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城交流赛十九(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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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澹紧盯着带着滔天杀气,呼啸朝自己杀来的血引噬魂枪,目中暴出一团炙热的战意,她不闪不避,纤巧的身躯冲天而起,手中弯刀化为一道蔚蓝色的长虹卷向呼啸不绝的血引噬魂枪,如同血色漩涡般咆哮的凌厉枪芒与美丽无比却散发着冰寒刺骨杀气的蓝虹撞在了一起。

叮当一声,刀刃与枪刃碰触的脆声在众人的心头响了起来,擂台上暴出一红一蓝两道可怕的罡流,整个擂台被一寒一热两种截然不同的森然杀气笼罩,至于擂台中央的情景,观众反而看不清,直到罡流与杀气逐渐散去,大家才看见司徒澹与杨天禹两人两隔了数十丈的距离,遥遥对视,司徒澹清丽的面颊上有着一抹不正常潮红,唇角还挂着几许尚未拭去的血迹。

而杨天禹俊朗的面容除了微微有些发白之外,并未瞧出其它异样,显然,两人一式硬碰,司徒澹稍逊半筹,擂台四周一片寂静,没有任何人开口论议,所有人的目光皆怔怔的望着擂台上的两人,杨天禹与司徒澹虽然只交手了一招,可这两人所展现出来的实力,即便是普通的灵仙,也能轻易斩杀,这个擂台上的观众大多是游灵两个阶位的生灵,大家人见识过这两位天才的实力之后,一时间心头皆是戚戚。

不说台下观众们的心事,但说司徒澹,她待体内翻涌的气血逐渐平复、面颊上的潮红褪去之后,心头不但没有因自己稍逊杨天禹半筹而产生丝毫怯意,反而是战意如烈火般熊熊燃了起秋,她目中暴出一团绚丽无比的光华,紧紧盯着杨天禹开口:“杨公子果然好本事,你的引环噬魂枪更是厉害无比,司徒澹还想再领教几招!”

话音一落,她连唇边的血迹也懒得去拭,身如翩鸿般飞上虚空,手中的弯刀化为美丽的蓝虹,在虚空中朝着杨天禹连连斩出三刀,杨天禹在司徒澹飞上空中的那一刻,精神立即绷了起来,人与枪已化为人兵合一之态,适才那一式硬拼,他虽险胜半招,自己所受的震荡也不轻,心中对司徒澹再无半分小矑之意。

眼见整个擂台皆被蓝色刀华覆盖,杨天禹双目暴睁,口中厉喝一声,人枪合一,化为一团呼啸的烈焰冲向紧紧朝自己落下的刀网。

噗嗤,噗嗤,如同烈焰般的血引噬魂枪刺进漫天的蓝色刀网中,发出一连窜的如入刺进实物般的破空之声,每一声噗嗤,那冰寒刺骨的蓝色光环就会消散一部份,唯有两种不同力量的罡气撞在一起的震荡引得擂台颤抖不休,森然可怕的杀气逸出擂台之外,又被四周的结界给挡了回来,在擂台四周肆虐不休,直激得司徒澹裙裾冽冽,黑发飞舞。

眼见自己结出的漫天刀网就要杨天禹尽数击破,司徒澹厉喝一声,她美目圆睁,人如凌空展翼的鸾凤一般,双腿凌空后翘,双手紧握弯刀,在空中扬起万丈蓝芒,恶狠狠的斩向杨天禹,杨天禹并不闪避,他紧握火红的长枪,挟带着一往无回的气势朝着司徒澹对撞了过去。

擂台之下看着这一幕许多人不自觉的闭上了眼睛,擂台上的两人都是绝代天才,无论是哪一个陨落,大家都会觉得可惜不忍,轰隆!刀与枪终于撞在了一起,擂台疯狂的颤动起来,凛烈无比的刀枪罡气震得擂台四周的结界都在轻颤不止。

“这真是一个人才辈出的年代,想当年,咱们那一辈人中,游仙境可没有出现像这样的天才,而这一代一出就是几个。”裁判席上,西源洲的一个负责人见状口中忍不住发出了一声轻叹,目中不自觉的露出几许怅然缅怀之色。

“年轻人出众对于咱们来说是好事啊,难道你希望咱们两洲的人才一代不如一代么?若当真如此,只怕用不了太久,咱们西秦和西源,都要成为历史了。”古家的负责人接口道。

“说是这么说,可每当一个时代天才辈出,精英汇聚的时候,就代表着大劫将起。”西秦洲的另一个负责人却是神色复杂的接了一句,他此言一出,太阿城的人也好,西源洲的人也罢,皆齐齐闭了嘴巴,目光变得复杂起来……

擂台上的司徒澹与杨天禹撞在一起,只觉一股整个神魂和心脏都遭遇到了重击,最可怕的是血引噬魂枪之力直接透过她体罡的阻隔,侵入到了她的识海,司徒澹只觉神识一阵钝痛,眼一黑,口中一甜,噗哧噗哧,仰天喷出几大口血箭,人则像那断了线的风筝一般,朝擂台之外跌落出去,她手中的弯刀则化为一道蓝色光华,没入了她的眉心。

杨天禹则是从空中倒翻下来,在空中连翻了数个翻滚,落到擂台上的时候,他将手中长枪狠狠的插进擂台,自己借助长枪之力,单膝跪在擂台上,才稳住了身形,绕是如此,他落地之后,仍然在不受控制的、哇的一声,仰头喷出了一大口的血箭,司徒澹凝聚全身之力斩出的那一刀,可不是那么好受的。

一场恶斗下来,两败俱伤,可司徒澹先一步落下擂台,这场战斗却是杨天禹胜了,一直静静观望着擂台的纪墨目中一片凝重,通过杨天禹与司徒澹的战斗,若不论兵器的威能,单凭实力较量,这两人中的任何一人,纪墨皆没有任何胜出的把握,天界果然与地界不一样,这里藏龙卧虎,人才多于过江之鲫。

“你不用枉自菲薄,若不用兵器,单凭本体力量相博,这两人不如你,你别以手中有我,就属于作弊,无论是杨天禹还是司徒澹,他们手中的仙兵,都不是等闲之物,既然大家都占有兵器之利,你又何必因为我的存在而觉得自己占了便宜。”无名鞭感应到纪墨的心念,忍不住出言开导了一句。

“你居然还会劝人?”纪墨大为讶然,自从无名鞭跟她以后,所表现出来的特质只能用一个字形容,那就是贱,而它今日之语,与往日风格全然不同,实由不得纪墨不惊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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