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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扬起淫荡狰狞的笑,脸上的肉顺着上下晃动。他衣着端庄,大笑时的神色犹如一只偷了腥的狐狸。但外人瞧着,就是狼狈。狼狈的就像是一只癫狂的疯子。笑声冲破房顶,他在众目睽睽下探下身子,无声无息凑近苏容靳。

——“37号。”

——“晚上九点来击剑室找我。”

他问,“记得吗?你那个时候才八岁,还不叫这个名字。你的代号是37。我想你父母长得也该不错,那会儿连队里数你长得最好。很瘦,连性器都没发育完全...后来你差点脱肛,打了好几天吊瓶,你不记得吗?”

他盯着苏容靳紧攥的掌心和突突跳动的眉心,快意十足。

“你的身体很敏感,我只是弄了你一会儿,就差点把你玩死...”

“怎么样?用不用我带你回忆一下?”

——Bang!

穿天的枪声,倏尔爆发,砰砰砰叁声,门被人推开。

有几个反应快的手下迅速将枪已经抵了过去,后在看清来人的一瞬飙起冷汗,手抖着收起枪。只见沉扶星像是压抑了巨大的痛苦,红着眼眶,咬紧牙根,她手臂举着枪,对着出言不逊的这个癫子。眼底的痛苦和恨意席卷着苏容靳。

他眼皮子重重跳着,却没阻挠她。

又是叁声枪响,丝毫不拖泥带水。

一枪中了膝盖,另一枪中了左臂肩胛,最后一枪,直冲冲射上他腿间那坨子肮脏的肉。

“啊——”

一声惨痛的叫声长长回响,不绝于耳。撼的天花板似乎都在摇坠,椭圆形的子弹,金属钢印,生生穿透两个卵蛋中央。筋肉穿孔撕裂,血迸溅而出,染了一片红。血飙入剩下几人脸上,一阵懵,众人都没料到是这么一个场景。

男人重重跌倒在地,血窟窿汩汩往外挤着血。他却笑,猖狂的,濒死的,得意的,癫狂的。

这是一个男人最脆弱且宝贵的地界儿,就这么被一个女人给崩了。

沉扶星喘着粗气,红通通的眼和苏容靳的对上,他看着她,没什么表情。而她突然抱过来,伪装的坚强瞬间崩塌,手臂攀附着他,呼吸急促,雾水遮住了视线。

她看不清他。

看不清他,也看不清方向。

她的脖子被他扣住,他咬下手套,指腹很确切的缓慢抚摸着她,像是在抚摸一个孩子。

他总是这样,坏到骨子里,半句委屈和难过都不愿意说。玩弄着她的心疼,让她每次都能尝到心绞痛。似乎是笑了,眉间那股隐忍的维度被撑开,他捏着她的后脖颈,缓慢,确切,滚烫。

沉扶星愤怒,夹杂着心疼。

凭什么呢?

凭什么这群废物就能享受万般拥簇千般尊重,可是他就只能是千疮百孔,披上别人的外皮,连名字都不是属于自己的。

凭什么?

他们是有人爱的。

可是他也是她的宝贝啊。

...

她被他扣住,大脑浑浑噩噩,还未来得及反应,只听身后一声怒骂。

“我把你带回来的,就亲手把你送走——”

沉扶星正欲扭头,只知道比她更快的,苏容靳把她脑袋按向自己的胸口。

“咚——”

“噗哧——”

她一阵愣,只觉得小腿和侧脸被溅上一股股温热的液体。

一阵闷响,苏容靳随手将手里的C型钳丢出去,被苏亚丁顺势接住。

而男人被敲了嘴角,此刻正捧着嘴巴吐血。苏亚丁没过多犹豫,似笑非笑揍过来,他在掌心敲打着钳子,一步一步慢悠悠走到男人面前。从身后扣住他的下巴,而后微俯身,凑近耳边,“嘘....”

“唔唔——唔———”

苏亚丁不满蹙眉,唇瓣贴着他耳垂,轻声,“Shhshhshh...Prontoterminará...”(嘘嘘嘘....很快就结束了....)

扣着的下巴,他活生生用钳口夹断了男人的脖颈动脉血管。

苏亚丁笑的相当阴冷,手臂张开,放开了男人的身体。他手臂举起呈‘认罪’状,歪着脑袋,冲苏容靳露出一副人畜无害的笑。

后脑袋侧过去,在另外叁人身上扫了一圈。

“Noquedamuchotiempoparaqueelijan,tíos.Nonosavergüencessersobrino.”(叔叔们,留给你们选择的时间可不多了。当侄子的够意思了,不要让我们为难。)

可苏容靳已经懒得理,扑鼻的血腥味。他垂着脑袋,眉眼柔和,用拇指擦去沉扶星脸上的血。

...

人撤出。潮湿的空气夹杂着漫天飘洒的血迹。

苏容靳立在偌大的训练场,目光梭巡,这次终于不再是恐怖的教练和男人们。而是他的女人。

是他每一刻都在想念的宝贝。

那几句将死之人临终前的疯话,就像是一把利刃,从上到下刺穿了她的身体,将她刺的喘不过气。

这是他的宝贝。

他们在无数次对自己的凌辱和掠杀之后,又把他的宝贝搞哭了。

他目光追随着她,看她架起狙枪扫射,红着眼睛,站不稳,但拼尽全力对着靶场一顿扫射。吓跑了奴人和训练场的孩子们。

他们眼里没半丝活气,就站在一边,看着眼前这个好看的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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