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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坂裕也在她身边坐下:这样就算关系好了吗?
花坂裕也肯定道:如果是别人这么做不一定,但是你不是一直都不太喜欢和别人接触的吗?你们俩一定有事!
她说得信誓旦旦,花坂裕也笑了笑,不动声色地问:说起来,我记得你之前说狗卷君是你一见钟情的对象,现在呢?
花坂弥加:
女孩子突然扭捏:其实,也没有啦她搅了搅衣摆,说着害羞起来,我现在,有了新的恋慕对象
恋慕对象。
花坂裕也咀嚼着这个词,重复了一遍:新的恋慕对象?
是嘛!花坂弥加像头小鹿一样扑进他的怀里,埋着脸撒娇道,就是,就是移情别恋啦!
花坂裕也揽着她:那能请问一下这位小姐,你的新任恋慕对象是谁吗?
幸、幸村精市。
名字有点耳熟,花坂裕也想了想,想起来对方好像是个职业网球选手。
为了防止他继续问下去,花坂弥加抬头,岔开话题道:为什么突然问我还喜不喜欢狗卷君啊?
也没有什么。花坂裕也语气平静,我准备追他。
哐当
身后有东西掉落的声音传来。
花坂夫妇站在门口,正好把儿子刚才说的话听了个明白。
裕也,你终于要谈恋爱了?
哥哥哥哥哥你没事吧?再说一次?!
两道惊呼同时响起,却分别带着不同的情绪。
妈妈是惊喜,而弥加就是惊吓了。
始作俑者花坂裕也坐在沙发上,面色平静地拍了拍弥加瞬间握紧的手。
嗯,有一个想试试能不能在一起的人。他云淡风轻的语气像是在说我一会出去散个步。
花坂裕也想起小朋友看着他时亮晶晶的眼睛,微笑着补充:是个男孩子。
第23章 狗卷君
花坂妈妈挂在脸上的笑容一僵:裕也,你说什么啊
是啊哥哥。花坂弥加说,你怎么会是不是生病啦?
花坂裕也选择摊牌不是一时脑热,他从来都很明白自己想要什么,自己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他天生体质特殊,招诅咒,又眼盲,却有一副好皮相。以今天遇到的长谷川为例,二十多年来,因为这张脸向他表达好感的人不少,花坂裕也却从来没有对某一个人特殊过。
很多人说他温柔,其实变相的证明了他的心里除了家人外,所有人在他眼里都是一样的份量。
狗卷棘是个例外。
花坂裕也说不上来他有什么特殊,少年既内向又活泼,只有面对自己时,才会出现如临大敌的状态,闹得他好几次都在怀疑,自己什么时候把小朋友吓到了。
直到在温泉旅店时,一个触摸,一个眼光,他隐隐察觉到了狗卷棘的心意。
并不讨厌。
少年的好感是炙热而干净的。
花坂裕也默许了狗卷棘地靠近。
花坂爸爸:裕也,把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次。他表情严肃,推了推愣神的花坂妈妈,走,我们过去说。
我刚才说,听见父亲的话里没有怒意,花坂裕也说,我有想要交往的对象了,是个男孩子,叫狗卷棘,弥加也认识。
花坂妈妈脸色复杂,大儿子好不容易铁树开花一回,她不应该阻拦,但是她也没有想过,他竟然会喜欢上一个男生啊?!她按着太阳穴缓了缓,斟酌怎么开口才能在既不打消儿子积极性的同时又表达出自己的震惊:裕也,妈妈真的没有想到
花坂裕也喉咙滚了滚,笑着说:我也没想到。
他还以为他这一生都会陷于黑暗和孤独。
花坂妈妈说:你知道吧,妈妈不是想拦着你什么的,就是有点被冲击到了。
花坂裕也当然懂,这也是他选择一开始就摊牌的原因之一。
裕也,你一直喜欢男人吗?花坂妈妈问。
不是。花坂裕也摇头,我不喜欢男人,我喜欢他。
花坂弥加纠结地开口,询问:可是为什么会是狗卷君呢?
在这么严肃的环境下,花坂裕也还有心情和她开玩笑:可能是因为我们兄妹的眼光很相近吧。
花坂弥加:???
不逗你了。花坂裕也回归正色,因为他很喜欢我,这份喜欢很干净。
失明的人能感知到的善恶远比普通人看到的要多得多,花坂裕也见过了太多人性的丑恶和诅咒的冰冷,狗卷棘在他的视线里,就像一张白纸。
勇敢,友爱,干净和温柔。
每个人都向往光,他也不能免俗。
既然这样,爸爸我允许了。
一片沉默中,竟然是花坂爸爸最先开口,他顶着一张严肃的脸说:反正即使我们不同意,你也不会听的吧。
虽然这么说很对不起家人们,但
花坂裕也笑了笑,点头:是的。
他的摊牌不是在征求同意,而是出于尊重和爱,首先把消息分享给他们。
花坂家不是什么不开明的家族,花坂妈妈一开始也是被这个消息砸懵了,听到丈夫都这么说,抿了抿嘴道:妈妈相信你的眼光。
最后只剩下了弥加。
少女对一见钟情的对象的情愫来得快,去得也快。知道花坂裕也想追狗卷棘时,她心里除了惊讶外其实没有什么波动。
她现在才想通刚才花坂裕也拐弯抹角问的一堆话的涵义是什么,仰头,不服输地对着他道:好吧,那我就把狗卷君让给你了!
花坂裕也笑着揉了她一下:这可不用你让。
狗卷棘本来就该是他的。
对了,还有一件事。花坂裕也松手,声音轻缓地又丢下了一枚炸//弹,我视力恢复了。
!!!
你说什么?!花坂父母倏地站起,激动地扑到大儿子身边。还没有验证真假,眼泪已经不受控制地包在了眼眶里,眼角酸胀。
你说你看得见了?
嗯,看得见了。
花坂裕也空洞的双眸恢复光彩,轻轻握上了父母颤抖不已的双手。他看见一向沉稳的父亲眼睛通红,母亲的眼泪已经顺着脸颊流了下来,背后,弥加一把揽住他的脖子,嘴里发出呜咽声。
花坂裕也心口一涩:对不起
家人喜极而泣的场景就在眼前,而他突然开始后悔,为什么没有早一点告诉他们。
今夜注定是让人难以入眠的一夜。
不止花坂家,远处的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
狗卷棘躺在床上翻了个身,脑海中不自觉地闪过今晚的所有片段,毫无睡意。
直到刚才,他才想明白了,花坂裕也身上的违和是什么。
他太镇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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