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承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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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寒风刺骨,冷冽异常,清晨的京城,街道上甚少路人来往,偶有路过的,也是挑着担子,四处寻生意的小商小贩。

宇文席的车马候在萧府门外,马车下的红色坠子,在寒风中晃动,上面挂着的铃铛,传出一阵清脆的声响。

已经足足半个多时辰了!

马车之外的阿育急得直跺脚,时不时别过头,瞧着萧府那边的动静。

自打半个时辰以前,前去通秉的小厮关上府门,就没有了消息。这大将军究竟见不见王爷,到现在也没有人出来回话。

这样的寒风,王爷的病躯,如何能受得住在马车之中如此苦等?

“王爷。”

阿育再度凑上前,跺了跺脚,搓着自己的双手,低声道,“这大将军也不知是怎么回事,都这么久了,还没有出来迎接王爷。王爷不妨还是先回府吧。”

马车之内,传来了宇文席冷冽的声音,“再等等。”

“王爷……”

阿育还要再说,萧府的大门终于打开了。

萧歌着一身戎装,身后还跟着轻烟,脚下步子稳健飞快,才至马车之外,便立即躬身行礼,“晋王殿下,家中下人不懂规矩,报晚了,劳殿下久等,还望殿下勿怪。”

言毕,萧歌已久维持着半躬身的模样,未曾起身。

阿育瞥了萧歌一眼,不由也正了正身形,心中暗自腹诽:早就听说,这位护国大将军在北境颇得威望,今日一见,果真是好大的派头,竟然让王爷在外等了这么久。

马车之中,久久没有传来回话之声。

阿育小心翼翼地别过头,从微风掀起的车帘缝隙往内瞧去。

却见车中的宇文席竟然已经半站起身,身子向前探动着,右手已然抵在了车帘上,从他抬起的胳膊上,不难瞧出,他的右手正在不受控制地颤抖。

莫不是王爷的寒症又犯了?

阿育顾不得许多,一步上前,便要掀开车帘。

不想,宇文席却自己掀开了帘子,半躬着身子,站在马车之上,望着车下对自己抱拳行礼的萧歌。

“皇后娘娘,这番厚礼。臣怎么能受得起?”

阿育听到宇文席这话,不由别过头,诧异地望着宇文席。

宇文席一双眼眸凝视着萧歌,眼底竟然泛起了一丝红晕,语调之中,还有少见的颤抖和结巴。

只是宇文席控制得极好,如若不是常年伺候在宇文席身边的人,自是发现不了。

“王爷过虑了。我昨日回京,尚未回宫。凤印未迎,尚不以皇后自居。”

宇文席唇角的抖动慢慢地得以克制,虽然依旧凝视着萧歌,却总算想起对阿育抬起手,示意他扶自己下车。

“得知将军回京,本王喜不自胜。只是本王一向清贫,搜了满府,也未曾寻到什么珍奇玩意儿。只一块白玉玉玦,尚且能入眼,今日特意送来,供将军赏玩。”

闻言,萧歌抬眼,惊异地凝视着宇文席。

两人四目相对,宇文席眼底闪烁的异样光芒,让萧歌也是心下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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