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难保性命(2 / 2)
“怎么会这样?”
苏倾澜急切地转过头,惊讶地凝视着顾霆,“怎么会这样?昨日,下朝之时,我还和爹爹说了,让他不必将那些腌臜事情放在心中,我自会处置。他……他定然是因为我和太子之事,才会一时想不开,才会……”
眼看着苏倾澜越来越焦灼,顾霆忙一把握住她的右手,将她的手搭在自己的膝盖上。
“澜澜,你别着急。丞相能从一介白衣走到今日,岂是常人?他绝不会因为这些事情,就想不开。等我们看了情况之后再下定论也不迟。”
苏倾澜慌乱的心终于安稳了几分,却还是迷茫地盯着眼前的马车厢壁,泪眼婆娑,全身打颤。
好容易挨到了马车停下,苏倾澜第一时间跳下马车,跌跌撞撞,快步往府中冲去。
丞相府内气氛压抑,众人皆是神色肃穆,进进出出的下人们只顾着忙碌,脸上没有半分神色。
苏济民素日里对待下人极其和善,他们对苏济民也早已经超越了主仆之间的感情。
看到苏济民一病不起,这些下人也难免揪心。
“小姐,您可算是回来了。”
管家第一时间迎上苏倾澜,脸上的泪痕尚未完全凝干。
“我爹怎么样了?”
苏倾澜急切地问道。
管家情绪上涌,鼻头一红,低着头,摆动两下。
见状,苏倾澜心下更是不安。
她几步冲进寝殿之中。
却见府医正守在卧榻边,虽然还在为苏济民请脉,可神色严肃,既没有开药,也未曾对苏济民行针。
“大夫,我爹怎么样了?”
苏倾澜看到府医那神色,心中咯噔一下,不安越发浓郁起来。
府医望了苏倾澜一眼,长叹一口气,摇摇头。
见状,苏倾澜一步上前,拨开府医,自己搭上了苏济民的脉搏。
脉象微弱,几乎感觉不到任何跳动。
如若不是他胸口微弱的起伏,已然和死人无异。
“丞相的经脉尽断,若是要保命,怕是不易了。”
府医小心翼翼地瞥了苏倾澜一眼,轻声道。
苏倾澜难以置信地躬着身子,盯着眼前的苏济民,不可思议地摇着头,“怎么会这样?父亲一向身体康健,怎么会突然经脉尽断呢?”
说着,苏倾澜骤然转过头,盯着站在屋中的一众下人。
管家第一时间跪在地上,对苏倾澜急切行礼。
“小姐,昨日老爷用了晚膳之后,就回书房歇着了。他不许人伺候,我们也不敢进去。这……的确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
管家和紫兰说的大同小异。
苏倾澜知道,管家跟着苏济民这么多年,当不会欺瞒自己。
苏济民突然之间经脉尽断,这未免有些太奇怪了!
苏倾澜心中悲切,顾不得深思。
“大夫,当真是一点法子都没有了吗?”
顾霆一手搭在苏倾澜的肩膀上,轻轻地拍动她的肩膀,给她些许安慰,望着大夫,沉声问道。
大夫小心翼翼地瞥了苏倾澜一眼,最后还是不动声色地摇摇头。
不用他说,苏倾澜也知道,以苏济民眼下的情况,除非有奇迹降临,否则,苏济民定是难以保住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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