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急败坏(1 / 2)
四姑父以为我好欺负,想上来抢我的锄头,我抬腿就给他一脚,踹得他撞在了墙根下,其他人一下乱了,骂骂咧咧的要动手,我把锄头一横,摆出拼命的架势,顿时把所有人都唬住了。
老子将近一米八的个子,拉了一年多的货,身上全是扎实的肌肉,几十斤的米袋我单手就能拎起来,就算真要拼命,这在场的人一个都别想好过。
大概看出了我不好惹,四姑一家终于怂了,骂骂咧咧的离开,还说让我走着瞧,哪怕有勇气回来,也得有脸住下去啥啥,其他人也纷纷出了屋子,临了还在门上吐口水,那叫一个气急败坏。
我妈默默擦掉眼泪,就去打扫里屋的房间,整理发霉的床铺,我怕她累着,也去厨房里收拾,洗干净锅碗瓢盆,忙活到大半夜,才跟我妈煮了两个泡面当晚饭。
这一整夜的我都睡不着,干脆就拿了张板凳出来,坐在院子里,去看外面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
这几年老家变化很大,到处都是绿化带,土胚房几乎不见了,周围全是四五层高的平楼。更远的田野上,养殖场、果园遍地,这些都是我前几年花钱引进来的,我妈一直教育我,做人不能忘本,我听了,所以花了很多很多钱,上千万应该有吧,给村里改善环境、改善交通,还捐了两个小学,下午我回来的时候,发现学生还挺多的,应该已经步入正轨了。那时候大伯二伯他们,就劝我不要把钱花在无谓的地方,借给他们做生意更好,我当时也借了,只是借得不多,几户亲戚加起来,百十万肯定有,我也没想着去要,可是他们却不满足,说我为了外人都愿意花上千万,给亲人却牙缝那么点儿,天天跑来闹,我跟我妈受不了,就换掉了号码,跟所有人断绝来往,结果就成今天这样了。
我想不通,如果没有我当年的投资,这些亲戚们怎么可能赚得到钱,又怎么可能改善生活,过上住小洋楼的舒坦日子?
我回来真不是借钱的,我只是想卖掉老屋然后出去继续做生意,可是亲戚们全都想歪了,他们狠狠羞辱了我和我妈,无情的践踏了我们的尊严,这笔账我一定会讨回来的,还亲人?全他妈白眼狼而已,别让我东山再起,否则我一定会让他们后悔的,一定会的。
天蒙蒙亮了,我不知不觉的坐了一夜,脚边全是燃过的烟头。
村里很快就热闹起来了,据说下半个月有雨水,所以平山县周围的人,都提前回来祭祖,大街小巷的全是轿车,人来人往,比赶集还热闹。
我抽着烟,就这么站在马路边,活像个傻逼似的,没有人认出我是当年那个几千万身家的慈善家,这让我有点失落,但也在情理之中,正想回家做早饭,但是刚转身,就有人在远处喊了一声:“陈歌!”
我回头一望,看到一辆奥迪轿车停在路边,有个染着紫色头发的漂亮女人走了下来,长得不是很高,1米65左右吧,属于可爱型的,跟我差不多的年纪,睫毛很长,一看就是接的,杏眼带着淡淡的媚,这一点跟妻子很像,让我的心又开始痛了。
我把烟扔掉,带着点意外说:“张初语?好久不见了。”
紫发女人站在我面前,踮起脚,轻轻拍了拍我肩膀,十分开心的说:“是好多年没见了,陈歌,你最近遇到了麻烦事吗,怎么满脸胡子都不剃一下?”
我不动声色,很敷衍的说了句一切都还好,多谢关心。
张初语是我大学同学,大三的时候我们谈过一场恋爱,后来因为性格不合分手了,那时候的我一心只想着学服装设计,简直是心无杂念,所以错过了很多次跟张初语滚床单的机会,现在想想,还真挺后悔的。
张初语比我小一岁,29了吧?这个年纪的女人应该已经结婚生子了,所以我就问她,说你也回来祭祖啊,你老公怎么不一起来?
张初语就瞥了我一眼,说你瞎说什么呢,我都还没结婚,哪里来的老公!
我有些惊讶,以张初语的外貌条件,想嫁入普通豪门根本不成问题,快三十岁了还没结婚,真的有点说不过去。
张初语似乎猜出了我的想法,就冲我笑了一下,半开玩笑说:“之所以不结婚,是因为我在等你呀,不知道你离婚了没有?”
我心里苦涩,但嘴上却哈哈一笑,说我孩子都可以打酱油了,你要是想旧情复燃,可得问问我老婆同不同意。
张初语叹了口气,说你老婆长得有我好看吗?如果跟她争,我还有机会吗?
搞得我一时不知道她到底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当然,妻子比张初语好看多了,光是那双长腿就能让人神魂颠倒,可惜的是,她给老子戴了绿帽子,我们注定是过不下去了。
张初语见我心情不好,就眨了眨眼睛,转移话题说:“陈歌,你身上有没有带银行卡?”
我不明所以,就点头,从裤兜里摸出钱包,抽出一张银行卡,问她要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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