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银盟了,哈哈哈这是她的笑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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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晚上我拿到了钱,在晚上八点半的时候,我研究了一会儿网站的操作,给她的小说打了白银盟。

“啊!”姜西的尖叫声响彻了整个屋子,她妈妈被吓得捂住心脏,我大闺女被吓得眼圈湿润说,“妈妈疯了吗?”

“不是,白银盟,竟然有人给我打了白银盟啊!真是不可思议啊,我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我要如何谢他啊?要不要以身相许?”

姜西激动地手舞足蹈、语无伦次,看起来神志已经不清。

我再一次肯定,我给她打白银盟是对的。

“老公,老公,哈哈哈!我太开心了,我的小说这回肯定会火啦,会大火的!”

我笑着说,“你开心就好!”

“看你的样子是火烧屁股,烧坏脑子了吧?火了?我认识你快三十年了,都没见你火过。”姜西妈妈下狠手捅刀子。

姜西嘴巴控制不住地笑着翻她妈白眼,她此刻心情太嗨了,开心的如同穿上了铁布衫,别人的一万点暴击根本伤害不到她一丁点。

“老公老公,你说我要不要约见一下这个人,请他吃个饭,好好感谢他一下啊!要知道,他这一道白银盟下去,会给我带来很多读者,继而给我带来很多稿费的,哎呀,这人真是天使啊!”

我见她开心的样子,我也打从心里开心,但是我不想跟她多说什么,因为以我的智商,说多了可能会把真相说漏了,到时候她恐怕会让我把一万块钱再从网站里吐出来,那就麻烦了。

我笑呵呵地抱着江东西去玩儿,她好像是因为内心挤压了太激动的情绪无处宣泄,抓耳挠腮了一阵喧哗都得不到我和她妈妈回应后,她憋得浑身难受,就去上网了。

我偶尔抱着孩子在身后偷看她一眼,我看到她群发了她的小说被人打白银盟的消息,群里开始沸腾了。

“哇!大佬请受我一拜,竟然有人打白银盟!”

“大佬大佬,求个章推呗!”

“一个白银盟一万块,我写书三年,稿费从没过百!”

这条之后是+1的无数条刷屏。

“我是大佬,我月入两百,众扑街快来拜我!”

这条之后全是+1刷屏。

每当这个时候,姜西会一副大佬样的,在群里云淡轻风地发一条:想章推的都来找我,我谁的都给推。

“大佬仗义,我的文:养猪xxx”。

“大佬仗义,我的文:养牛xxx”。

“大佬仗义,我的文:养狗xxx”。

“大佬仗义,我的文:我真不是xxx”。

“大佬仗义,我的文:我真是xxx”。

“大佬仗义,我的文:我是不是xxx”。

我看了半天就觉得,这些小说好奇葩,算了,我也不关心,只要姜西开心就行。

过了一会儿,我感觉好像聊天还不能宣泄她内心的亢奋,她竟然跟一个网友语音上了。

我听见她笑得“哈哈哈哈”的,然后说,“真的很幸运啊,这个人就是我生命中的贵人啊,就是名字有点傻缺,叫什么‘江东本东’,他以为他穿个马甲就是江东了?他怎么可能跟江东比呢……”。

我正想要开心呢,结果她又呵呵咧咧地说,“他哪有江东那么抠门啊,江东这辈子都不可能给我打白银盟啊,扣死了他。”

我,“……”。

老婆你这样说我真的好吗?我为什么抠门你心里没点x数吗?我一天到晚兜里就只有几十块钱吃饭钱,工资卡全都在你手上握着,到了你手上的钱,就说给你多买件衣服你都不同意,我倒是想不抠门呀,你同意吗?

不过想想算了,不跟她较真了,男人嘛,过得不都是这种日子吗?

前几天我们办公室里有个年轻的小伙子,以前上下班都是坐公交车的,穿着也很普通,一看都是淘宝来的,最近不一样了,头发收拾的湛亮,衣服是高定的西装革履,皮鞋也换了鳄鱼皮的,每天把自己收拾的溜光水滑还喷儿香,开始大家都怀疑,他是不是被富婆包养了,一问才知道,原来是分、手、了。

要是让我跟姜西分手,变成他那样,那我肯定舍不得姜西,没办法,早就说了,这辈子栽她手里了。

趁她不注意的时候,我把起点读者账号名字改了一下,免得她嘲笑我。

结果,她大概是隔一会儿就点开白银盟读者看一看状态,所以半个小时后,我听她继续跟那个网友聊得热火朝天。

“哈哈哈哈,那个‘江东本东’真是太好笑了,她竟然把名字改成了‘我不是江东’他以为他换个马甲我就不认识他了?我照样认识他。”

好心塞,赶紧又把账号名改回来了,反正都是被他取笑,那不如宣誓一下,我就是:江东本东!

姜西的亢奋情绪一直维持到第三天,她依然在我下班的时候欢快地跟我说,“老公,老公,我要火啦!”

“成绩很好吗?”我淡定地问。

姜西说,“是呀,快上精品啦!”

我一听,当然也跟着开心,随口问了一句,“多少订阅上精品。”

姜西说,“均订三千就能上精品啦!”

那我肯定要问,“你现在均订多少了?”

姜西兴奋地说,“我已经均订到达五百啦!”

我,“……”算了,我老婆在面对别的事情的时候,都透精百灵的,一旦面对写小说,就有点智障发作,不能跟她太认真。五百跟三千,哪里快到了?并且还是均订?均订啊!

她的兴奋程度大概过了好几个月,到最后就是她一提这事,我跟姜西妈妈,还有江东西,都特别默契地没人搭话,终于到最后慢慢消停安静了。

有一天,二姐突然打来电话,情绪低落地对我说,“弟,你能不能回来一趟,俺姐被人打了。”

我立刻就急了,“谁?”

二姐说,“陈生带着陈亮亮,两人一起把俺姐打了,陈生给孩子灌输说俺姐不好,俺姐不要陈亮亮了,陈亮亮现在就特别恨俺姐,弟,你说怎么弄呢,俺姐太可怜了,他们父子就欺负俺姐。”

我一听,心都跟着揪起来了,忙问,“大姐这离婚手续办了吗?这个婚都离三年了,离成了没有?”

二姐叹了口气,“咳!没办成呢,陈生就是想耗着俺姐,想耗到最后一分钱也不分给俺姐,俺姐一分钱分不到她也不甘心啊,毕竟年龄也不小了,总得为自己以后打算啊,那儿子看来也是指望不上了。”

“报警了吗?”我问。

二姐说,“我跟俺姐商量了一下之后,俺姐还是不想报警,她担心对孩子影响不好,她有多疼亮亮你是知道的,可是啊,那个亮亮竟信他爸的话,现在大了也不知道心疼他妈,陈生就欺负俺家里没有男人,你二姐夫又常年出海不在家,我想着你回来,震慑一下陈生,让他收敛一点。”

我明白了二姐的意思,便说,“行!我跟姜西说一声,周末争取坐火车回来。”

挂上电话,我跟姜西把事情说了一遍,姜西看着我笑着说,“就你……还能震慑陈生啊?你别刺激了他,令他更加丧心病狂。”

我,“……”。

我觉得姜西说得还挺有道理的,陈生怎么可能会怕我呢?再说,我也不可能跟他人脑袋打出狗脑袋,那样我大姐的日子也不见得好过,我要是被抓进警察局了,我老婆、孩子的日子怎么办?

打架是最不能解决问题的方法。

“你周末可以回去,但是不要跟陈生打架,你报警!”

我蹙眉说,“我大姐顾虑多,不想报警。”

“你不要管她的顾虑,想解决问题,你就直接报警,如果连报警都做不到,那你就别回去,你回去干嘛呢?找挨揍啊?还是火上浇油?等你走了之后,陈生更厉害地打大姐,他甚至还可以耍心机,让陈亮亮打大姐,算了,我根本不放心你一个人回去,别把事情弄巧成拙了,周末我跟你一起回去。”

我想了想,也觉得姜西跟我一起回去可能更好一些。

我们跟姜西妈妈说,让她给带两天小孩儿,姜西妈妈说行,只是说,两天她还能勉强接送、带着,日子多了不行,她觉得她现在身体越来越不行了,担心孩子照顾不好,我们答应周日晚一定回来。

我们周五晚上坐一夜火车回到了徐州老家。

我们到的时候,二姐直接就把我们接到了医院,我们看到的大姐正在打点滴,鼻青脸肿,后脑勺还肿了一个巨大的包。

我心疼大姐,气愤地问,“这用什么打的?打成这个样子”?

大姐闭着嘴不吭声,似乎是说不出口,被自己丈夫和儿子打成这个样子,不光是身体上受伤,心灵上更是难以承受。

二姐低声说,“陈生用拳头打的俺姐脸,他让陈亮亮拿棒子打的俺姐后脑勺,意思是,让俺姐同意一分钱不拿就离婚,不然就打她。”

姜西忍不住道,“这还不报警?报警抓他们啊!要等到把人打死了才报警吗?”

大姐眼泪流了下来,依然没吭声。

二姐说,“俺姐也想过要报警,但是想了想,还是没忍心,担心亮亮会留下心理阴影,她觉得她没把亮亮教育好,她也有责任,对亮亮也很愧疚。”

姜西一听就急了,“这个时候了,就不要再自欺欺人当圣母婊了。”

圣母婊这个词用在我大姐身上,我和二姐都会觉得有点过,二姐蹙了蹙眉头,但也没说什么,我暗自碰了碰姜西的手臂,想提醒她,用词稍微注意点,结果姜西一巴掌推开我的手。

“你滚犊子,人都被欺负成这样了,还不报警”?

姜西冲我发完火之后,转身冲大姐说,“你那孩子今年也十岁左右了,你教不了他,你就应该让警察来教教他,不管如何得让他知道他做错了,你现在这样护着他,你以为你是爱他?你是在害他,现在趁着他还没长大你不教育他,你还非得等到他以后来杀你,你再报警?或者他让别人杀死了?你要知道,你现在不教育他,以后就会有别人来教育他,别人教育可就什么可能性都会发生了。”

姜西这话说得够狠,够扎心,我大姐当时就泪流满面了,我二姐也跟着哭了。

二姐一边哭一边说,“你也别这么说俺姐,俺姐已经很可怜了,她自己儿子她能不疼吗?亮亮小时候也是很可爱的,主要是被他爸鼓动的,他要什么他爸给买什么,买完了就说他妈坏话,让亮亮恨他妈,小孩子没有分辨能力,觉得他爸对他好,就信了呗。”

姜西越发生气说,“我没说不让大姐爱亮亮啊,但是要反省一下爱他的方式,否则就是害了他啊,他现在还小,或许还有救,你要是不报警,没有人能教育他,那他这样的孩子以后肯定要学坏的,不死也得进监狱。”

“呜……”大姐听了这话,哭得更伤心了,像是压抑了很久的无奈,终于找到了发泄口。

姜西似乎没那个心去同情大姐,立刻说,“报警,你们这种情况要是还不报警,那以后有事别叫江东回来了,江东回来有什么用?要说没口才,要打没有劲儿,他回来也无非是添了把柴,只会让对方怒火更旺,你们要真决定不报警,我跟江东就回去了,我们在这没有意义,就不浪费时间了。”

姜西说话真是不客气啊!我虽然觉得这样的态度有点不妥,但是我又觉得,似乎不这样逼一逼大姐,她可能又忍下去了。

这个时候,姜西又说了,“你说你这一个婚离了三年?还没离成,你跟他也有三年没同住了吧?你就不能起诉吗?起诉之后法院不就自动判离,自动分割夫妻共有财产了吗?”

大姐依然哭着不吭声,都是二姐在回答姜西。

“原本俺姐不是想着没到最后那一步吗,还想跟他有个商量的余地,俺姐不要他一半的财产,只要俺姐现在住的这套房子就行,剩下的俺姐都不要,想着也许耗的时间长了,他就能答应了,结果,不但没有让他妥协,他还更加坚决地不分给大姐一分钱,这个陈生,自私自利到没有人性。”

“他是被你们耗烦了才带着儿子打大姐的,他已经没有耐心了,你们觉得能耗得他分你们一套房,他还觉得能耗得你们一分钱不分就同意离婚,结果耗了三年,他先等不及了,这才出狠招了……所以现在你们到底还在犹豫什么?以为你们还能幸运地耗到他良心发现?分给你一套房子?简直异想天开,再不起诉,就等着他再出狠招,下一次没准一失手,大姐就死在自己亲生儿子手里了。”

这话,更狠,更扎心了。

二姐蹙着眉头说,“你快别说这种话了,俺姐已经很难过了,你们要是只能来伤害俺姐的,你们就走吧……”。二姐说着哭了。

姜西说,“我这叫伤害她?她老公和儿子打她那不叫伤害她?”

二姐说,“俺姐那不也是要面子的吗?这事要是捅出去了,她在学校也不好做人。”

姜西喘了口气,一脸无语地说,“尊严都没有了,还要面子呢?”

得,姜西这话比刚才的更狠一百倍,简直如利刃,能把人的心割开一样的感觉。

我都有点怕大姐接受不了,轻轻拉姜西的手。

没想到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大姐终于说话了,“报警吧,起诉,二妹你帮我找律师,打官司,起诉他们打我,起诉离婚,姜西说得对,我一直估计面子,开始不愿离婚,忍耐着,忍到忍无可忍想离了,也不能得到公平对待,我又忍了三年,就想着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婚离了,过宁静的日子,可是,我的尊严早就被他们践踏的所剩无几了,同事、朋友,还有几个不知道我所经历的事,只有我自己还在自欺欺人地顾着一张早就已经没有了的面子,我早该醒悟的,谢谢姜西骂人够狠,相当于狠狠扇我的耳光,这样才能把我骂醒,这回,我什么都不要了,我只要离婚得到公平的对待!”

“好!我跟江东不可能在这呆时间长,这两天我给你出好主意,争取把事情快点解决了,既然你也不贪心,那就等着法院判多少是多少。”

“行,我都听你的!”大姐说。

这一刻,我非常庆幸把姜西带来了,如果我自己回来了,就像姜西说的,可能真的没个屁用,一方面我说不出姜西说的那些狠话,我没那个口才,就算有那个口才我对大姐也说不出来。

而姜西就是那种,有理就算面对天王老子,她也能坦然地把话说出来,甚至天王老子她也能骂一顿。

这就是她的性格,直爽而真诚,她当然不会去骂醒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她会去骂谁,就是她想对谁好。

所以,大姐虽然跟我性格很像,偏懦弱,但好坏还是能分清的,她知道姜西对她好,否则谁会不辞辛苦从北京坐一晚上火车跑回来关心她的事。

我们几个人商量了一下,兵分两路,二姐去找律师谈离婚的事,大姐报警。

当陈生在他另一套房子里被抓的时候,我按照姜西的安排,去把陈亮亮接到了大姐这里。

警察兴师动众地抓了陈生,阵势搞得还挺大,开始陈生反抗,嘴里喊着,“我打我自己老婆谁也管不着,我们还没离婚呢。”

三个警察直接把陈生按在了地上,手铐给他戴上了。

陈亮亮毕竟还小,他站在一旁一副吓尿的样子,看见我之后,马上抱着我的大腿,“舅舅救我,舅舅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打妈妈了,都是爸爸让我打的,舅舅救我,呜……”。

我马上把陈亮亮搂在怀里,心里想,孩子也是可怜的,或许姜西说得对,孩子还是有救的。

陈生肯定要被关上几天,姜西就给大姐出谋划策,一是让陈生赔医药费,二是让他同意签字离婚,财产按照法院的判,不然就告到他坐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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