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2 / 2)
褚之言在一旁也听见了。
他心想,有客人要来,他是不是也应该出来帮帮忙,倒茶上菜什么的。
白修远说完就回了书房,他虽然不在非人类区域里工作,但平时都很忙,吃个早餐的时间手机不断发出消息提示音,似乎有许多事要处理。
他搬来不久,没见和什么人联系过,晚上要过来吃饭的两个客人一定很重要。
于是褚之言白天没睡多久,下午早早地起床,打着哈欠去厨房帮忙。
晚上七点左右,门铃声响起。
白修远亲自打开门,项丛站在门外,身边还跟着一个人。
介绍一下,项丛搂过身旁人的腰,这是我们家然然。
他上回和白修远闲聊的时候,提的可不是这个名字,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换了一个。
白修远并未多言,侧过身让两人进来:晚餐很快就好,先坐一会儿。
褚之言在厨房听见声音,赶紧倒了两杯热茶端出来。
项丛看见他,眼里闪过惊讶,笑眯眯道:原来家里还有一个人啊。
他身旁的夏然同样好奇地打量着褚之言,头上戴的帽子轻微动了一下。
陌生的面孔和视线让褚之言感到紧张,他放好茶杯,背着手拘谨道:你们好。
他身份特殊,白修远没有过多介绍,只对项丛说:不是想看看房子?
项丛原本还想多问几句,闻言识趣地站起来,跟随白修远去后院和二楼参观。
夏然却没什么兴趣,他丢下项丛独自回到客厅,朝正在摆餐具的褚之言招招手:嘿!
褚之言以为他有什么需求,放下手里的东西过去,被夏然热情地拉住,一同在沙发上坐下。
夏然十分自来熟,睁着琥珀色的眼睛,好奇道:你是什么种族的?
他以为褚之言和白修远是恋人,不等褚之言回答,他主动摘下自己的帽子,露出一对黄白相间的猫耳。
褚之言没见过世面,望着夏然头顶的猫耳,喃喃道:你是猫
我是猫系返祖人,夏然得意道,又压低声音,我还有一条尾巴。
尾、尾巴褚之言视线不由得向下,落在夏然宽松的长裤上。
在非人类区域里,返祖人的数量是最多的,他们有着千奇百怪的返祖特征,但这些特征却不固定。
同为猫系返祖人,可能只有毛发、爪子或面部出现返祖特征,像夏然这样长着猫耳猫尾,其余地方和常人一样的,算比较少见。
夏然抖了抖猫耳,他长相清秀,看起来非常可爱,褚之言蠢蠢欲动,欲言又止。
你是不是想摸我的耳朵?夏然一副了然的神色,大大方方凑过去,可以让你摸一下,只准一下,我是看你长得好看才同意的
褚之言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在夏然耳尖上碰了碰。
夏然还在自顾自地说:项丛哥哥最喜欢捏我的耳朵了,还有尾巴
他突然脸红,话音戛然而止,抬起头见褚之言一脸单纯,完全没多想。
对了,你也是刚刚搬过来的吗?以前住在哪里?夏然转移话题,拿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
褚之言犹豫着:我算是刚搬来吧
他话音未落,夏然咦一声,盯着褚之言露出发丝的尖耳,神色疑惑:你的耳朵为什么是尖的?
夏然仔细回忆着尖耳的种族特征,脸色变了变,用不确定的语气问道:你不会是吸血鬼吧?
他尾音发颤,逐渐惊恐起来,褚之言不明所以,愣愣地点头。
啊啊啊
一声刺耳的尖叫,夏然丢了茶杯,飞快窜到沙发另一边的扶手旁,只露出半个脑袋:你、你是吸血鬼
滚烫的茶水洒在褚之言胳膊上,那一片皮肤迅速变得通红,褚之言缩着手,茫然无措地站起来。
他无暇顾及疼痛,只是不明白刚才那么热情友好,还问他要不要摸自己耳朵的夏然,为什么突然这样。
怎么回事?
项丛皱着眉问,他与白修远逛了一圈折返回来,正好听见夏然的声音。
夏然指着褚之言,控诉道:他是吸血鬼!为什么不带项圈!?
在夏然口中,他仿佛是一只需要用链子拴起来的恶犬。
褚之言脸色瞬间苍白,下意识转头看向白修远。
白修远走近,佣人过来收拾地上摔碎的茶杯和茶水,他垂眸看了一眼:你先回房间。
这话是对褚之言说的,褚之言低着头:嗯。
他把烫伤的手藏在身侧,安静地上了二楼。
夏然张了张口还想说话,却对上白修远冰冷的视线。
他打了个激灵,不敢再出声。
项丛的脸色同样不太好,夏然隐约意识到不妙。
晚餐已经准备好,佣人在一旁等候吩咐,几人都不再提起刚才的事,白修远淡声道:招待不周,见谅。
这顿饭夏然吃得索然无味,项丛和白修远的聊天他一句也插不上嘴,匆匆扒了几口饭:我吃好了。
他刚站起来,项丛喊住他:这么快就不吃了?
夏然心中一喜,以为他在关心自己,却听他接着说:那你自己先回去吧,我一会儿还有别的事,就不送你了。
夏然如坠冰窖,嘴角浮起的弧度僵硬,他不敢反驳,弱弱地应了一声,戴上帽子跟着佣人出了别墅。
独自在房中的褚之言一无所知,他从抽屉里拿出之前的项圈和遥控器,握在手里发呆。
从睁眼发现自己被埋在土里,到现在不过一周多的时间,褚之言没接触过几个人。
他以为自己已经慢慢熟悉了环境与身份,却不曾想过会有人将吸血鬼当成什么洪水猛兽,唯恐避之不及。
不戴项圈是他的错吗?他不是丧失理智的动物,作为战斗力最弱的种族,也伤害不了谁,夏然的反应让褚之言非常难过。
如果他不是吸血鬼,他们应该能成为朋友吧。
褚之言胡思乱想了很久,直到敲门声响起,白修远在门外喊他:之言?
这好像是白修远第一次叫他的名字,褚之言上前开门:叔叔。
白修远打量他周身,问道:怎么没换衣服?
在客厅时,夏然打翻茶杯,褚之言衣服上溅了不少水渍,现在都已经干了。
褚之言低着头支支吾吾的,手垂在身侧,白修远一眼看见他手臂上一大片泛着红,和原本白皙的皮肤对比鲜明。
白修远皱着眉,拉起褚之言的右手:被烫到的?
褚之言躲了一下没躲开,他点点头,又摇头:我没事。
刚烫到的时候是有点疼,但很快恢复如常,也没有起水泡,只是还有点红。
褚之言骨骼纤细,人也瘦,一只手腕刚好能被整个圈住,白修远顿了顿,松开手:楼下有药,我让人送上来。
他状似要走,褚之言扯住了他的袖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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