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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沏想着,手上也开始动作起来,游绮表情变了又变,咬牙暗骂一声,扣上了宁沏的手背。
之后发生的事情实在难以启齿。
机械型的动作持续了半个多小时,就在宁沏手心麻木,腰背也酸得要坚持不住时才终于结束。
他以为这样就结束了,用手背往上蹭了蹭眼罩,撑着桌子跑去洗手,而游绮简单处理完后续,靠着床头走神思考要休息多久再继续。
比起上次,宁沏的动手能力明显进步。
想到这,他突然拧起眉,这破兔子该不会特意跟顾彦明练习过吧。
一想到刚才抓着的手也曾帮过别人,游绮顿感嫌恶,没来由的心烦。
彼时正值下午两点多钟,初夏的阳光明媚,奈何房间里窗帘紧闭,只能照进两三分光亮。
等待宁沏的间隙,游绮第一次仔细打量这间卧室。
房间内的家具很简单,一张双人床,书桌座椅,还算宽敞的衣柜,窗边放在单人小沙发和茶几,窗帘后隐约可以看见几盆被精心打理过的植被。
床尾处一人高的试衣镜仍在,上方已经没了他的照片,整齐贴了几张便签纸。
隐约有水流声自浴室传来,游绮起身走向镜子,看清了纸上的内容。
【不吃甜食,只喝咖啡和水,每次要各准备一杯】
【不能碰客房的东西,打扫要当着他的面】
【每周一要准备财经杂志】
【生日是一月四号】
【最近貌似对兔子装感兴趣,喜欢看恐怖片(?)】
上面都是宁沏最近整理的顾彦明的资料,因为刚刚开始去了解,所以选了这种加深印象的记忆方法,至于游绮那些资料照片,已经被他整理好塞进床底下了。
游绮面无表情地扫过便签上的内容,目光停在最后一条,明灭闪烁。
【注意:不可以提游绮】
为什么不能提他?
浴室里,宁沏仔仔细细洗过手,没个指缝都不放过,洗了足足一分钟才罢手。
关掉水龙头,他看着镜子里脸颊红红的自己,熬过一劫般呼出口气。
如果游绮的需求是一周左右,下次见面起码是一周后,趁着这次机会,他想间接从游绮嘴里打听打听顾彦明最近要参加什么应酬。
既然感觉到不对劲,宁沏不想坐以待毙,有钱人的圈子都大同小异的,游绮说不定知道些什么。
他擦干手走出浴室,门外突然传来两声敲门声,宁沏脚步一滞,不可思议地瞪圆了眼睛。
不会吧?
真让游绮乌鸦嘴说中,顾彦明又回来了?!
屋内的游绮听到声音,走出卧室。
和吓傻了的宁沏相比,他淡定得不像话,挑眉问:他回来了?
不应该啊宁沏恍惚道,快步走到门边看猫眼,半秒之后,整个人软了下来。
不是顾总。他长长舒气:是我邻居。
第27章 意外发现
宁沏示意游绮先进房间,游绮却原地一动不动,一点也不配合。
宁沏:求你了,被看见不好!
游绮骂道:你好烦!
求你了求你了。
要是那个什么邻居没来敲门,第二轮已经开始了,游绮心烦得不行,又不想在这基础上再耽误时间。
给你一分钟。
他凶神恶煞地横了宁沏一眼,终是一脸不爽地进屋了。
房门打开,沈亦辰拘谨站在门口,一天不见,他额前的刘海好像又长了些,但整体气质比起前几日却明媚了不少
见到宁沏,沈亦辰难掩喜色:学长,太好了,你在家!
说话间,他瞥见宁沏头顶的兔子眼罩,刘海之下的眼睛亮晶晶的:学长刚刚在睡觉?
宁沏摇头,感受到对方雀跃的心情,不由怔忡了一下。
随即他想起沈亦辰没什么朋友,两人刚开始来往,对于社交匮乏的沈亦辰来说也许是件很值得开心的事。
宁沏说:没睡觉,周末我一般都在家,找我有什么事么?
不、不是什么大事,学长,这是我家乡的特产,家人邮了很多过来,不介意的话,请您收下
沈亦辰将精致的小袋子朝宁沏递去,声音越来越小,脸也越来越红,一副生怕宁沏不收的忐忑模样。
宁沏忍俊不禁:怎么还用上您了?
沈亦辰:对不起!我、我一紧张就
这一年以来,宁沏往往都是因为一些小事和别人道歉,乍一听沈亦辰因为这种小事来和他道歉,不由又是一愣,心情有些复杂。
他道歉是形势所迫,沈亦辰恐怕是单纯的社交恐惧,加一点讨好型人格。
你不用道歉,我没怪你,谢谢你的礼物。顾及到是沈亦辰的心意,宁沏接过了罐子。
就礼貌来说,现在他应该邀请沈亦辰进来坐坐,但今天实在是不方便,屋里还有一位煞星等着呢。
得说些什么顺其自然地结束。
宁沏想起了上午整理的辅导资料。
对了亦辰,下周我们就要上课了,我要先了解一下你的情况,刚才我整理了几个分类的问题,算是个问卷调查吧,你回去做一下,你看看哪个方面你比较薄弱,到时我们可以重点辅导那一块。
你稍等一下。
说完,他忙不迭回房间去取问卷。
打开卧室的门,入目就是坐在书桌旁拄着下巴一脸憋气的游绮。
见他回来了,游绮脸色缓和了点,正要说话,话音却被宁沏打断。
游绮:你
宁沏:你让一下。
宁沏径直走过去,拨开挡住抽屉的游绮,从他身前刚被挡住的抽屉里拿出问卷,急匆匆又出去了。
游绮:?!
他是不是之前太惯着这破兔子,以至于宁沏越来越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窝火片刻,游绮又猛然意识到他凭什么要留在屋里,他只承诺对顾彦明保密,又不包括那多余的邻居。
等他反应过来迈出房间,宁沏刚关上门,勉强只能听见一句对话的余音。
做好了拿来给我就行。
听到身后的声响,宁沏后怕地回过头,语气里带着微不可查的责怪:你怎么突然出来了,差点被看见。
这死兔子。
游绮气极反笑,扭动拳头朝宁沏走去,打算给他点颜色瞧瞧,让他搞清楚自己是在和谁抱怨。
然而等走到跟前举起拳头,对上宁沏反应迟钝般茫然的眼睛,拳头在半空泄了力道,改为捏上那张傻乎乎的兔子脸。
胆子肥了啊你!还敢命令我?游绮恶声恶气道。
疼!
额间本就松垮垮的眼罩啪叽下落,挡住宁沏吃痛的半张脸,也让游绮下意识望向那唯一裸露的嘴唇。
宁沏就在他心里,像只任人宰割的兔子。
瑟瑟发抖却挣脱不掉,最后只好乖乖地贴上他心,以防挣扎得更痛。
看起来可怜巴巴的,又有些说不出的可爱。
这个念头蓦然在脑海乍现,游绮略一怔忡,指也跟着一松,滑腻的脸颊立马从指尖滑走了。
宁沏扯下眼罩,很不开心地捂着落下两道红印的脸抱怨:又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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