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白衣与舞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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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楚天舒点了点头, 半晌, 他又说, “我们之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什么?”

楚天舒又说:“你长得一副欠我很多钱的样子。”

“啊?”

“也不是说有那种样子, 而是有那种气质。”楚天舒在他的背上迷迷糊糊地说,“你真的没有欠我很多钱吗?”

林槐忍了又忍,最终回答道:“我欠你奶奶个腿。”

“哦。”楚天舒说,“那你记得还给我奶奶。”

在林槐忍无可忍, 即将把楚天舒一把扔下来前,他们的脑内也终于传来了声音:“隐藏任务:毁灭神像已完成,现在开始传送,三, 二,一……”

在林槐即将把脑内想法付诸实践前,系统成功阻止了他的意图……并某种意义上, 挽救了楚天舒的性命。

与此同时,收到系统通知的,还有其他幸存的玩家。

严楚楚在清虚观之战中逃得很快,她躲在树下,挨过了这难熬的一天,在得到消息后,她松了一口气,便消失在了光柱之中。

程辛则不那么幸运。他被红衣的鬼物吓破了胆,又在逃跑时不慎坠落山崖,想来等他回到现实后, 也会得一场肺炎级别的急病……

而张明戈睁开眼后,已经是一切结束时了。

整个清虚观,被血与火洗礼过后,呈现出极度的破败模样。他有些茫然地走在观内,眼中所见的,都是鬼物肆虐后的痕迹。

“楚天舒……还有林槐。”

他在心底默念着这两个名字,抬起头来,将它们一笔一划写入了心底。

“我们会再见的,在未来的某一天。”他冷冷地想着。

尽管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好,下次再见时,他首先会做的,究竟是打败他们,又或是做其他的事。

而另一个人……司机,则相对的比较悲剧了。

在被林槐出于一时兴起拖走后,他不仅错过了回到初级者营地的班车,还被迫跟着一群神经病浓度严重超标的任务者,进行了一次相当不友善的任务体验。然而当任务结束后,他悲哀地发现……

自己,居然没被传送回去!

痛苦和忧愁席卷上了他的心头。至于这名大叔,在日后是根据自己丰富的开车经验成为了一名驾校老师,又或者成为了一名出租车司机,又或者在某一天,偶遇了一名来自明华中学的代课老师npc曹爱民并与他相爱……那都是他自己的故事了……在本篇耽美文里,作者将不再对他的生平进行阐述。

一天后。

王家被灭门的消息还未传遍全村,然而另一个最新传闻,却已经家喻户晓。

——那就是,任家任秋,带了个长得很像任纯的少女回来。

“……应夏,”犹豫再三后,孙大娘仍旧询问道,“那个女的……是怎么回事啊?她和任纯,怎么长得那么像啊?鬼气森森的……”

她越说越害怕:“不会是,不会是……鬼吧?”

“孙阿姨。”应夏淡淡道,“小冉应该快醒了,您去看看她吧。”

“对,对哦,差点把正事给忘了。”

孙大娘一拍大腿,刚想往房间里去,便听见应夏的声音:“等她醒了,请您帮我跟她说一句……对不起。”

他的声音很轻,孙大娘却听出了些别的意思:“你这是……”

“我要走了。”应夏苦笑着。

“哦。你妈回来接你了。”孙大娘说,“好事,好事啊。”

接着,她拍了拍应夏的肩膀:“好好听你妈的话,有人愿意管你了,是好事。唉,瑛子也真是的,再婚了之后这么多年,都对你不管不问的……”

应夏淡淡地笑了笑。

他从孙大娘家出来时,任秋和任纯已经在门口等着他了。他看着两人,神情一时有些恍惚。

三年过去,任纯还是过去的模样,而她的弟弟已经长得比她还高了。应夏挡住几个人的目光,低声说:“江村里面,咱们……估计是待不下去了。”

他的神情微微有些落寞,像是游鸟从某一天起,又知道了自己即将开始流浪。任秋握住他的手,认真说:“我们都一样。”

“对不起……”应夏说。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开口,只是觉得除了这句话,他们之间好像没有别的话好说。任秋只是笑了笑说:“谢谢。”

他们再也没说其他的话。红衣女孩站在他们身后,静静地看着眼前的街道。

她的脸上却丝毫不见轻松的神色。

“走吧,姐姐。”任秋捉住她的手,“我们回家。”

接着,他的另一只手,握住了应夏。

任家依旧保持着昨日的状态。红衣胜血的女孩立在家门前,微微张开了嘴,却没有说一句话。

任秋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拉着她走进了家门。

“妈妈在后院。”他说。

黄色的剪纸,被风裹着,飞到了女孩的脸上。她揭下纸条,怔怔的看着剪纸上,手拉这手的两个人。

“阿纯?”

她听见一声苍老的呼唤。

“阿纯,是你么?”

她低下头,在看见苍老而殷切的女人时,被吓了一跳。女人向她伸出双手,然而女孩却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向后退了一步,摇了摇头。

苍老女人顿时露出了失望的神色。任秋于是上前安慰她:“妈,纯姐刚刚觉醒,等过段时间习惯了,就好了。”

“没事,没事的,回来就好,你们两个人,都回来就好……”女人念叨着。

女孩看了她很久很久,好半天,才走了过来。她指着自己的手,摇了摇头,然后将自己的脸颊,轻轻地贴上了对方的脸颊。

先是左脸,然后是右脸。

任秋和任母不明所以,然而应夏只在一刻,便明白了女孩的想法。

她说,自己太脏了。

她依旧穿着自己死亡时所穿的那条纯白的裙子。然而其上的布料却已经被自己和仇人的鲜血所染红——那是她永远无法摆脱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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