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狗(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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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米。

5米。

3米。

大狗的吼叫声越来越大。

目光越来越凶狠。

仿佛要择人而噬。

我也看到了铁笼子上面的大锁。

一把很大号的锁头。

上面生着锈。

绑着铁锁链。

看起来确实是有些年头了。

但丁三说这锁不结实,应该是唬我的。

看着还是很结实的。

这狗不会轻易跑出来。

但一个女孩子靠近这样的一只在铁笼子里上蹿下跳的大狼狗。

看着它的爪子不停地挠着铁笼子的栏杆。

听着发出的刺耳响声。

还是很恐怖的一件事。

丁三还在后面看戏。

嘴里不停地说:“大黑,扑啊!”

“扑啊!”

“哈哈哈哈!”

“汪汪汪!”

“汪汪汪!”

“汪汪汪!”

丁三的声音与狗叫声混合在一起。

简直让人分不清楚,哪些是丁三的声音,哪些是狗叫的声音。

然后,我来到了狗笼子的面前。

我蹲下。

我的手动了动。

大黑狗忽然不叫了。

后面的丁三有些不满:“大黑,怎么不喊了?继续喊啊,让这个女人见识一下你的威力!”

就在这时!

忽然!

异变突生!

本来关的很严实的铁笼子门。

忽然被打开了!

之前在铁笼子里面已经显得焦躁不安的大黑狗。

骤然得到了自由。

吼叫着就从笼子里纵跳了出来。

大黑狗从笼子里面窜了出来。

把丁三也吓了一跳。

他虽然喜欢养狗。

养这种大型的烈犬。

但也知道这种狗是很凶,很危险的。

这才只能锁在笼子里面。

而不能像是小宠物狗那样抱在手里面,或者是牵着出去遛弯。

现在狗跑出来了。

他也是一阵阵的发愣。

然后醒过神来了。

这小子很损。

作为狗的主人,现在狗跑出来了。

他是有责任,也有义务去约束这狗不要伤人的。

因为这样失去了控制的狗,不只是会伤到我。

要是被放到了大街上,还有可能伤到外面的行人。

但他根本就不管。

转头就跑。

不只是损,还没有公德心。

虽然在跑,但丁三显得还不是很慌张。

因为在他看来,失控的大黑狗,就算是要攻击人。

首选目标也不是他,而是我吧?

原因显而易见。

第一,他是狗的主人,我是陌生人。

第二,他是男人,我是女人。

第三,他跑的快,我跑的慢。

所以哪怕大黑狗凶性大发。

连他一起攻击。

也有我垫背呢?

但是让他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大黑狗像是没看到我一样,风一般的从我身边掠过。

直接张着大嘴,在后面朝着丁三追了上去。

一边追,一边在嗓子里面发出了低沉的吼声。

丁三吓得亡魂皆冒。

跑得更快了。

没有看好前面的道路。

脚下一绊,直接在地上摔了一个狗啃屎。

大黑狗追了上来。

用爪子按住了丁三的身体。

然后张开了布满尖牙的大嘴。

冲着丁三的左胳膊就狠狠地咬了下去。

看这狗那凶狠的动作。

可以想见,这一口下来,丁三的左胳膊肯定是废了。

丁三吓得嘴里发出了“嗷嗷”的尖叫。

“大黑!”

“大黑不要啊!”

“不要咬我啊!”

可大黑狗却根本没有停止的意思,牙都已经接触到丁三的衣服了。

正在这时候,我从身上摸出来一个造型古怪的哨子。

嘴里吹了一声口哨。

听到我这声口哨。

大黑狗要咬人的动作停下了。

它转身看着我。

却出奇的没有扑上来。

我从怀里面摸出来一个荷包,往院子里面一丢。

大黑狗放开了丁三。

扭头向着那荷包追了过去。

丁三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此时的他,再也没有了之前戏耍我时的嚣张。

而是在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出的冷汗把衣服都湿透了。

而我。

却早就没有了刚进这院子时的慌张。

因为我一点都不慌张。

之前的紧张、忐忑,面如土色都是我装出来的。

现在如此的淡定,才是我的本来面貌。

我如同闲庭信步一样来到了丁三的面前。

低下头。

故作惊讶地说:“哎呀?这是怎么了?丁三,你不是和那大黑狗是兄弟么?它怎么翻脸不认人了?怎么连你都要咬了呢?难道是你们兄弟反目成仇了?”

丁三像是见鬼一样地看着我。

“你搞的?这都是你搞的对不对?是你把大黑放出来的?你是唆使它攻击我的?你是怎么做到的?你这个女人太可怕了!”

是啊。

他当然会怕了。

他不理解,为什么他自己养的狗会突然从上锁的笼子里跑出来?

更不理解为什么大黑狗会听从我的吩咐。

而要攻击他呢?

其实这事情看着神奇,但是说破了,也很简单。

其实昨天被这大黑狗吓唬的时候。

我虽然报告了巡捕,但心里面还是觉得气愤难平。

所以我当时的心里面就冒出了一个念头。

那就是我都想找个机会把这只狗毒死了。

找点毒药投进去。

但后来我放弃了这个想法。

因为错的是人,不是狗。

狗是畜生。

它什么都不懂。

而今天,我来找这个丁三谈判。

我心里面盘算,谈好了怎么都好。

要是谈崩了的话。

我也必须要有能制住他的大招。

所以我特意回了一趟城中村。

找了陆叔帮忙。

陆叔具体叫什么,没人知道。

他在城中村住了好多年了。

是城中村的一个奇人。

城中村这个地方,是一个神奇的地方。

一方面,这里建筑低矮破旧、污水横流、拥挤不堪。

到处都能看到垃圾。

显得环境很嘈杂,很杂乱。

人员三教九流、五行八作,做什么的都有。

这里面有辛辛苦苦的打工人,有起早贪黑的小生意人。

也有骗子、小偷、小姐和流浪汉。

而在这其中,还有一些很神奇的人。

他们会的都是很特别的本事。

是那种你在别的地方绝对找不到的本事。

比如王婶儿,双手能同时绣出最繁复的花朵。

绣出龙凤呈祥、鸳鸯戏水的图案。

特别是做的旗袍,都是可以被收进民俗博物馆的。

这手本事,连省城里面最有钱的人家结婚,都要开着豪车来这里订结婚的东西的。

还有东边胡同的胡大爷。

看着其貌不扬。

早上拎着鸟笼子遛鸟。

白天的时候,就在街上摆了一个象棋摊和人下棋。

还曾经因为象棋摊更靠近街口,与隔壁一个卖烤地瓜的摊贩发生过冲突呢。

那卖烤地瓜的自以为身强力壮,看老胡头就是一个精瘦的小老头。

觉得很好欺负。

还把胡大爷接连推了好几把。

把胡大爷都推倒在了地上。

当时正好我从一边经过。

看到这卖烤地瓜的在欺负人,过去与那个卖烤地瓜的理论。

让他要知道尊老爱幼。

不要欺负人。

卖烤地瓜的人开始还有许些不服气。

只是看在我的面子上,这才忍了。

我有什么面子?

当然是之前我和徐飞的交情了。

用一句很时髦的话形容就是,现在江湖上已经没有了徐飞的痕迹,但还留着徐飞的传说。

很多人都以为,我与徐飞的关系很暧昧。

我怎么说,也算是前大哥曾经的女人。

所以一般的人都会给我面子,不敢为难得罪我。

包括这个卖烤地瓜的。

他不敢再公开和胡大爷抢地盘。

但在暗地里,却总是骂骂咧咧的。

总之,卖烤地瓜的就是想方设法的要把胡大爷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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