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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坂裕也想了想,觉得留给长谷川的伤痛可能没那么容易被磨平,笑了笑道:短时间内应该不会。

他和田中真纪又聊了一会儿,狗卷棘一直坐在旁边,一言不发地听着他们交流。

期间田中真纪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心想狗卷君今天是不是太沉默了?虽然少年以前来店里时也不太喜欢说话,但模样乖巧,尤其是见到裕也哥时,开心得眼睛都弯了起来。

今天是怎么回事?

话没等她想清楚,吉野顺平已经处理好了伤口从休息室出来,他视线在店里扫了一圈,找到花坂裕也,走过来。

已经休息好了吗?花坂裕也关切地问他,要不要再坐一会。

吉野顺平摇头:不用了,已经休息好了,谢谢花坂先生。

今天真是辛苦你了。花坂裕也说。

吉野顺平:别这么说,我也没帮上什么忙

他矜持地和花坂裕也道了别,目光扫过狗卷棘,很快移开:有机会再见,花坂先生。

啊对了。花坂裕也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叫住他,吉野君,如果你需要一份兼职的话,可以来我们店里试试。

田中真纪立刻诧异地看向他。

我们需要兼职吗?

我们很需要像你一样的人。

吉野顺平愣了愣:谢谢,花坂先生。

少年离开后,田中真纪压不住性子向花坂裕也追问:裕也哥,你刚才为什么这么说啊?我们不是从来不收零时工吗?

花坂裕也思考了两秒:为什么呢大概是因为他善良吧,我喜欢善良的孩子。

她重复:善良?

狗卷棘和她的重点抓得有些不同。

他脸色一暗,抓紧了裤腿

花坂君,喜欢是吗?

第20章 神奇少年

送走了一个小朋友,还剩一个小朋友。

花坂裕也揉了揉额角,没想通狗卷在生什么气,不知道要从哪里开口。

田中真纪看出这份不自然的沉默,目光在两人中游移:你们,吵架啦?她试探地问。

狗卷棘回答得很快:鲣鱼干。

意思是没有。

也是,狗卷君看着就是一副人畜无害的脾气,自家店长又是那种性格,他们两个人怎么可能吵架嘛。

门口的风铃又撞了声。

田中真纪看去:中条阿姨!视线下移,看见了中条手里拉着的小朋友,今天带小幸出来玩啊。

叫小幸的小男孩看上去不过四五岁,他来过店里很多次了,不怕生,和妈妈一起走到柜台边甜甜地喊了句:真纪姐姐好。然后转身就开始扒拉花坂裕也,要裕也哥哥抱~

中条看了一眼坐在花坂裕也旁边的狗卷:你们在聊事情吗?

没有。花坂裕也弯腰把小孩抱起来,是我的朋友,今天过来看看我,怎么了中条阿姨?

中条说:我有点事要出去一下,但是家里没有人,小幸能不能在你们这待一会儿,一个小时,一个小时我就回来了。

小男孩抱着花坂裕也的颈子不松手:要和裕也哥哥在一起。

他虽然年纪不大,但一看就看得出来被家里大人照顾得很好,体型圆润,现在缠在花坂裕也身上不下来,狗卷棘暗暗瞧着小幸,生怕他把青年累到。

花坂裕也低头:小幸可以吗?稍微离开妈妈一会儿?

小男孩脆生生地回答:可以!

其实带小孩这份工作对于花坂裕也来说没什么难度,幼妹花坂弥加出生时家里人都在为他的封印收尾,他小小年纪,眼睛又失明,却已经担起了照顾幼妹的责任,可以说弥加是他半只手拉扯长大的。

哄一个小孩子,对他来说太轻松了。

好在小幸也很乖,田中真纪端来了一盘小点心放在桌上,小男孩安静地抱着橙汁咕嘟咕嘟喝起来,懂事地没有打扰两个大哥哥的对话。

是的,他们开始对话了。

花坂裕也手肘撑着桌子,歪头去看狗卷棘:狗卷君今天心情不好吗?

他终于和自己说话了。

狗卷棘不动声色地挺直了身体:鲣鱼干。

没有。

花坂裕也:噢,没有吗?他声音拉长了些,透出股委屈的意味来,我还以为狗卷君今天不想理我。

其实也没有说得太错他一开始是有点生气。

狗卷棘硬着头皮眨了眨眼,一口咬定了没有生气:鲣鱼干。

看来实我误会了。花坂裕也顿了顿,对了,作为昨天围巾的谢礼,晚上我带你去吃饭?他撑着脸笑,不知道你今天要过来,围巾落家里了,下次见面带给你呀。

一副哄小孩的口吻。

狗卷棘不喜欢被他当成小孩子,手上紧了紧,口中却诚实地回答:鲑鱼。

想去,想和他一起吃饭。

唔?安静当着背景板的小幸突然出声,眨眼看着狗卷棘,裕也哥哥,旁边这个哥哥怎么不会说正常人说的话啊?他是不是生病了。

空气骤然安静。

不会说正常人的话

狗卷棘刚才还开出小花的心情一僵,瞬间萎了下去。

小孩子根本不知道什么话说出来会扎人,在他看来,他只是提出了一个疑惑,桌上的两个大人表情就变了。

小幸怯生生地咬着吸管: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花坂裕也最先反应过来,立刻摆正了脸色道:是,你说错话了。他没有因为童言无忌这种说法就放任事情过去,沉着语气说,给狗卷哥哥道歉。

狗卷棘还是第一次看到他严肃的样子。

薄唇抿紧,脸上连一分笑意也没有。

他心脏咚咚直跳。

四岁的小幸不太理解自己做错了什么,但听见花坂裕也这么说,乖乖地道歉:对不起狗卷哥哥,小幸错了。

从小到大,因为咒言术的缘故,狗卷棘被很多人议论过,小孩子这点话虽然一开始惊到了他,但在他过去的经历中实在算不上什么。

要知道,人类的恶意是无穷大的。

尤其是在面对自己未知的事物时。

狗卷棘很少被人这么道过歉,尤其对方还是个小孩子,他不自在地动了动手指:鲣鱼干。

小幸听不懂,转头:裕也哥哥,狗卷哥哥这是原谅我了吗?

嗯,狗卷哥哥和你说没关系。花坂裕也说,小幸这个时候要回答什么?

小幸大声:谢谢狗卷哥哥!

但光道歉不行,即便狗卷本人不在乎别人怎么说他,花坂裕也却不能让这么好的一个小朋友承受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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