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1 / 2)
卡尔简直像个一戳就爆的气球。
靳博安低笑安抚沈绪,没关系,人家既然想喝,肯定还是能喝进去呢。
随后拧开水壶,于所有人都看不清的敏捷手法,往壶里丢了一颗细小药丸,反复摇晃水壶递给卡尔。
慢点喝,不着急。五根灵巧的手指在马鞍上摸了一下,一直到卡尔仰头喝干壶内的每一滴水。
几人缓慢才往前追了十几分钟路程。
卡尔惊叫,我好恶心!
坐在马背上开始哇哇呕吐,把周围吐得一片脏污,他自己也深感害怕,反复抽回脚想从马鞍间翻身下来,结果根本动不了。
沈绪吓了一跳要去帮忙,靳博安反而把他的小白马扯开好远距离,一边无所谓道,味道太恶心了,少爷躲远点,别溅在身上。
卡尔真像一只被摁在手术架上强行解剖的青虫圭,翻起白眼使劲呕吐,最后连胆汁都快吐出来了。
无奈整个人又半挂在马鞍上,马儿都嫌弃他脏,大蹄子踢来踢去,搞得惯于冷酷的孩子羞耻心爆棚快要死了一般,最后还尿在裤子里,滴滴答答的淡黄水液沿着马毛往下滴淌。
卡尔趴在马背放声大哭,简直哭泣得像个孩子。
这,这可怎么办赶紧送他去医院吧!
沈绪打算再翻身下来去抚慰他,靳博安近乎残酷道,你自己脚还疼呢,别管他,水排出来就好了,要不然那些脑子注水的家伙怎么能学会尊重人?
靳博安只是用了一点药剂,死不了人的,他做过多少次实验,手稳得狠,那点计量早吐光了,医生都查不出来。
他幽幽暗暗地笑了一下,不是还有一个活蹦乱跳着呢?
接下来就是轮到另外一个崽子而已。
沈少爷有点毛骨悚然背脊发凉,但男主的手分明温暖地抚慰他,叫他焦躁的担忧神奇地平稳下去。
最后沈君琦护送气息奄奄的卡尔回家休息。
其他人都很担心,尤其是长辈们,美娜一瞧天色微晚,提议道,既然都已经出门,不能让这次郊游作废,不如咱们在附近烧烤,趁夜色全黑了再往回赶。
牧场一望无际,并没有危险存在,特意选了一块光秃秃的地方,生火做饭也不会烧到牧草引发火灾,况且碳烤的牛羊肉均是牧场新屠宰的鲜肉,烤起来撒上独特的调味料简直美妙至极。
两人吃饱后。
靳博安跟爷爷打一声招呼,独自背着沈绪去了最近处的大风车,以前的风车里仅堆放杂物以及废旧草料,如今美娜管理牧场,早将大风车内装修一新,有喜欢野外生存的游客会租风车住下,在大天广地里过一过无拘无束的生活。
沈绪当然开心,他还从来没有爬过风车,电视里出现的每一道奇特风景,他都想亲自瞧瞧。
靳博安从后面保护他,两人爬到风车内部的第三层顶端,巨大的叶轮在微风中徐徐转动,转轴发出哼唱一般的嘎吱声,夜空悄然降临。
星空是上帝烫下的疤痕,沈少爷推开略有些陈旧的木质窗户,伸出手去触碰星辰,仿佛要擦拭每个漏光的伤口。
其实,他今天有点开心。
这种满足不是任何人,任何事能带给他的。
原主一直想要被疼爱,被呵护,而这种浓烈的感情逐步变成了他的。
沈绪在现实世界追求努力学习,努力工作,甚至努力去呼吸每一口新鲜空气,而在书中世界,他多少可以放松一口气,去体验新鲜,体验压力松懈后的悠闲,甚至还可以体验与男主若即若离的爱意。
爱意
沈少爷呸呸呸想,我才不喜欢他。
不喜欢,不喜欢就是很喜欢。
沈绪突然发现,美娜他们升起的篝火突然熄灭了,怕是要趁天黑透之前打道回府。
少爷催促,我们得赶紧走了,博安哥哥
靳博安一直缠在他的后面,沈绪浑然忘我,待人从仰望星空的美景中幡然惊醒。
靳博安贴他好近,好近,男主的牙齿在等待时机,于沈绪发出尖叫前,一口咬在少爷的后颈。
蜘蛛精
沈绪发出的声音最终变成颤抖的喘,焦急又难耐地哼道,他们他们走了
走就走呗。
少爷别看不就行了。
男主的双手慢慢滑着少爷摇摆的腰,拿出西装外套口袋内的胸花,展开后蒙在少爷惶恐不安的眼睛前。
那天朗庭给他的照片,靳博安很好地研究了一下。
红色。
沈绪特别适合红色。
黑暗就喜欢污染这种颜色,再创造出夺目的血腥。
蜘蛛精
沈绪一团乱麻,双股战战,直到靳博安把他的后颈咬出一排牙痕,将人打横抱起。
少爷怕什么?难道说,怕我惩罚你
因为你把我一个人丢在家。
因为你被人欺负还不肯与我求救。
接下来一个收拾的就是你。
因为你躲得那么明显,还敢暗搓搓得用纯洁的眼神勾人。
就是骚。
沈绪听见靳博安在下楼梯,楼板咯吱咯吱发出负重的声响,害怕使他搂住男主的脖子,竟然忘记拉开眼前朦胧的红丝。
靳博安骤然变热了,散发出强大的杀气。
我我你敢我就
少爷惶恐地盘紧对方的精壮身躯。
蜘蛛精,我被蜘蛛精逮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10514 21:46:48~20210515 21:16:3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公子哥看上了你 5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48675747 10瓶;半夏啾 9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3章
失去了视线的人会对其他感知提高数倍。
沈绪在红茫茫中挣扎转移, 摸到了一块边角圆润的挡板,板子抛光打蜡依旧带着经年累月的粗糙感,而双膝跪着的人不得不双手扶前抓稳。
雄蛛会用触肢器勾住另一半的腔孔, 谨防目标得空逃跑。
他早已经身无所物,衣服被拿去铺满了楼梯过道, 惊恐的人会紧抓一切能保护自己的东西,哪怕身躯已经彻底酥麻如水, 仿佛在蜘蛛精缠绕了红色的线中荡漾。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