,季江紧跟着追上去。
宁隐不知道的是,凡事有一有二就有三,一次纵容就开了缺口,再难堵上。
他们于客栈住下之后,白日里,两人上街打听消息,到了晚上,季江便使出浑身解数把宁隐缠在榻上,美其名曰,互相帮助。
阿隐,就让我帮帮你。
宁隐背靠墙壁,抵住季江不让他再靠近半分,别胡闹,快睡觉。
那阿隐来帮帮我也行。
他真想撬开这小子的脑壳,看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难道真的是年轻人血气方刚?
宁隐回想自己年少时,似乎也没有如此。
正待他走神之际,季江忽然先发制人。
宁隐不可能真的对他动手,被偷袭后咬咬牙,无奈之下只好放松了身体享受。
阿隐,你也帮帮我。
宁隐抬了下眸子,你自己解决吧。
季江忽然委屈道,阿隐真的忍心让我一个人煎熬?
宁隐深吸一口气,当真是怕了这位小祖宗了。
季江得偿所愿,终于肯消停下来。他两人圈在自己怀里,不留一丝缝隙,在黑暗中细细摩挲怀里人的眉眼,心想等魔界的事平定了,说什么也要缠着人做到最后一步。
两人在镇子上打听数日,除了听到一些关于有白衣修士的传言,倒是没有再得到其他消息。
宁隐想也许各方派的人还没有到达此地。
他们将黎晓镇的街市转了一个来回,重新回到了起点。
大哥哥!你来找我们玩了?
宁隐转头一瞧,就见一群孩童冲自己跑过来,手里还牵着纸鸢线。
是你们啊。
高个男孩指了指身后,那个哥哥也在。
宁隐随他的指向望过去,果然有一白衣少年牵着纸鸢,待那少年转过身,两道目光对在一处。
莫小公子?
宁兄!
莫年把纸鸢交给另一个孩子,几步跑到跟前,没想到在这碰上你们,当真是有缘呐。
原来他们之前说的爱放纸鸢的哥哥就是莫小公子。
莫年不好意思的笑笑,我这不也是闲来无聊嘛。
正说着话,忽有一锦衣公子走向几人。
莫年。
莫年转头,眼前一亮,忙拽过人给他们介绍道,这是君子倾,我朋友。子倾,这是宁兄、季兄,我新结交的。
君子倾闻言颔首道,见过宁公子,季公子。
宁隐看见来人,稍作打量,此人面容上佳,周身气度不凡,一身衣袍更显雍容华贵,必然是哪家的贵公子。
此人面生,可宁隐却总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他的目光逡巡一周,最终落在君子倾额间的淡粉色印记上。
额间有印记的人少之又少,他活了几千年,也就只见过一个。
莫小公子,在下有个不情之请。宁隐收回视线,温润的笑道。
宁兄请讲。
我二人初来乍到,镇子上的客栈几乎都满了,找不到地方落脚,不知能否请两位帮个忙?
莫年一听,满不在意的说,这有何难,君府上有的是房间,收拾出两间来不成问题。是不是,子倾?
君子倾对其宠溺的笑笑,莫年说有就一定有,两位若不弃便随在下回府住吧。
宁隐拱手道,恭敬不如从命。
两人顺理成章的跟他们回了君府,作为上宾,君府上下礼数周到,挑不出半点错处。
只是在安排房间时,季江坚持只要一件屋子,惹得莫年和君子倾纷纷侧目,而后看他们的眼神就变得越来越不对劲。
我说季兄怎么对我如此冷淡,原来是莫年跟偷腥的小猫似的,嘿嘿笑道,原来是捧醋狂饮。
君子倾也跟着笑了,季公子大可安心,毕竟,我家的人,不能看丢了。说完还意有所指的瞄向莫年,意思相当明显。
宁隐和季江也当即就明白了,眼前这两人同他们一样,也是分桃之交。
合上房门,确定无外人在侧,季江这才将心中疑问提出来。
阿隐是觉得这君府有问题?不然为何他们在客栈住的好好的,要大费周章搬进来?
宁隐正色道,只是猜测,也许是错觉。一切静观其变即可。
他始终不能对君子倾额间的印记释怀,当年魔尊以金色鬼面示人,唯有额间的火云印记和那一双眼睛暴露在众人视线中。
虽然他尚未在君子倾身上感受到凡人以外的气息,但尚不能证明君子倾与此无关。
可见莫年与其待在一起时那般情态,已经是情根深种,他倒是以往是自己猜想错了。
莫年是个热情好客的主,先前在君府憋坏了,才没事出去跟孩童混在一块,现在他们二人住进来,莫年刚好有了事做。
不过两天功夫,莫年就拉着他们将君府前前后后转了个遍,期间将莫染尘这些年的事尽数告知宁隐。
按莫年所说,他千年前就是青梅山庄养的雪狐,到现在怎么也得有近千年的道行。可宁隐怎么看,这只小狐妖的道行也就二三百年。
你是何时化形的?
莫年讪讪道,三百年前,我资质愚钝,旁的狐狸都二三百年化形,到我这七百岁才化形。不过我家公子说没事,这都不是问题。
宁隐笑着摇摇头,不知道莫染尘是如何把本该奸诈狡猾的狐族养成眼前的天真性子的。
莫年不仅同他说了妖界近况,还把自己在人间的所见所闻都和盘托出,包括和君子倾如何相识。
照你这么说,这位君公子是个苦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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