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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舆论绑架。

果然,这是很多禽兽父母最爱玩的把戏。

一旦亲情威胁没了用。

就开始进行舆论的煽动。

用别人的口水,达到自己的目的。

那么对这种人,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搭理她。

让她自己去自导自演吧。

给点阳光就灿烂。

不搭理她,她就没词了。

于是我对陈建英和欢子说:“行了,你们已经通知到位了,以后接受不接受,都是她的事,我们管不了。以后你们自由了,你们失去的只有枷锁,但你们得到的,却是一个新世界。”

然后我又告诉还在地上撒泼打滚的欢子妈:“你可劲演,可劲闹,可劲作,但以后已经和我们没有关系了,我们要一起离开这个城市了。我以一个别人女儿的身份告诉你,子女是父母的子女,但不是父母的奴隶,你好自为之吧。”

欢子妈见自己的撒泼没有起到效果。

周围那些围观的人也都只是小声议论,却没有一个上前帮自己说话的,不禁有些傻眼。

其实这也是欢子妈自己造成的。

她想造成那种自己一哭一闹,周围的围观群众都上来指责女儿不孝的想法没错。

但却选错了地方。

如果她是在菜市场闹。

周围看热闹的都是买菜遛弯的大爷大妈。

最是愿意管闲事、说闲话的。

那么被欢子妈一忽悠,真的能造成大家纷纷响应,对欢子群起而攻之的效果。

可惜啊,这是一家大商场。

还是最高档的那种。

能来这里消费的,都是高收入的人群。

这些人往往都更自我。

或者说更自私。

各人自扫门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

让他们看热闹可以。

小声议论也行。

但指望他们站出来打抱不平、伸张正义。

对不起,没有那个心思!

所以只是远远看着,没有一个上来帮欢子妈的。

见我们几个人要走了。

欢子妈真急了。

于是就拿出了杀手锏。

她从地上爬起来,从包里面拿出来一个没有标签的矿泉水瓶子。

里面是黑色的液体。

她一下子打开了盖子。

作势要喝。

“欢子,你要是再走,我就把农药喝了!”

听了这话,我不禁心中赞叹。

人才。

都是人才啊。

欢子也真够倒霉的。

找的老公,天天把离婚协议书放在身边,随时准备和欢子离婚,让欢子什么都得不到,灰溜溜地滚出这个家。

她的亲妈,天天把一瓶农药放在身边,随时准备拿出来以自杀相威胁,让自己的女儿就范、屈服。然后再次成为自己敛财的工具。

陈建英说过,上次逼着欢子嫁给杨军,欢子妈就是用的这招。

现在又要故技重施了。

见有人要自杀,现场更加躁动了起来。

欢子看着手里拿着农药的母亲:“妈,你是一定要这么逼我么?”

欢子妈握着农药,做出了随时准备要喝的架势:“现在是你在逼我!是你要逼死我!逼死我你就开心了!以后就没人再管你和那个穷光蛋一起了!你们想要做什么做什么,再也不用被我管了!”

场面紧张。

一触即发。

陈建英担忧地看着欢子。

他不知道欢子要做出什么选择。

一边是亲妈。

一边是爱情。

人都会左右为难的。

说是断绝关系,但现在亲妈要自杀。

还能这么洒脱么?

欢子下一步,做出了令在场的很多人都意外的举动。

她忽然冲过去,一把抢过了母亲手里的瓶子。

“妈,你是我妈,所以要是有一个人死的话,也应该是我死!”

说着,欢子一仰头,就把那半瓶农药。

“咕隆咕隆”地喝了一半。

欢子妈傻了。

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欢子!”

陈建英的这一声,已经喊破音了。

他冲了过去,抱住了欢子的身体:“欢子,你怎么这么傻?你要是不在了,我怎么办?我……我也不活了!”

说着,陈建英也抢过了那半瓶农药。

一仰脖,把剩下的全喝了下去。

此时,连之前那些只在外面围观,却不想过度参与的人们,也都无法再淡定了。

“殉情啊?这是殉情啊?”

“出大事了,两个自杀的!”

“这个当妈的也太狠心了,活活把女儿和女婿逼死了。”

“这这就是罗密欧与朱丽叶吧?”

“梁山伯与祝英台。”

“别拽文了,赶紧打电话报警吧!”

“救护车!救护车!”

现场各种喊声、叫声乱做了一团。

于小利也急了。

他气得一跺脚:“建英,你……你怎么这么蠢啊!”

就要冲过去抢救。

只是刚动了几步,却扭头看到我一脸淡然地站在原地。

没喊没动。

“欢喜姑娘,你不着急么?”于小利诧异地问我。

“不着急,死不了。”我淡定地说。

我几乎可以肯定,那不是农药。

因为这一幕,我实在是太熟悉了。

曾经我的母亲,也为了逼我就范,在我面前用过喝农药自杀这一招。

当时她用的是酱油。

我现在不确定欢子妈喝的是什么。

但肯定不是剧毒的东西。

这从欢子妈的性格就能看出来。

这是一个自私自利、贪婪成性的女人。

与我的母亲相比。

她或许没有我母亲那么很毒,但却更加爱财。

这种女人怎么会舍得自杀呢?

她还在做着发财梦呢。

所以喝农药,不过是在虚张声势罢了。

果然,本来喝下了农药的陈建英,脸上是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他紧紧抱着欢子,已经摆足了一对苦命鸳鸯,为情所困,共赴黄泉的气势了。

但喝了这农药后。

他脸上的表情从悲愤,变成了震惊,再是茫然,接着就是狂喜了。

甚至还打了一个嗝。

“建英,你怎么样?”于小利关心地问。

“老于,我没事,是可乐。”陈建英弱弱地回答。

这一声,现场的人都不再闹腾了。

虚惊一场。

原来是可乐啊。

这些人再看向欢子妈的眼神,都变得更加鄙视。

“靠,拿可乐当农药,真有一套啊。”

“真是一个极品!”

“之前我还觉得这女儿为了别的男人就要和亲妈断绝关系有些过分,现在看,我完全理解了。这样的妈越早断绝越好,要不然迟早不是被逼死,就是被逼疯。”

听着这些嘲讽。

脸皮厚如城墙的欢子妈,也是不禁老脸微红。

她支支吾吾地给自己狡辩:“欢子,我和你说,虽然这次不是农药,但你要是再不听我的,我可就真喝农药了!到时候你不要后悔!”

欢子的脸上,并没有因为喝的是假农药,而有任何的欣喜。

她看着自己的母亲。

“张女士。”

欢子妈一愣:“你喊谁呢?我是你妈!你喊我张女士?”

欢子没有理会母亲的叫嚣:“张女士,以后我只会这么称呼你了。刚才我喝了,虽然那不是真的农药,但在我心中,那和真的没有什么区别。我刚才是抱着必死的心喝的,现在我虽然没出事,但我也觉得,我已经死了一次。你确实生了我,但刚才,我的命已经还给你了。以后我没有任何亏欠你的了,我们再无瓜葛,以后我要完完全全的自己活了。”

然后欢子拉着陈建英的手:“老公,刚才你的表现我都看到了,我很欣慰,我没有看错你,我们走吧,以后我们才是一家人。”

陈建英重重地点头:“好!”

我们都离开了,留下了欢子妈在后面又喊又叫。

但我们都没有回头。

直到惊动了几个商场的保安过去维持秩序。

但我们已经不关心他们会怎么处理欢子妈了。

……

从这以后,欢子再也没有回过自己的家乡。

她与母亲断的很彻底。

我不知道欢子妈有没有后悔。

但我知道,欢子和陈建英一直过得很幸福。

而欢子妈最后的结局,也是让人扼腕叹息。

这些都是很久之后,我才听陈建英说的。

在欢子离开之后,欢子妈真的是消沉了一段时间。

但后来,她又振奋了。

欢子妈一点都没有从这件事中吸取教训,反而是觉得自己没有任何的错误。

她觉得自己想发财有什么错?

错的是欢子。

是陈建英。

是别人。

是这个世界!

既然女儿靠不住,那就只能靠自己了。

于是她对金钱更加执着。

或者说是更加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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