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而皇之的枕着她的腿(2 / 2)
枕着她腿的人睡得正香,她却恁地睡不着了,盯着那侧颜俊俏出神。
她只觉心波荡漾,似有万千涟漪波动心扉,这种感觉甚是奇怪,却又有些贪恋他身上散发出的水仙气息。
亦是那般舒心,那般温和,好像从前就已经沾染过似的。
睡梦中的人轻声呢喃,她凑近,听清了,是一声声的,“小溪儿。”
她忍不住伸出手去触他鎏了银的五官,从眉到眼,从鼻到唇,不落实指尖虚虚勾出轮廓,描尽这匀停的眉眼。
枕着她腿的人,那浓郁的睫毛轻轻倏动,本就陷入浅睡的他许是感受到有温热的感觉。
蓦地就攥住了她的手,“小溪儿。”
她欲要扳下那只手,却反被他缓缓的挪到脸颊上。
耳边传来了梦呓般的低语,“别动好吗,让我好生睡一觉,就这样便好。”不知是不是手覆盖的原因,他的声音瓮瓮的。
葵凰溪愣住了,就这样任着他枕着自己的腿,抓着自己的手,沉沉睡去。
此时她无暇顾及心中的那份质疑,一切归于平静。
指腹下贴着的那脸颊很温暖,触上他微凉的手心,带着濡濡的湿意。
脑中似有什么炸开一样,待她察觉到异样时,腿上传来了麻木的知觉。
枕着她腿的人,醒了。
白司寒睡眼惺忪,朦胧深潭的流錾眸,带着迷离璀璨的错觉。
“枕着小溪儿的腿,睡得很香。”这话略带戏谑,手随即落到了葵凰溪麻木的腿上轻轻揉捏。
“这样,就不麻了。”
此人奇怪的在她苏醒之际端来青釉,亲自喂她,却又堂而皇之的枕着她的腿,那弓身枕腿的姿势任是谁睡在那,都会四肢发疼。
他却说睡得很香,葵凰溪只觉他满嘴蜜饯,像涂抹过蜂蜜似的,怎么说话都带着腻味,跟濒临危机前来保护她的那样子,相差甚远。
白司寒低眉轻笑着为她揉腿,却发现了葵凰溪两颊有层薄薄的粉霞,甚是羞涩。
他笑意渐升了,“从前,没人对你这样做过吗?”
葵凰溪一抬那充满潋滟的眸,一时有些语塞,不知该怎么回应他,只是撇过脸去不直视他的目光。
只见窗棂的薄绡透着珠玑露水,点点滴滴,犹如她心中涤荡去的涟漪。
淅淅沥沥的声音,落在玉簦上,猗机神色悲凉的站在雕梁绣户外,执着玉簦的手,有些紧了。
回溯起主子那日累得疲惫倒下的样子,他亦是心疼,碍于局面,碍于身份,他只能默默在旁看着,照顾她,保护她,这是唯个能留在她身边的办法吧。
但言心中还有一份不可割舍的羁绊,他是珍国颂王凡颂君,他弟弟是少君凡子君,十几年的四海为家,颠沛江湖,期盼着与弟弟重逢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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