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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依稀记得,顾彦明醉酒那次好像说过游绮早晚去求他什么的,也不知道是喝醉后说的大话还是意外泄露的真言。

卧室的床又大又软,是格调十足的灰蓝色,游绮一边把他往床上带,一边漫不经心地回:我哪有把柄。

你仔细想想,有可能跟公司有关的。

顾彦明当时说得煞有介事,不太像是空话,以前宁沏压根不会在意这些,现在却随着立场的变化变得谨慎起来,忧患意识十足。

顾总说你早晚会求他,游氏也会是他的,好像是这么说的,他当初不会带走了什么机密资料吧?!

将人放倒在床上,游绮听得忍俊不禁,贴近的胸腔传来几声闷笑:宁沏,你电影看太多了。

我认真的!太过恼羞成怒,以至于宁沏一时都没去推他,你别不当回事,他真的说过!

放心,我知道,咱们先聊替身的事,你问我想怎么样,怎么样都行?

说话时,游绮暗示性十足地扣在他裤沿,那张宛若桃花般艳丽的脸妖冶得不像人,纯黑色的眼珠一片幽暗,暗潮汹涌,好像只要他点头,下一秒就会把他吞没。

宁沏浑身僵硬,吓得直吞口水:我倒也不是这个意思!

小兔子。游绮声音低沉了几度:让我咬一口。

低声细语的同时,视线下落嘴唇,直白得刺目。

他像是在索吻,又好像含义更深,宁沏试图稳住动摇的心神,游绮这时又摸向他的脸,露出一抹让他看不透的复杂表情。

宁沏问:怎么了?

游绮摇摇头。

其实他和宁沏是有相像的地方的,那就是眼神。

他是目中无人,宁沏是没心没肺,一眼看过去,眼底往往是虚幻而通透的,总是就是都没把人放在眼里。

在被驯化的那段时间,最初让顾彦明颇受冲击的外貌总会逐渐适应,而让他印象最深刻,刻下难以忘怀的印记的,说不定是自己看向他的眼神。

眼底永远是凉薄的冷,连敷衍都显得漫不经心,所谓的关心和笑容里毫无例外充斥着表演的痕迹,和宁沏做替身时的演技不相上下。

但凡宁沏多出一分真心,恐怕早就被赦免了,模仿他的行为举止只是附加工作罢了,顾彦明看中的就是宁沏虚情假意的眼神,所以纵然一次又一次被惹恼,也依旧没想过放手。

当初就该弄死他。游绮突然咬牙呢喃了一句。

错的确在他,倒不是错在当初做的过火,把顾彦明调.教成了变态,而是错在太顾忌游天成,没直接把顾彦明这颗眼中钉拔掉。

宁沏耳朵很尖,敏锐捕捉到弄死两个字,顿时瞪圆了眼睛。

咬一口也就算了,因为这就骂着要弄死他是不是过分了点!

对上宁沏含着委屈和控诉的眼神,游绮久违涌出股无奈,叹了口气,缓下声试探:宁沏,被迫当我的替身,心里没少骂我吧?

宁沏:谁让你把顾总变成了抖m,我特意去学的脏话,嘴上骂顾总,心里天天骂你,反正都不是好东西。

游绮:

游绮神色认真:如果给你个机会重新选,你会保持原轨迹,还是回到一年半之前,选择另一条跟我扯不上关系的路?

他问得认真,宁沏愣了愣,也被带动得认真思考起来,问:那一千万怎么办?

竟然先担心一千万没人帮忙还?游绮噎得肝疼:跟你无关。

哦,那我还是

没等宁沏做出选择,游绮突然又用嘴堵住下文,凶神恶煞地咬住了他:闭嘴!别他妈选了,已经这样了,把那一年半趁早忘了!

这就真是不讲理到一定境界了,宁沏吃痛得吸了口气,一时哭笑不得:可我选

别说话!游绮又来咬他。

这会儿宁沏终于反应过味来,他被迫当替身有什么可心虚的,游绮这个间接害他被迫当替身的人才该反思吧!

我就是因为你倒霉了一年半,你还咬我,不是应该我咬你吗!

游绮说:咬吧,咬完再也别提这破事。

宁沏说:不够,还得补偿我一点,比如现在滚开,让我接着睡觉之类的。

游绮用腰顶了顶他,身下传来异样的触感,他的企图再明显不过:不急,今天你先补偿我,那一年半以后再说。

宁沏右眼皮跳得飞快,有种游绮今天不只要用腿的预感,边挣扎边说:骗子,我不信什么以后,我就想今天好好睡觉!

骗你什么了?

游绮语气平淡,眼中却燃烧着烈焰,他按住宁沏乱动挑火的身体,竭力克制住欲.望才没粗暴地把兔子的衣服扒了。

滚烫的呼吸扑洒在嘴角,羞涩与惊慌交加,双重作用下,把宁沏从里到外都熏染成了诱人的艳红。

游绮轻轻啄吻他的嘴唇,哑着嗓子诱惑:乖,让我咬一口,以后我用一辈子补偿你。

宁沏:

突如其来的糖衣炮弹一举击破早已脆弱不堪的防线,宁沏直接哑火了。

理性告诉他,男人在床上的甜言蜜语约等于放屁。

感性又让他停止挣扎,犹疑问了个傻瓜问题:真的?

狡猾的狼正睁着绿油油的眼睛看他,闻言,嘴角勾出一抹妖冶的笑。

殷红的舌尖舔过嘴唇和獠牙,用捕获猎物的姿态一口咬住了兔子的脖子,开启了肉食者的盛宴。

衣裤和睡袍散落一地。

浪潮翻滚,汗如雨下,呼吸宛若交错的琴弦。

直到神经末梢被刺激成空白,脖颈仰出性感的弧线,浑浑噩噩间,宁沏感觉游绮凑到他面前,好像对他说了什么。

又好像只是给了他一个安抚性的吻,什么也没说。

第81章 变态

第二天清晨醒来,宁沏切实体会到了什么叫灵魂出窍。

难言之处的刺痛感暂且不提,身体就像被千军万马卷过,每动一下都要倒抽一口冷气。

只是这样倒也罢,一照镜子,裸露在外的皮肤上痕迹交错,惨不忍睹,外人看见了压根不会联想到上床,只会觉得他刚被人惨无人道地折磨了一晚上!

游绮就是个言而无信的变态,说什么会很温柔的,都是放狗屁!

到了后半夜,他被折腾得哭着求饶,这次哀求却没了效果,反而让这个变态越来越兴奋,直到做得他哭都哭不出来。

浴室里,宁沏对着镜子发起呆,脑中闪过昨晚的几个场景,苍白的脸瞬间蹿红,红得能滴血,一时都分不清因为羞耻还是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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