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1 / 2)
季迎柳何尝不知陆果是真心为她好。
可她纵然想放下过去,和沈砀好好开始,可沈砀心中当真对她以前一点芥蒂都没吗?
她叹口气,低声道:“再说吧。”
第53章
陆果也知让迎柳心无旁骛的接受沈砀, 眼下也不现实。
两人之前曾经历了那么多,芥蒂生出,怎可能短时间内消除?而玄夜便是这芥蒂的□□, 玄夜一日没得自由,迎柳和侯爷两人一日便这么对峙下去, 便没有再劝, 只掏出刚才路过屋中时背着人悄悄拿出的避子丸,递给迎柳:“给, 吃不吃你自己决定。”
季迎柳眸子一顿。
这避子丸, 是她离开弘县前亲手配置的药,便是为了如若那日和沈砀发生了这事, 避~孕所用, 她原想着可能近段时日会用不着, 谁知她来善京的第一日便要用上。
季迎柳将避子丸接过来, 放在嘴边正要吃, 可不知怎的脑中忽闪过昨夜沈砀迷乱情迷叱责她薄情的一幕,这药便再吃不下了。而且只这一次,她怀孕的几率还是非常低的。
“沈砀呢?”季迎柳放下~药丸, 诧异的问陆果。
...........
沈砀从府邸出来一路回到沈府, 脑中还恍惚的想着昨夜迎柳大胆勾引他的事。
昨夜他趁着醉意将心事一股脑说出, 不过是发泄心头苦闷, 原也没想着让她回应,可她却大胆的朝他缠过来, 她本就是自己肖想了好久了人儿, 自她离开沈府后,他身边又没女子,自是把持不住, 连她嘴里最后说了什么也没听清,只脑随心热没克制的要了她。
直到今晨睡醒,他人彻底从醉意中清醒过来,这才看到她身上斑斑点点的瘀痕,几乎本能的骇了骇,她虽有些喜欢他却没到非他不可的程度,他从未怀疑过这一点,昨夜他却不顾她还病着,循着本能在她身上发泄自己的欲望,对她而言却是大大的折辱。
他羞惭的不敢看到她醒来后的模样,怕看到她眸底对他哪怕一丝丝的厌恶,几乎在醒来的第一时间便落荒而逃。
这时,段昭扇着扇子皱着眉寻过来,对他笑道:“侯爷,太后召见你。”
沈砀猛的回过神来。
新帝登基后,便把忽染恶疾的先皇帝居所挪到了城外十里的临渊苑居住,而他姑母先沈皇后,也就是如今的太后也跟着去了,他从边陲回来后,还没去拜见姑母,便沉吟片刻道:“姑母找我什么事?”
“还能有什么事?”
提起这个话头,段昭将扇子扇的啪啪直响:“当初咱们和太子联手将先皇控制住,对外宣称他染了恶疾,不能主持朝政逼他退了位,现在新皇坐稳了皇位,这先皇......呃,不对,现在是太上皇看自己大势已去,自是不甘心将皇位凭白给了新皇,便偷偷派手下的暗卫查咱们做的事,想要除掉沈家,若不是沈皇后拦着,恐怕太上皇的暗卫早已在咱们去弘县的路上刺杀咱们好几次了,沈太后怕太上皇再对沈家不满,便悄悄让新皇收了太上皇手里的暗卫为自己所用,太上皇得知后大怒,竟将满腹冤气撒在了沈太后身上,想要烧死沈太后,若非沈太后身边的下人及时将沈太后救出,恐怕沈太后早葬身火海了。”
“这太上皇清醒过来后,自知自己做错了事,想和沈太后重修和好,而沈太后却对太上皇死了心,再不愿和他住在一处,连夜回到了皇宫,给新皇说要想去善京城外的皇家寺庙伴青灯古佛一生,新帝自是不肯,沈太后拗不过新皇竟气病了,说想要见你一面。”
沈家这些年能在太上皇手下相安无事,和沈太后和太上皇周旋有莫大的关系,而沈砀平日也很是敬重这位姑母,便冷声道:“我这就去。”
沈砀说罢马不停蹄的朝皇宫行去。
段昭说罢,刚朝沈府走了几步,沈府管家忙奔过来道:“段公子,沈老夫人送给侯爷的那几个女子要如何安置?”
段昭不知昨夜沈砀回沈府的事,一怔,脱口而出道:“什么女子?”
“就是半年前皇帝赏给侯爷的六名女子。”沈府新管家皱着眉道:“人我已经从侯府带出来了,现在要敢去温宪公主旧居,你看这........”
新管家说着,指着身后那一串轿子,几个穿戴精美的女子撩~开车窗探头看过来,真真是燕环肥瘦,各个美得很有特点。
段昭闻言自是头大。
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更何况他这个沈家的外人,自是不敢替沈砀拿主意,糊弄道:“先带人过去,等侯爷人回来了再说。”
............
而段昭没想到的是,沈砀这一去竟足足去了五六日还未回来。
季迎柳对那夜的事心里忐忑了半晌,见沈砀迟迟没回府,也没在意,平日里沈砀本就很忙极少回府,猜测他可能遇到了什么缠手的事,便耐着性子等他回来,再者她对他做了那么大胆的事,一时间也羞燥的不想见他,想等他和她两人情绪彻底冷静下来,便将之前自己做的事和他和盘托出,然,她没等到沈砀,反而等来了六名称沈砀妾室的妙龄女子住进了府里。
如同一块石子骤然掷在心湖,骤然掀起轩然大~波,季迎柳顿时气馁,整日窝在房中闭门不出,这日,陆果气急败坏的从外面回来:“气死我了,真是气死我了。”
陆果说着,忙凑在季迎柳身边,怒声道:“我原以为侯爷就喜欢你一个,前几日还大度的劝你接受他,可他却背着你偷偷纳了好几房小妾,迎柳你是没见那些小妾们,大冬天各个穿着花枝招展的,府里的男人见了,那眼珠子恨不得黏在她们身上。”
“就为这个,你生气?”季迎柳正窝在小榻上补眠,闻言,脸上没什么表情的从小榻上坐起来,扶额含糊道。
“迎柳难道你不气?”陆果对她这毫不在意的态度,怒火顿消,诧异的看她好几眼。
“有什么气的?他纳了旁人,三年后我便可以潇潇洒洒的走,再不怕他挽留我,我有什么好气的。”
这时,小厨房上了晚膳,季迎柳便坐在桌案前,拿着筷子慢条斯理的夹菜吃,神色和以往无疑,可陆果却看到她捏筷子的指尖因过于用力而微微泛白,仔细一看,竟比她脸色还白上几分。
这几日~她看着院中那些小妾都气不打一处来,更别说迎柳了。
季迎柳眼底隐着两团黑青,人也跟着消瘦不少,显是没睡好,她嘴上不说,可心里定然不好受,陆果不知气什么,可却又无从生气。
沈砀位高权重,在大淮像他这种身份地位的人,不说妻,就是妾和同房十个手指头都数不过来,而他身边却只有迎柳一个,自是不正常的,若他当真如迎柳嘴里说的,放不下和迎柳的芥蒂,极可能会纳别的女子为妾,进而羞辱迎柳。
她气不过一把扯住迎柳的手臂,怒声道:“走,我们去找侯爷问清楚,他到底是几个意思。”
季迎柳忙要拒绝,可刚出院门,便远远看到沈砀从马厩方向过来,他身边围拢的莺莺燕燕,和他叽叽喳喳的说着什么,他面无表情的朝前走着,可也没拂开她们的意思,甚至有一名女子半边身子都蹭在他臂膀上了。
季迎柳只觉此情景无比刺眼,心头肉似被裂开了般疼痛难忍,挣开陆果紧拉着的手,想也不想的扭头就走。
陆果忙冲她背影高声唤:“迎柳,迎柳,你别走。”
陆果这一声颇大,自是引起沈砀等人的注意。
沈砀一怔,便看到季迎柳朝院子里走的半片绿色衣角,想也不想的拂开众女子,提步追了上去。
季迎柳气喘吁吁的奔回房,翻转身子抖着手忙要插上门栓,不放人进来,沈砀却将一臂插入门缝里,掌心用力一推,斜着身子便挤入屋中,季迎柳力道不及他,身子被那股推门的力道带着,朝后退了好几步,还没站稳身子,沈砀已登堂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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