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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似乎都闻到了,逐渐皱起了眉头,那些狡诈的中原人竟然在城外烧火做饭!
封野不被允许听军中机密,只好远远地站着,也闻见了这种香气。
果然不愧是窦将军,古代兵法是四面楚歌,窦将军直接加强Plus四面肉香,似乎在嘲讽北疆粮仓烧完,只有眼馋的份,真是绝了。
马蹄声远远传来,有守兵骑马飞奔,到跟前才急急拉住缰绳,那马抬腿长鸣,骑兵却顾不得危险,直接跳马跑到奎尼哈里克面前,恐慌道,报告将军!中郡烽火台燃起,似乎已经沦陷!
奎尼猛然起身,瞪着来人,目眦尽裂,你说什么?!
报!下郡烽火台点燃,下郡也危在旦夕
噩耗再次传来,奎尼几乎要咬碎了一口牙,他到现在也没有想清楚是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自从自从那外河断水以来,事情就朝着不可预估的境地发展了。
外河?
奎尼蓦地转头,萨迪克正摩挲着被冻僵的脸,发觉他在看自己时,对着奎尼浅浅地笑了,无辜、纯真,湛蓝色的眼眸隐隐藏着几分忧虑,他被一张宽大的毛呢披风包裹着,脆弱得让人疼惜。
怎么可能呢?奎尼呼出一口白雾,引狼入室,对萨迪克也没有任何好处,他也会被当成北疆得余孽而杀死。
那就是北疆主帅望着不远处那个中原青年的背影,握紧了手中的刀,一步一步靠近。
无论是外河断水,还是粮草不至,都是在这个中原人出现之后发生的,诱骗萨迪克,探取情报,那就是该死!
封野似乎意识到了身后的危险,猛然转身。
只见一片锋利的刀刃,盈满了寒光,向自己劈来。
第12章 卖国求荣杀六亲废物走狗(12)(已修)
奎尼叔叔!
萨迪克早就见事不妙,扑上前来,挡在封野面前,奎尼刀风一滞,那利刃停在萨迪克额前两寸,被强行止住了。
奎尼愤怒吼道,你做什么!让开!
萨迪克硬着头皮,全身都在颤抖,却不挪开一步,只道,先生是无辜的!奎尼叔叔,先生待我很好,您不要杀他!
竖子懂得什么!让开!
萨迪克恳求,求您了,叔叔,这之间一定有什么误会,请您别这样,不要杀先生。
奎尼怒道,他才来你跟前几日?你又了解他什么,这中原人疑点太多,宁可错杀,也不能放过!
奎尼叔叔!萨迪克满眸哀求,伸手挡住奎尼的刀剑,可能是那刀刃太利,轻轻一碰便划上一道口子。
先生很好,全军都看不起我,议论我无用,笑我懦弱,说我给您丢脸,可自从见到先生,他从未这么看待我,他像您一样,他说我萨迪克那双湛蓝的眸子闪了闪,露出了一丝甜蜜,先生说我善良,像白莲一样出淤泥而不染。
封野:
不愧是北疆第一影帝,韬光养晦十来年,扮猪吃老虎技艺传承人,竟然把子虚乌有的事情描述得如此暧昧不清,佩服佩服!
奎尼皱着眉,看见萨迪克手上的伤,微微收回了那长刀,一双鹞眼灼灼地瞪着萨迪克身后的中原人,那人似乎被吓坏了,面色难看,唇色发紫,不是个胆大的,难道他真的与此事无关?
有人偷袭!
两只飞箭破空而至,直直穿进北疆军中,听得一声痛呼,飞箭插入了一人的胸膛和腹部,血溅当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引得军队再一次恐慌起来。
中原军混进来了?!
奎尼猛地收刀,脸色凶恶得犹如刚从十八层地狱中爬出的恶鬼,虽然他很想把这个年轻人就地处决,但现在他不得不去处理更为紧急的事情。
给我看好他!别让他跑了!奎尼险毒地望了封野一眼,这人留不得。
周围的士兵正要上前,却被萨迪克瞪了回去,我来看守先生就成,你们都回去!
士兵们对望一眼,不敢反驳,只好退了下去。
封野被萨迪克带回了郡府,他被暂时拘禁在了房间内,萨迪克不让他出去,说外面十分危险,让他好好在房间里休息。
放心,这是我的房间,他们都不敢进来,奎尼叔叔正在处理军队的事,先生您现在是安全的。萨迪克把封野安排妥当,转身也走了,我还得跟着叔叔处理军中的事务,等空了再来找先生您。
骚乱处理完已经到了第二日,封野躺在床上,可能是因为前一日的事情太过于繁杂忧心,这晚他睡得很香,完全没有被即将识破身份的危险而紧张,昨日那箭他看得很清楚,是从军□□出去的,该是窦威一行人,所以他倒不怎么担心自己,唯一不放心的是那几人万一被认出来就糟糕了。
这日没有太阳,天色阴沉得要命,远处粮仓得火已经被扑灭,但还是有淡淡刺鼻的烟熏火燎之味弥漫在郡城中,像是一片阴云笼罩在北疆人的心里,水已经不够了,昨日的大火用完了城中的余水和刚取回来的水,城中的井也快干涸。
封野猜到了这种形势,虽然被关在屋内,外面的事情他一概不知,但也能预估城里现有的余粮已经撑不过一日,百姓和士兵必然发生骚乱,而奎尼哈里克则会在今天之内决定究竟是出城拼死一决,还是在城中束手就擒。
这道选择题的答案十分明了,所以封野现在只需要等。
傍晚时分,外面终于传来了些许响动,房门被突然破开,几个士兵闯了进来,押着封野,让他跟着走,说是萨迪克大人要见他。
封野知道,真正的好戏要开始了。
中郡、下郡已收入囊中。
窦易彬收起飞鸽传来的纸条,立马让副手传令整军,在窦将军手下多年的中原军训练有素,很快就进入了待战状态。
窦易彬潇洒得披甲上马,手握长剑,立在军前,下令:破门!
在一片声势浩大的军号声中,数十人举抱粗壮的横木向那城门撞去,隆隆之声不绝于耳,每撞击一次,城门上都是纷飞的木屑和金石脱落的渣滓,没过多久,那坚实的城门上已出现了丝丝裂痕。
在中原军准备强攻之时,北疆人在一夜混乱过后,终于拉开城门,提刀应战。
中原将军横刀立马,玄色泛光的铁质甲胄笔挺端正,英俊的脸庞肆意而嚣张,他微微眯起那双浅色的眼眸,在连年征战的洗礼下溢出一丝杀伐之气。
杀!
鼙鼓响彻云霄,军号和马鸣嘹亮,兵刃相击泠泠如惊涛拍岸,在硝烟四起的刀光剑影中,战士们嘶吼奔赴,血色弥漫在一起,溅在那玄铁战甲间,霎时滚烫了起来。
祁连上,山风如刃,卷着粗砂砍在人脸颊上,窦易彬仿佛感觉不到疼痛般,举起那利剑,利刃凌厉,将那送死的敌兵一个一个斩于马下。
中原之地,寸土必争!
窦易彬!
干涩的中原话怒起,窦将军面无表情地望着北疆姗姗来迟的主帅。
第一批北疆军惨败,奎尼眼见满地狼藉,对方竟一副轻蔑之态,顿时神色更怒,提刀便冲,窦易彬抬剑横档,瞬息之间,两人过招无数,奎尼见情势不对,翻身弃马才堪堪躲过了那飞斩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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