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音(2 / 2)
司徒清时回头凝视着佛画,叹了声,“唉,都说人如其名,我看也未必见得,长安并未长安,长欢并未长欢……”
长思没加入讨论,见上邪一直盯着画中的少年僧人看,一时间有些好奇,问道:“这少年僧人是谁?贯穿故事始终,高深莫测的!”
上邪:“释迦摩尼。”
长思惊讶道:“他就是西天如来?”
上邪的目光柔和了一瞬,“是,他在凡间有个化名,叫阿一。”
……
砰的一声,像有什么重物撞到锁住的堂门上,众弟子火速回到前堂瞧见门户大开,还没来得及高兴能出去了,看清砸门的“重物”脸色一变,正是麻布变态。
越不臣连人带门摔在地上,前一刻还苟延残喘无法起身,后一刻见到红衣从后堂走出,不要命地扑过去,伸出一双枯骨般的手就朝她脖子掐去。
那生动的表情完美诠释了什么叫恨之欲死!
只可惜他扑到半空中,后脚被两人一左一右拽住,用力一拖,重重摔在地上,随后出现的元城和鬼帝开启了混合双打模式。
上邪瞧得一脸懵逼,心道:他两怎么凑一起了?情敌见面不应该分外眼红吗?
再说越不臣,这些年是由内而外的丧心病狂,被人打得鼻青脸肿,不疼反笑,狂笑,阴森森的。
元城赤红一双眼睛,边打边狠道:“说,安禅的遗体在哪儿?”
上邪心下了然。
元城和越不臣虽有勾结,但越不臣盗走安禅尸身这事估计是瞒着他的,撑死是想有个把柄抓在手里。
越不臣不仅不躲,还把脸凑上去,疯癫大笑道:“你们打啊!再打!再打我一下,我保证这些伤都会出现在那贱人身上,哈哈哈哈哈哈哈……打啊打啊……哈哈哈哈……”
元城和鬼帝齐齐顿住了。
上邪几步上前,啪的一声,扇了他一耳光。
越不臣震惊地看着她,“上邪!你……”
啪又是一耳光,上邪麻利捞起佛堂供桌上的抹布,塞进他嘴里,吩咐长思和司徒把人给捆了,又瞪向投鼠忌器的两人,“好歹也是四海八荒里有头有脸的人物,被这种人渣捏住七寸,一会儿他让你两谢罪自尽,死不死啊?长思,再找块破布给我把嘴堵严实喽,别让他说话!”
长思欣然道:“好嘞!”
元城皱眉道:“那安禅遗体的下落。”
鬼帝当即就火了,“你还有脸提安禅,若非你助他逃离聻之狱……”
元城:“助他逃离聻之狱不是我!是鬼面人!他让越不臣盗走安禅的遗体,不过是为了牵制你我。说白了,我与越不臣不过是他手中的棋子。”
“那也是你废物,被人利用都不知道!”
“为何被利用,还不是因为想复活安禅!!”
两人吵得面红耳赤,上邪刚想说两句话缓解一下气氛。
几名仙家弟子忽然喊道:“小公子你快来看看,长亭和顾二公子快不行了。”
上邪有眼力见地选择遁走,瞧了瞧躺着的两位倒霉蛋,印堂发黑,嘴唇暗紫,明显的阳气虚耗过度。
她咳了一声,“你们谁身强体壮,渡个阳气给他们。”
众弟子纷纷举手,转瞬又疑惑,“阳气怎么渡?”
上邪捂了捂脸,隔绝开少年们纯真的目光,尴尬道:“嘴对嘴,吹!”
众弟子:“……”
画面太美,他们做不到。
上邪将烂摊子扔给一群小辈,自己找元城和鬼帝唠嗑去了。
两人不吵了,正倚在门框大眼瞪小眼。
她凑过去,先朝门外望了眼,“这里安全吗?”
鬼帝冷哼一声,“安全,佛寺外有迷阵,有进无出,一只鬼都没有。”
这听着不像什么好话。
“迷阵?”
“一会儿你自己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上邪抱来个团蒲,悠哉地坐在两人中间,惬意道:“说说吧,鬼面人到底是谁?”
她莫名感受到两股死亡凝视,不得已起身,屁颠屁颠地又抱来两个团蒲,一个人一个,恭恭敬敬地请两人坐下来谈。
元城这才开口,“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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