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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渐渐过去,外面始终没有声音。
池星沃手下不停,心下打算要不要再拿一根更粗的继续戳这家伙,嘴上接着问:你怎么不说话?你快猜啊,我在拿什么戳你,快回答我。
和尚依然没有说话。
这时马车开始缓缓动了起来,池星沃依旧不放弃地追问:和尚,你怎么这么笨,这个东西你摸过吃过的呀,你怎么连这个都答不出来
星沃,别玩了
突然,和尚沙哑的声音响起,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这声音怪怪的,池星沃吓了一跳,也不戳了,忙问:和尚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你进来让我看看。说着,池星沃的双手就往外摸索着,像是在检查着什么。
只是还没动几下就被和尚制止,牢牢夹在胳膊下。
你到底怎么了,说话呀!池星沃有点急了,有时候他真的烦死和尚的性子了,一有什么事就喜欢一个人扛着,什么都不说,他要是没有主动发现,那是一辈子都不可能知道了。
没我没事,就是我们还在外面呢,不可如此,等回去了晚上都依你,现在你乖乖的,听话
这每个字他都听得懂,怎么组在一起就跟个天文似的,啥意思?啥里面外面的?啥晚上天黑的?依我?依我个啥?
还要晚上看着手中的白萝卜,电光闪石间,池星沃悟了。
艹和尚你脑子里都是什么?池星沃涨红着脸,将那根萝卜丢向和尚,用尽全力。
这绝不是开向青羊城的车,他要下车,他还是个宝宝。
池星沃看似用尽全力的一扔,其实根本没瞄准和尚,而是穿过帘子,朝着侧面飞了出去。
和尚眼睛未动,反应极快地接住那根命运多舛的萝卜,一看清手中的东西,脸顿时红透,因为最近养白了不少,连头顶都变红了。
原来原来是萝卜啊
这话让池星沃更怒了,吼道:不是萝卜还能是什么?
声音大到外面经过的人看了他们好几眼,还以为他们要打架嘞。
对对不起,星沃别生气,是我的错和尚顶着异样的目光,当众表演了一个什么叫大变红卤蛋,可他仿若未觉,只是一个劲冲里面的人道歉。
池星沃目光幽幽地看着和尚的背影:狗子,你变了
第60章 哦和尚
无语又尴尬,一时间两人都没说话,马车内安静得很,外面的说话声与喧嚣声顿时传了进来。
得亏了我们杨夫人,我们青羊城才有现在的景象。
可不是么,听说那些僧人还没有离开。就我看,那些人早点离开得了,整日吃着我们提供的饭菜,什么也没弄出来啊,还不是多亏了我们杨夫人,若不是她,瘟疫怎么可能好得这么快,救了半城人的性命。
你说的对,就是一群吃白饭的,看病顶个屁用,胃口倒是不小,每人每顿至少都要对付个两大碗
池星沃听着外面的议论,眉头一皱,但又不好说什么,毕竟人家说的是事实,这次多亏了人家杨夫人。
而外面的议论依旧在持续。
听说最开始杨夫人进城时,那些守门的僧人还拦着不让进。
不就是看杨夫人是位女子么,明摆着欺负人呢。也是我们杨夫人大度,不与他们计较。
那是自然,寻常人怎能与杨夫人相比,那可是神仙一般的人物啊,据说有人提议为杨夫人供香造庙立牌坊,我觉得很好,要不我们也去帮帮忙?
唉你这消息太落后了,这个事我早听说了,前不久陈财主带头捐了两千贯,现在都已经开始建了。
竟如此之快,那我们快去瞧瞧
随着进城后人越来越多,外面越说越热闹,反倒是池星沃与和尚相当安静。
直到明显感觉到马车外那群人走向另一个方向,外面突然静了许多,池星沃才开口道:和尚,这次你可别见到那杨夫人就要打要杀了,不然只怕你还没伤到杨夫人一根毫毛,我们就要被青羊城的人,一人一口唾沫淹死了。
马车外传来和尚的声音:我不会动手
听到肯定回答,池星沃不再纠结,与和尚说起心中的担忧:也不知道慎思慎行现在在哪里,是不是还在之前住的地方,和尚,你走之前有没有跟他们说好?
沉默,长久的沉默。
池星沃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那你有没有留下银钱给他们?
沉默,让人窒息的沉默。
池星沃眉头打结,试探地问:所以你什么都没说,就去找我了?
恩这次倒是回答得很快。
池星沃愣住了。
不过,他又不好责怪和尚,毕竟是和尚是为了救他才把两小家伙给忘记了,要是没他这事,和尚根本不可能这样。
池星沃突然想起临行前胖住持让他们好好照顾俩小孩的模样
唉,这下把孩子都给丢了,太不负责了,池星沃愧疚得不行。
也怪我,不知道让慎思慎行身上多揣点银钱,反而将大头都放在自己身上了,你就算是记得给他们钱,那也没多少。池星沃越想越悔,恨不得穿越回去,赶在意外发生之前,往慎行慎思身上狠狠塞把银子。
只是,现在怎么想都没用了。
他们无事,你不必担心和尚倒不觉得忘记了那俩小子有什么不对,那么大的人了,还能丢了?虽说没留下银钱,可城中本就有专门施粥的棚子,只要脸皮厚些,活下来完全没问题。
当年他一成年便下山,身上一个铜板没有,不也过得很好么。星沃小小年纪嫁人,前夫早死,不也靠着他养活寡母么?
所以,和尚压根没咋放心上,更不觉得应该担忧慎思慎行。
你怎知他们无事?和尚这话像是知道什么,半掀开帘子,池星沃期待地看向他。
马车转向一条小巷,路边的行人变少,和尚察觉到身后的帘子动了动,没有制止。
他们身上带着我给的护身符,若遇上危险,护身符必会有所反应,我也能察觉到,而直到现在,一切正常,所以你不必担心他们。
原来如此,池星沃紧张的神经顿时放松了几分,拉起的帘子也放了下来,那就好那就好嘿不对啊
池星沃唰地拉开帘子,踢了踢坐在门口的和尚:你那什么护身符的,我怎么不知道?你竟然不告诉我?我怎么没有?我竟然没有?
心中不快,不倒个干净,那就不是池星沃了,所以一排疑问直怼和尚后脑勺,毫不留情。
毕竟忍耐是不可能忍耐的。
和尚握住缰绳的手一紧,身体也忍不住坐直了些,有些僵硬地将马车停靠在一边,然后扭过头看向身后,见帘子全掀开了,便死死堵在门口,轻声道:你别生气,先听我解释,护身符虽然有些保护作用,但到底不抵我与你之间的灵契,作用不大。
池星沃心里依旧有点不太舒服,好像自己的东西突然被别人窥探了,而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他酸溜溜地道:那你也不能不给我呀,还说都不说一下,我是没有知道的资格吗?
和尚脑门上的汗都出来了,也顾不得擦:不是,是我思虑不周,看那护身符实在不好看,挂在身上显得多余,便没与你说,以后我定不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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