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 / 2)
沈沫白也是突然接到温易初的求助电话,加上外面天气骤然变差,被迫从高尔夫球场返回。
温易初的妈妈是癌症患者,今早突然晕厥后送来医院,医生说需要掏4万的治疗费。
掏遍家底只有两万存款,温易初只认识沈沫白,唯能求他。
沈沫白把人扶坐在长椅上坐稳,安慰又安慰,说出来想想办法。
沈雅辰可不是沈庭学,给爱子的零用钱控制得极好,避免养出败家子。
沈沫白也是一头浆糊。
他准备跟爷爷试一试。
小白。靳博安唤住他的脚步。
沈沫白一脸茫然无措,终于在阴影深处看见俊挺的身姿靠在墙壁。
过来。
靳博安发号施令,无人能拒绝。
沈沫白想解释原因。
靳博安并不想听关于温易初的可怜遭遇,因为他比谁都更加清楚起因经过结果。
你的银行卡账号是多少?
沈沫白一脸狐疑,仍旧如实告诉对方。
靳博安给他转了七十万。
都是炒股挣得小钱。
伸手拍拍沈沫白的头,好好帮你这位朋友渡过难关,但是绝对不要提我的名字。
而且......
靳博安重点提到这个而且。
你爸最不希望你跟这类人过度交往,等他妈妈彻底好了,你也要学会保持距离。
最主要是,他和温易初之间必须保持距离。
沈沫白简直是溺水者遇见救命稻草,一脸崇拜外加感激,慎重道谢。
博哥放心,我有分寸的。
从医院出来,外面才是下午时分,然而天气骤变,乌云如同沉重的黑布压在头际,闷雷一道滚过一道。
靳博安不自觉拉紧沈绪,虽然少爷有点不情愿的意思,不过小可爱始终是拧不过大腿的。
轰隆隆!
雷声炸起异常吓人。
沈绪对靳博安那点小异常情绪,很快就被头顶的雷声震得烟消云散,身体瑟瑟发抖不止。
靳博安放弃开车,叫了一辆出租,两人坐在后座,双臂一揽将沈绪温柔地圈进怀底。
沈绪似乎发抖个不停,在男主的怀抱里宛如冰山火海各占一半,仅能竭力控制。
司机师傅通过后视镜整理视野范围,自言自语说,今年真是见鬼啊,整个夏天都不好好炸雷,怎么今天炸个不停?
老天爷这是憋了多久呀,哈哈哈!
又朝沈绪问,这位小帅哥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一脸苍白跟刷了粉浆的模样。
靳博安替沈绪转了脸,语带薄怒道,师傅,您的注意力请多放在开车上一点。
沈绪噗嗤一笑,热喷喷的气息沿着缝隙钻进男主衬衫里。
靳博安也稍微安心了一些。
沈庭学与李学唯也在书房讨论天气的异常,毕竟极端天气气候事件时有发生,不过在夏末秋初的龙城炸雷确实不常见。
沈庭学嘀咕一句,要不然还是让博安和小绪直接结婚吧,我总怕有什么意外发生似的。
李学唯替他倒了一杯清茶,毕恭毕敬地请老爷子饮尽。
最主要是两个人的感情,您觉得有什么进展吗?
沈庭学也不好说,小绪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样,对博安也是有时亲,有时远,但不发疯总是好的,总疑神疑鬼地找架吵,再好的感情也得凉透。
楼底下传出佣人的叫喊声,两位少爷被雨淋湿了呀,快来喝点热姜茶吧!
靳博安取到毛巾,叫沈绪先喝,给他把发丝擦得差不多干燥柔软,才自己喝。
轰隆隆!
又是一阵惊雷震响大地。
沈绪由不住地心烦意乱,雷声震得人头皮发麻,连神经都错乱到暴躁。
一股前所未有的脾气涌上心头,沈绪竟将手里的骨瓷茶杯砸在地上。
烦死了,这是要催我走嘛!
所有人都奇怪瞧他艳丽的脸庞在一瞬间扭曲,马上又恢复惊慌失措的可怜。
楼上的人都被惊扰,纷纷下来看究竟发生什么事。
沈雅辰抱着平板,看见满地碎裂的瓷器,佣人正在收拾,一股怒火油然而生。
沈绪,你是不是神经病发作了!要闹少爷脾气滚出去!
平板电脑里,正在视频通话的樊丽丽听见丈夫发飙,以为周围再没有别人,很生气地附和着。
我早就说这孩子有神经病,正常人人家教养出来的少爷,怎么会随便砸东西!
靳博安立刻捂住沈绪的耳朵,所以樊丽丽尖刻的嘲讽少爷听得并不清楚。
不过沈绪正好从沈雅辰掌心的屏幕间,清楚看到原主的母亲正在嫌弃翻儿子白眼的丑态。
注意力一点也不想在亲儿子身上多留一秒钟。
为什么会这样?
对方明明是原主的母亲。
为什么会像看疯子一般,睨着眼嫌弃地瞅他?
包括沈雅辰,瞪他的眼神巴不得将自己立刻踢出沈家。
没有人会爱我。
沈绪的脑海里轻轻回荡一个可怜又怨念的声音。
是小孩子的哭泣。
没有人会爱我。
爸爸,妈妈,博安哥哥都不会爱我......
沈绪一个恍惚,推开靳博安的手。
他怎么会没人爱呢?
只要我离开书里,属于我的爸爸妈妈会爱我。
我也会找到真心爱我的人。
一切都只是原主遗留下的错觉罢了。
我又不在乎。
一瞬间,沈绪坚强起来,屋外的雷声阵雨不再困扰他的思绪。
他朝沈雅辰反抗道,在爷爷的房子里,我们都是客人,你并没有权利叫我滚出去吧!
沈雅辰从没有被人违背过意愿,何况是那个贱女人生的崽子。
反了你!随手就要扔出掌心的平板电脑,朝准不孝子的额头。
但是他最终没有这样做。
靳博安瞪他的眼神特别骇人,几乎带着血淋淋的警告。
沈雅辰在生意场上大风大浪一生,竟被一个才二十岁的男生盯得血液瞬间凝结成冰。
他想起梦里。
成年的靳博安脚踩他的头,高级皮鞋在头顶不断摩擦辗转,旧伤被撕裂后汩汩的血浆染红了一脸。
眼帘中如同魔鬼一般存在的靳博安却毫无在乎。
他身周站着的人手持端冲.锋.枪,一脸恶意汹汹。
我说叫谁跪下,谁就得跪,叫谁死,那他决不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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