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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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别乱想。那是我的耳簇,又叫灵毛。听出他的言下之意,谢雨安飞快解释道。

这水仙花思路太清奇了,拔腿毛做武器什么的,正常人,哦不正常妖都迈不出心里这道坎吧?

耳簇,又称灵毛。是猞猁耳朵尖尖上的那一撮黑毛,作用非常大,能感受空气中的振动,增强听力,在埋伏猎物时,也是一种不错的伪装。最重要的一点,猞猁与猞猁之间,耳簇的模样形状是不一样的,也算是一种特殊外观,方便互相识别。

这些冷知识白毓还是看《动物世界》知道的,当即好奇问道:你把耳簇拔了不会影响听力什么的吗?

谁说我是拔的耳簇做武器。谢雨安有点无奈。耳簇是我们猞猁妖身上妖力最浓郁的地方,自然脱落的耳簇,就会成为我们最有力的武器之一

而且它是可以多次使用,不是你以为的每次都要现拔的。谢雨安放了一根耳簇毛进去,乾坤囊里的白毓好奇地摸了一下,软软的,完全没有和红衣女子打架时看起来那么坚硬。

然后那根耳簇毛,在白毓手掌心,凭空消失了。

耳簇和我有感应的,心念一动,它就自己回来了。

解释完谢雨安发现自己不对劲,为何要将自己一族的秘闻和盘托出。

好狠斗勇不可取,下次一定冷静冷静再搭话。

一边想着,谢雨安一边循着空气中残留的红衣女子身上的异香,钻进了张家庄园后面的伏妖山里。

志怪小说里说的深山老林出鬼怪,果然诚不欺我啊!听着乾坤囊外面谢雨安踩在密林枯枝上的声音,白毓感慨道。

张家也是真的心大,仗着家大业大非要不走寻常路,把庄园修在山边。哪怕有聘请修士保护,总归会有疏漏的时候。要是宅院就在镇中心人多的地方,红衣女子和云绻绝对不敢这般嚣张。

谢雨安的脚步声停下了。

到了么?白毓发问。

到了。谢雨安抬眸,这一带红衣女子的味道比别的地方都要浓郁。

面前是一棵十人合抱都困难的大树,树皮深褐色,深到接近黑色的地步,上面挂着不少青苔,接近树根的地方尤其多。树根虬结,有的都伸展到地面上来了,地上铺着厚厚一层已经是半腐植状态的落叶。

再往上看,树高近十丈,枝盖浓密,树叶浓绿,唯有树冠略带鹅黄。原本还算明亮的月光,绝大部分压根无法透过这密密匝匝的枝叶,只能在地上留下惨淡的点点银斑。

大概在离地面三丈的一根健壮树杈上,搭建着一间树屋,外面看上去是由木板,茅草组成,干净又自然古朴,红衣女子和云绻,应该就在里面。

到了怎么还没动静?这两人不应该见面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吗?只能靠听觉无法直接观看现场的白毓简直好奇得抓耳挠腮。

应该是在上面的树屋里。

谢雨安纵身一跃,在树干上借力了几下,就跳进了树屋里。

屋里红衣女子正在给云绻疗肩膀上的伤,谢雨安不太明白她们鬼怪疗伤是什么套路,只看到云绻衣衫半解露出一截肩膀,红衣女子捏着一只黑色的小虫就要往她肩上那个还不住往外冒着黑烟的孔洞里塞。

谢雨安突然进来,打断了两人的动作,红衣女子飞快抽过来一袭白衣罩住云绻,把她护在身后,示意她快点把衣服理好。

同时怒气冲冲地骂谢雨安:你耍流丨氓啊?!还敢盯着看?!男人真的是恶心死了,呕!

谢雨安只觉得有点冤,他压根就没想到屋里会是这样的场面,而且他盯着看的根本不是云绻的肩膀,而是红衣女子手里的那只黑虫。

还以为这两女有什么别的安排,那黑虫是要暗算他的,谁知道是疗伤啊。

于是目光移开,略窘迫道:我不看,你们动作快点。一面说着,一面暗自防备着红衣女子跟方才在张玉屋里那样,直接上来动手。

红衣女子没有和他动手的打算,方才和谢雨安交手,她已经明白了这男人实力在她之上,要不是顾及伤及无辜,她和云绻怕是要被当场擒下。

所以她只是把云绻护在自己身后,神色警惕地对谢雨安道:我们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助纣为虐,去帮张家?

乾坤囊里的白毓直接晕菜了,这是什么迷惑发言,魔幻发展,两个祸害别人家孙儿性命的鬼怪,在这里指责谢雨安助纣为虐

张玉虽渣,可也不至于要为此付出生命代价啊。要是是古代聊斋志异那样他还能理解,现在修真界都和蓝星一样讲究法治了,害命可是犯法的。那砸死他的药修谷谷主听说都还被关着没放出来呢。

何出此言?谢雨安感觉得出红衣女子的心直口快,所说应该不是假话。还有,她不是魃,你才是吧?云绻的战斗力和她比起来,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废话,她死时怨气虽大,却也不足以得天独厚到成为我这种魃,也就是一般的鬼物罢了。还是我路过把她从地里刨出来的。

这下吃瓜的白毓蹲不住了,见红衣女子没有动手的打算,连忙煽动谢雨安给他放出来现场吃瓜。在乾坤囊里只能听个声音,总感觉有些隔靴搔痒。

那你为什么要帮她?张玉为人虽渣,却也不应该罪至于死吧。两人早点和离不就完事了。

红衣女子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白毓:外面那些流言你都敢随便信?我出去让所有人都说你喜欢你旁边这个,你就真喜欢了吗?

白毓被她堵得一哽,虽然他母胎solo至今,但搅基这种事情他还真没考虑过。不过人言可畏,为了提防地府的鬼追上他们,谢雨安和他又是形影不离的。这流言要是传出去,相信的人估计也不少。

见红衣女子还打算继续骂,整理好衣服的云绻连忙打断她:够了,人之常情而已,没有必要为此生气。

之后的一刻钟里,白毓和谢雨安从红衣女子与云绻的嘴里,听到了一个与镇上流传的版本完全不同的故事。

张老太爷年轻的时候吃了很多苦,媳妇去的早,家里也不富裕,一个人辛辛苦苦拉扯张烈长大,只能给张烈讨个同样家境不好的媳妇。

小两口一直努力,却怎么也怀不上,张老太爷都觉得是自己命太硬,克妻克子嗣了。

后来否极泰来,因为张老太爷长相端正,年轻时也凭借自己努力读完了大课,文凭不算低,被一个寡居且家财万贯的同龄老太看上了,一家人鸡犬升天。

最妙的是,这老太没啥亲戚,也没有儿女,对张烈夫妇视若己出,一家人也算过得和和美美。老太去世后,家产就全归张家所有了。

彼时张老太爷身体还硬朗,加上做生意头脑不错,财产利滚利,张家一跃成为当地大户。喜事成双,张烈夫妇也成功生下一男丁,取名张玉。

全家可真是把张玉当宝贝一样供着,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一路顺风顺水地长大,顺风顺水地在当地巨富的聚会里遇上了云绻。

张玉对云绻是一见钟情,疯狂追求。

什么鬼一见钟情,无非就是见色起意。白毓暗自唾弃。

云绻当时还年轻,又是个家中独女,保护得极好,没有什么复杂心思。年轻少女被翩翩少年郎追求,总归是容易芳心暗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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