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财(1 / 2)
我当了这么多年的设计师,什么样的衣服都见过,什么样的设计图也都见过。
但唯独没有接触过军装。
周庭他们在旁边挑图,那个红莲大师看着我,就笑了一下,说真有傻子敢动军装啊?老俄从去年开始就嚷嚷着要三军制服大变式,但喊了这么久,还是什么都没改变,别看这只是办公室套装,但最讲究仪表仪态,不仅要考虑审美度、舒适度,还要考虑时政的迎合度、国民的接受程度等等,诸多限制,万一改不好,还会引起很多不必要的麻烦,简直就是吃力不讨好。
红莲说得没错,我在时代周刊上面看过相关报道,老俄近几年一直在推行军装外观变革,听说去年还聘请了几千个设计师进行同台竞赛,力求可以集百家之长,研发出一种全新的军用服饰,只不过后来的结果十分糟糕,那么多设计师最后的作品都不尽人意,导致制服改革的计划被迫取消。
赵老板有点犯愁的样子,对我说:“陈歌兄弟,要不咱们还是换个设计图吧,国际大会明天就要开始了,军装改起来很麻烦也很费时间,我怕你会力不从心啊。”
王大浪想了一下,也说:“还是换了吧,我们没必要冒这个风险,五十万也不多,就当它打水漂了,咱们再重新挑一个图。”
我摇了摇头,用很严肃的语气说:“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但是我对能够设计一次军装向往已久,这是每一个设计师都梦寐以求的机会,我一定不会放弃的。”
周庭那伙人听到我的话,全都笑了起来,像看神经病似的看我,红莲大师嗤笑了一下,好像嘀咕了句不知所谓,这人也挺逗的,明明是个小八格,成语说起来却一套一套的。
我把所需的工具准备好,又打了两盏台灯,就开始了现场改图,赵老板见劝不动我,就哎了一声,王大浪上来拍拍我肩膀,没说什么,只是给了我一个加油的眼神。
我知道他们都不看好我,军装跟寻常的衣服不一样,它本身就具备很大的受众限制,连刘三炮这种门外汉都知道风险非常高,但是我的信念却无比坚定,我知道这是非常难得的机会,有可能这辈子也就这一次可以接触军装了,对于这种有着特殊意义的服饰,我从出道开始,就产生了了很多与之相关的构思与想法,这不是心血来潮,而是有着十分漫长的时间沉淀的。
帐篷里不能抽烟,我只好找罗明的助手要了杯咖啡,然后慢慢让自己进入状态,就开始了一丝不苟的改图工作。
过程很枯燥,从晚上十点到凌晨两点,四个小时过去了,王大浪带着泰山和赵老板斗地主,只有刘三炮骂骂咧咧的在打蚊子,他的怨气很大,山上的蚊子确实多,帐篷又不透风,他整个人热得衣服全部湿透了,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周庭那伙人没有走,在离我们不远的角落上,铺了一张桌子,那个红莲在上面写写画画的,好像也在改图,我没有那个时间去关注,扫了一眼就收回来了,整整四个小时不间断的工作,我手脚已经开始发酸,脑力运动比体力运动更加耗费精神,但是我咬紧牙关坚持着,一笔一划,一丁一点,尽量将脑子里的想法全部呈现出来。
到了最后,我已经累得近乎虚脱了,两盏台灯质量不太行,中途还烧了一盏,将近凌晨五点的时候,我把铅笔一扔,整个人踉跄了一下,将旁边的一个木架子撞翻了,巨大的动静把所有睡着的人都惊醒过来,赵老板揉了揉眼睛,说:“呀,陈歌兄弟把图改好啦?”
罗明的几个助手去收拾架子,王大浪则过来把我扶起来,我说:“浪哥,新图已经完成了。”
我说话的时候,声音是打着颤的,七年多的设计生涯,我从来没有试过像今天这样疲惫过,真的,仿佛所有的力气都被榨干了,甚至连站都站不稳。
但万幸的是,我成功了。
新军装的设计工作量十分庞大,是按照老俄的武装力量进行革新的,总体分为三个类型:
礼服(阅/兵服),用于阅/兵式、军人节日、战功勋章颁发仪式等隆重场合。
作战服,在军事行动、军事训练、人道主义救援与减灾行动等时机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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