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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天才拼尽全力做他最擅长的事情,是一种享受也是一种折磨。
好强,好耀眼,好可怕。
巫雨清坐在小板凳让化妆师为她补妆,听着不远处的导演和摄影组开会,讲下一个镜头该怎么拍。
投入、激动、唾沫横飞。
她聊音乐的时候不会也这个样子吧?
还有弹琴的时候,虽然没有像朗朗那样忘我到头发duangduangduang,但模样会不会也有点狂热?
“不要皱眉。”化妆师皱着眉说,眼影刷停在空中。
巫雨清立刻恢复面无表情的样子。
都不重要。艺术嘛,姿态漂亮的永远是观众和爱好者。
凌晨叁点,花团锦簇的夜宴拍摄场地,空气中弥漫着雀巢速溶的味道。
巫雨清的大保温瓶里也灌着咖啡,不过不是速溶,是拖车里的咖啡机做出来的。
宫女的服装配色偏素雅,突出了皇室服装的靓丽夺目。
龙袍的黄,铠甲的银,绸缎的红,绢纱的紫。
镜头里的视觉效果非常美。至于现实中,巫雨清只知道这个春天,自己的私服绝不会有高饱和的色彩。
含情脉脉,眼波流转地看了二皇子一晚上,天亮后,她两眼无神地卸妆脱宫装。
不回酒店折腾了,助理们离开,她睡房车里。
简单洗漱后,她在房车的床上看到宗政航。
他昨天下午过来的,今天下午的飞机。
宗政航在她进组后按时报到,做周末夫妻。
巫雨清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折腾,明知道这几天她拍夜戏,就算过来他们的作息也是颠倒错序的,不会相处多久。
早上11:27,睡了近12小时,宗政航睁开眼,看到巫雨清面对着他,睡袍半遮半褪,胸口随着呼吸起伏,缓而轻。
在家是看不到这一幕的。
他醒来,旁边的位置空空荡荡,心往下沉,触不到底,永无止境地掉落。
但现在,四下无依的眩晕痊愈了。
她睡前撩到枕头上方的长发随着睡姿荡漾开,无声的占领。
散开的黑发衬得她脸又小又白,以前没有这样瘦。他带她吃各式各样的美食,送她爱吃的甜食。脸圆圆的,在床上也不专心,说意大利的女孩一边吃披萨一边做爱,快乐加倍,她也要。
巧克力放在床头,榛子,牛奶,抹茶,巴旦木,葡萄干,花生酱,不同的夹心不同的吻。
酒心的不好吃,下次别买了。
好。
不要在校门口等我,你的车太招摇了。
好。
不能太久,明天我要早起。
好。
手臂内侧的肉很嫩,巫雨清感到轻微的痒和疼,哼了一下,还是没有醒。
脚心和足背的感觉很怪,另一只自由的脚不由得在床单上蹭。
她梦见自己在海洋球池里玩,各个时期的同学都在这个大池子里。
阮小凝在滑滑梯那里,巫雨清想走过去找她,可是左脚不知道踩到什么陷阱,拔不出来。
想看清楚,可是海洋球淹了身体,怎么拨开都会有新的球涌过来。
陷阱里有虫子,沿着腿往上爬,密密麻麻,是湿热的软体虫,却长了牙齿,在咬她。
太吓人了。
她想呼救,可是同学们都消失了,偌大的游乐场突然只有她一个人。
室内灯光也显得阴森森。
腿心也被虫子咬了。她吓得一蹿,陷阱被激怒,变大了,她和海洋球一起掉进去。
虫子钻到身体里,从腿上的软体动物变成巨大的甲虫,又硬又长,还有温度。
一直往里进。
巫雨清想喊爸爸来救她,却记起她早就没有爸爸了。
想喊妈妈,意识到妈妈不在这里,她在家照顾弟弟妹妹。
在黑暗狭小的陷阱里喊叫,谁能听到呢?
她闭了嘴,手伸下去,下决心自己解决危机,可海洋球像铅球一样重,推不开,拨不开。
虫子全部进去了。它会咬破肚子钻出来吗?像那些异形电影一样?
大虫子印证她的猜测,在体内横冲直撞。
异物感,不适,被撑开的疼渐渐化作痒意,最后变成一种熟悉的快感。
难堪极了,又舒服极了。
她哭出来,忍不住随着下面的节奏呻吟叹息。
海洋球压着她,更多的虫子出现,在皮肤上四处爬行,啃咬。
她觉得这不是陷阱,这是她的墓穴。小虫子会吃了她,连骨头都嚼碎,大虫子则会像电影里那样,在她体内产卵后破体而出。
她要死在这里了,没有人能找到这个地方。
宗政航干到最深处射精,然后倒在她身上。
他用手背碰碰巫雨清被操热的脸颊,擦去她脸上的汗和泪。
熟到极致的浆果,碰一碰就会滴落果汁。
他抿了抿她的唇珠。
下面软嫩丰沛的蚌肉含着他,还在一缩一缩地痉挛着,将他再一次含硬。
他抱着她,顺着心意抽插十几下,看她的眼角又沁出水滴,哼出呜咽低泣的呓语,便轻轻地拍抚和脔弄,直到她醒过来。
不安的快乐,危机四伏的舒适,被掩埋,却没有疼痛。
她从混沌中找到自己。
原来是做梦,心悸感远去,想不起梦境的任何细节。
她摘掉睡眠眼罩。
宗政航的喘息近在咫尺。
巫雨清想找手机看看现在几点。她没睡够,又饿,可穴里正绞紧。
他在耐心堆出一场体内的烟火。
她只好等待。
临走前,宗政航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盒子,递给她。
水晶发夹,沉甸甸的,闪亮的高音谱号,戴在头上,像是从脑袋里冒出的璀璨乐章。
她的头发披散着,半湿半干,等一会儿剧组的造型师根据拍摄脚本来做发型。
他把发夹夹在她侧面的头发上。
“下周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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