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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青姐,上电视真的好厉害啊,今天我们店里的三个电话快被打爆了!”宝红激动地说起来,宝红原本家境不好,家庭的常态是吃上顿没下顿,她的爷爷就是原来肖姨裁缝店门口树下的修爷大爷,时常拿着可惜的修爷家贴补她家,但是日子仍是紧巴巴的。
不过,自从她来到逢青,随着逢青的扩大,她的工钱一天比一天高,现在她爷爷都不用修鞋贴补她家,正在家中享福呢。
而她自己也因为受闻青的良好影响,在家里的地位明显高了好多。
如今她把逢青当家,谁说一句不好都不行,把闻青当亲姐姐,别人一句坏话也不能说闻青。
“闻青姐,电视机上的你,也好漂亮!一点都不输给金灵!现在全国人民都看到你了!”宝红激动的语速极快。
闻青笑,全国人民?大概是全国人民吧。
全国人民也包括身在夏城的纪彦均和刚子。
此刻两人正坐在一间简单的房子里,房子里两张床,一张桌子,桌子放着十二寸的黑白电视机,正播放着广告。
纪彦均、刚子则坐在电视机前,一人端着一个白色大瓷缸子,瓷缸子里是满满一碗挂面,连点青菜都没有,挂面上堆了一撮咸菜,咸菜旁边是几瓣蒜头,两人埋头津津有味的吃着。
“彦均,你说咱都赚钱了,咋还吃挂面啊,你做挂面的时候就不能放两块肉吗?寡死了。炒两个菜也行啊。”刚子边呼哧呼哧吃,边吐槽。
纪彦均吃着回他一句:“你会做你做。”
刚子不会,他做的话只会更差。
纪彦均、刚子两个人已经来夏城三个多月,刚一到夏城,身上没钱,二人开始想办法租车找生意做,早上啃包子喝凉水,中午啃馒头就咸菜喝凉,晚上吃清汤挂面。
反正不是包子、馒头就是挂面,二人也没叫苦过,就是刚子常吐槽,纪彦均全当他放屁。
这年代跑运输挺赚钱,尤其是跑别人不能跑不敢跑的,特别赚钱。
所以三个多月的时间,他们没日没夜地跑,谁累谁先睡,睡好换对方睡,三个多月没休息过一天半天的。终于合力买了一辆货车,同时手头上也有点钱了。
不过纪彦均并没有往家寄,家里拮据他知道,但是梁文华、纪宁芝的性子没磨下去,他不想再助长。
“彦均,咱们吃完接着干吗?不歇息一会儿?”刚子又问。
“接着干。”纪彦均答。
“那咱一个星期也不一定能回南州见闻青吗?”刚子问。
“能。”
“哦。”既然彦均说能了,那就能了。刚子转头看向电视,突然叫起来:“彦均,你快看,是金灵!我梦中情人,我就喜欢她这样的姑娘,快看啊。”
纪彦均埋头吃面,没理他。
“你看啊,记者在采访金灵呢!”刚子坐直了身子,兴趣浓厚地盯着电视机,几乎忘了吃面:“彦均,你看,金灵可真漂亮啊,最近每天晚上播的那个民国片,虽然我没有时间看,但是我瞥了两眼,穿旗袍的时候美死了。”
“快点吃。”纪彦均催促。
刚子边吃边盯着电视屏幕,突然对着电视屏幕目瞪口呆,半晌才说:“闻、闻、闻青……”
纪彦均动作一停。
“闻青也上电视了!”刚子喊出声。
纪彦均倏地抬起头,入目的便是闻青微笑着对着镜头说:“大家好,我叫闻青。”
“真的是闻青啊,闻青居然上电视了!”刚子激动起来。
纪彦均目不转睛地看着,看着她镜头前笑着,看着她在镜头从容不迫,看着她的样子,他好像有几个世纪没有见到她一样。
纪彦均鼻头一酸。
“彦均,你想闻青想哭了?”刚子问。
“滚!”
刚子拉着凳子离纪彦均远一点,继续说:“你自从来夏城,几乎是每天晚上都做梦,几乎是每天晚上都喊‘青青’好多遍,你说你不想她,你眼睛红个啥?”
纪彦均没理他,一瞬不瞬地盯着电视屏幕,直把这次访谈从头看到尾,他还久久不能回神。
“彦均,电视结束了。”刚子说。
纪彦均突然开口说:“她瘦了。”
刚子差点晕倒,都说镜头都把人拍胖了,他居然能看出来闻青瘦了,傻了吧,随即也说了出来:“你傻了吧。”
这时,纪彦均忽然站起来,把半瓷缸的面都倒进刚子瓷缸里,说:“快点吃完上车!”
“我日,纪彦均你个狗日的,太他妈的浪费粮食了,让我吃这么多想让我干两个人的活儿,我告诉你没门,一会儿我绝不帮着搬货!”
饭后,二人各自洗好自己的白瓷缸之后,把白瓷缸装在各自的背包里留着在路上用,然后将门锁牢了出了门,走到一辆崭新的大货车前,上车子,去一个厂房前,装一车的货,从对方手里拿了一半的钱,然后开车驶出夏城。
与此同时,闻青上电视的消息,虽然不是轰动全国,但是足以轰动所有认识闻青的人,以及望成县。
连纪友生、梁文华、纪宁芝也看到了。
一家三口穿着朴素地坐在简陋的堂屋饭桌前,盯着十二寸的黑白电视机,目瞪口呆。
“这、这、是闻青吗?”纪友生不敢相信地问。
梁文华、纪宁芝脸色发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尤其是主持人介绍闻青时,说到闻青手下除逢青制衣厂、逢青服装店、逢青制鞋子厂之外,还有逢青运输公司,并在持续扩大。
这么牛!
要知道纪家最巅峰的时刻,仅仅只有一个运输公司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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