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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苏...”
...
好想跟他再去一次小岛啊...
...
沉扶星耸搭着眼皮,在无数此次痛苦的痉挛中逐渐失去理智,她发不出话,喊不出救命,胃部被药品疯狂灼伤。
她呜咽着,咽下眼泪,疯狂用脑袋撞着身后的桶。
太痛了...
她终于能感受到他的那种痛苦了。
皮肉撕裂,血管肿胀发痒,身体如同重塑一般痛苦,一层层扒下她的皮,搅动心脏,又一点一点缝回去。
太痛苦了,真的太痛苦了。她觉得自己要受不了了,她的心脏剧烈的跳动,又猛地停滞,在反反复复之中,在无数次要痛哭的瞬间里,满脑子都是他痛苦的脸。
苏容靳,你也疼的对不对?但你怎么不说?
你为什么不说?
她不知道了,她总是什么都不知道。
身体上下浮动着,她的器官在逐渐瘫痪,然后,耳边一阵巨响,她的脑袋,被一张滚烫的手掌接住。
苏容靳只看到她一眼,就开始呼吸急促,他的眼睛快要滴出水来,他大掌撑着她无意识垂下的脑袋,喊她名字,让她睁开眼睛。
“不要闭上!”他控制不住恐惧,吼出声音,看她因为这一声而抖动一下,又猛地把她抱在怀里,拍打着她的脸,让她睁开眼睛看看自己。
近乎手足无措的用匕首隔开她身上的绳子,他眼睛里全是苍白,声音嘶哑,差点发不出声音。
苏容靳的心脏在撕裂着,他无法控制自己的呼吸,它崩溃,急促,唇齿颤抖。他手臂发抖,捧着她的脸。
“别闭上...别闭上...”
“你看看我...”
她身体痉挛着,已经开始呈现不正常的青白色,他感受不到她的温度。
他感受不到她的温度。
于是红着眼睛将她抱在怀里,扯开衬衫,把她身体裹在怀里。拼尽全力的从地上站起来,他浏览一圈,强迫性让自己冷静下来。
沉扶星不受控的蹙眉,眼眶红肿,过度用药的后遗症。她无意识的摇头,被他的声音催促着睁开眼。
她知道是他来救她了,但怎么办,她睁不开眼睛,发不出声音。
怎么办?
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抱起来,她手指探过去,攥着他衬衫袖口,痛苦的蹙眉,瞥嘴,嗓子里冒出呜咽,却哭不出来。
苏容靳抱着她奔向仓库地下室,途中打出去一个电话。到地下室,猛地将手边的原料桶踹倒一个,近乎疯狂的将里边的货品倒出来,然后将她放进去。
她被放进圆桶里,脑袋无意识耸下来,又痛苦的仰起。她攥着他袖口,哭泣着看他。
“没事了,没事儿了!”
苏容靳捧着她的头,将她手臂放进去,他情绪崩溃到了极点,只剩下她物业崩溃的哭声和急促的呼吸。他从料理台后的冰箱里取出存放药物的冰块儿,一桶一桶倒进去,还有水,一桶一桶往里倒,直到遮住她的身体。
半米多高的原料桶,她脑袋靠在桶沿,开始无意识的翻白眼,胃部被药物侵蚀,她痛苦痛吟,呜呜的嘶鸣,身体剧烈抖动,她喉间吐出一口血液。苏容靳半跪在她身边,手掌捧着她根本不被支撑的脑袋,拇指指腹擦着她唇角的血,他一点一点舔过去,“冷对不对?别怕,别怕...马上医生就到了...”
“呜...”沉扶星呜咽着,拼劲全力睁开眼看他,手指攥着他袖口,身体无力的划下。
苏容靳猛地抱着她胳膊,将她从水里捞起来,抱紧在怀里,他拨出去电话,一同怒吼。又用力抱她,求她别掉下去。
他手臂颤抖着解开她领口的扣子,手掌从冰冷的领口探进去,摸到一排骨头。
怎么能这么瘦?
怎么会有人心脏跳的这么慢?
他浓密的睫毛恐惧的颤抖着,他不想这样子的,但他控制不住。
对于她的一切,他早就无法自控。
耳边是她痛苦的抽泣和嘶鸣,她苍白的要死,近乎消失...
不!
不行!
她不能消失!
她如果消失了,他怎么办?
苏容靳手掌撑在她胸口,感受她的心跳,喊她名字,“不闹了好不好?”
“这次是我错,我不该让她接近你...”
“不要睡!”他捧着她脸,感受不到她的呼吸,于是恐惧,难过,压抑,心脏剧痛。“老子特么没让你睡!”
...
“不特么说让你去公司拿钱吗?!你特么聋子是不是?钱不想要了对不对?”
...
“你想想你姐,你要敢死!老子就把她从医院丢出去,喂狗喂鱼!”
...
他是谁啊?他可是苏容靳,他经受过那么多次,怎么可能不知道她根本听不见,也根本控制不住。
但他就是要说,就是要让她掂量掂量,让她和以前一样,因为怕他,所以凶两句就抱过来,再揽着他脖子喊他苏苏。
沉扶星呜咽一声,他就不敢再吼她了,抱着她,说错了,求她睁开眼睛。
捂上她心脏,感受到她每一次呼吸都很艰难,于是吻住她,给她做人工呼吸。
沉扶星在滚烫里走了一遭,近乎丢掉半条命,血管嘶鸣,她呜咽着喊他。
“好冷...好冷...”
他猛地将她抱出来,塞进怀里,崩溃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突然,他想起来什么,将她放在试验台上,从一边柜子里取出几个巨大的箱子。
打开来,满满几箱美元。
他把这些钱倒在一起,打开打火机,丢进去。
火缓缓燃起,他把她抱进怀里,坐在火边,手掌揉搓着她的身体。
整整六箱美元,瞬间化为灰烬。
他按着她的发丝,吻她唇,吻她眼,吻她的无数次呜咽。
心脏剧痛,他在极度的崩溃前,听到门外的脚步声。
凑近,额头抵上她的,他唇瓣贴着她。
呼吸都是痛的。
苏容靳抱着她,知道了:她不是总说他混蛋,没心的烂人,又骂他没心,不是人,是个禽兽。
她嫌他没心。
好,他便抽筋剔骨、九段两魂,结缔重生。滋生一个新的心脏,她还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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