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督主怎么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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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笛声是九万里的传音秘法,金子晚和陆铎玉自然是都能听懂的,既听他如此说,四人便立刻往前山的解梦山庄赶去。

这一路也没见几个仆人,显然是已然人人自危,没想到就连名满天下的临风公子来了都无法威慑住这丧心病狂却又神出鬼没的凶手。

这次的仆人死在了柴房里面,依然是心被掏出后不翼而飞,只是这次不同的是,除了死者,在场还有一个仆人躺在地上。

发现尸体的是张三,他们王二张三李四吴五赵六遵守金子晚的命令专门盯着解梦山庄各偏僻之处,只是他们毕竟只有五个人,凶手武功必定要高过他们,才能准确地知道他们随即埋伏在哪里,从而将他们避开,来这个盲点行凶。

金子晚等人赶到之后发现解微尘已然到了,逢歌也在,她应当是之前回房间歇息了,如今匆匆赶来,只着简单素衣,头发也只是一枚玉簪簪住,除此之外并无任何首饰,金子晚留心看了她,别说头饰,就连项坠、耳坠、手镯都是没有的,他又回想了来到解梦山庄之后见到逢歌的这几面,她都是这般清汤寡水的模样,实在不像一个大门派的少夫人。

那余下的便只剩……

还没等金子晚再问一次洛姑娘怎么未来,洛芊瑜便赶来了,她仍然一身黑衣,倒是和普通女儿家一样,配饰戴的齐全。脸色比前一日要好些,看得出来身体确实不怎么样,但似乎正在好转。

平日里尚且看不出来,如今解微尘这两名红粉知己站在一起,逢歌显得格外高挑纤瘦,甚至有几分形销骨立。

不知道的一眼看过去,还以为逢歌才是那个身中剧毒红鹤停的人。

在金子晚观察逢歌和洛芊瑜的时候,顾照鸿的眼神也在她们身上流连了一下,便若无其事地移到了尸体上。

解微尘也是叹了口气,揉了揉太阳穴,命人把尸首搬到了冰室去。

未免解微尘误会,金子晚唤到:“张三。”

张三立刻站出来单膝跪地:“督主。”

金子晚淡淡:“把你发现尸体的全过程仔仔细细地说一遍。”

“是!”

张三行了个礼后,便将他看到的说出来:“属下方才在前方的小树林里藏着,看到两个粗衣下人结伴前来拿柴火,听他们言语交谈正是为了烧晚饭的柴火,因害怕成为下一个被杀的人,因而这种平时一个人能完成的事才要结伴而来。这时小树林中有动静,我见他们是两个人,便放松了警惕,去树林中察看,才发现是一只兔子。”

说到这儿,他把头低了下去:“是属下办事不力,请督主责罚!”

“你的事之后再议,”金子晚道,“接着说。”

张三接着说:“看到兔子后,属下才恍然可能中计,我便立刻返回到树林中,在枝头俯瞰,却只见一道黑影从柴房里闪出,属下立刻前去追赶,但那黑影武功着实高出属下一大截,属下能力有限还是追丢了,只能无功而返。属下进入柴房后,才发现一名下人已经死亡,心被挖走,另一名却只是被迷昏,但药力凶猛,目前还是叫不醒。”

众人的目光移到地上躺着的那名幸存者,委实命大。

这时顾照鸿拍了拍顾胤的肩膀:“你去试试。”

大师兄都发话了,顾胤自然不会推辞,他走上前,先是给昏迷的下人探了鼻息,又把了脉,接着将眼皮翻起看了看,随后从自己腰间拿出一个精巧的小葫芦形状的瓷瓶,塞子甫一拔开,一股冲天的刺鼻药味迅速在小小的柴房里弥漫。

金子晚咳嗽起来,顾照鸿连忙帮他轻拍后背,一边蹙眉:“顾胤,你这什么药,有没有毒性——”

“没有啦!”顾胤摆摆手,“就是刺鼻一些,没什么事的。”

九万里的金督主,杀人如麻心狠手辣,怎么闻个药都要咳嗽。

金子晚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他勉强把喉咙间的铁锈味咽下去。

顾胤拿着那个小瓷瓶在昏迷的下人鼻下晃来晃去,众人都在等着他转醒。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

众人:“……”

陆铎玉不耐烦:“他怎么还不醒?”

顾胤惊讶:“啊?我没说他今天能醒啊?”

众人:“……”

陆铎玉已经开始撸袖子了:“那你装腔作势的干什么!”

顾胤的表情看上去真的很无辜:“要不是我这个还神散,他至少十天才能醒,现在三天就醒,还想怎么样!”

陆铎玉咬牙切齿。

怎么能他娘的这么烦人!

既然现在也醒不了,那这一群人在这儿待着也没什么用,解微尘让人把那个昏迷的也搬到了一个客房里,派人严加看守,解微尘都走了,其他人也就都散了。

金子晚转身便走,顾照鸿也跟着走,他敏锐地感受到金子晚后来就没再说话了,走出了柴房,他问:“金督主怎地不说话?”

金子晚没应声,顾照鸿便抬头去寻他的脸,见他面色有些发白,急切问:“金督主你怎——”

还没等他说完,金子晚唇边逸出血丝,腿一软便倒了下去,顾照鸿立刻接住他搂在怀里,看着因为主人失去意识而没办法再强忍的血从金子晚唇边一股一股地淌出来,厉声大吼:“顾胤,滚过来!!”

金子晚脸色惨白如纸,他这一遭着实把他们三人吓得够呛,不像顾照鸿和顾胤,金子晚身体是什么状况,陆铎玉一清二楚,多少年了,一直都是死不了,但也活得不舒服,他属实没想到怎么就突然恶化到了吐血晕倒的地步,揪着顾胤衣领子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

顾胤也是大吃一惊,那个还神散完全没有毒性,里面都是一些刺激性但无毒的药物,顾照鸿把他拦腰抱起到房间里后,顾胤赶紧给他把脉。

在顾胤把脉的时候,顾照鸿坐在床头,眉头紧锁地凝视着金子晚的脸,看他浓密纤长的眼睫,好似蝴蝶的翅膀,平时在眨眼间,像一把小刷子轻柔地扑扇在他心头,让他又酸又痒,如今蝴蝶停住了,也不再振翅了,他的心却像空了一块。

顾胤把金子晚的手放回到被子里,皱着眉,也不再嬉皮笑脸:“太奇怪了,金督主的脉象紊乱,虽然性命无虞,但体内似乎有药物在互相冲撞。”他问陆铎玉,“金督主平时可有服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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