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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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南却是一脸的不相信。

“少给自己脸上贴金了,你就是早就想挖我的墙角了!但是我告诉你,你是枉费心机!这个表子我就算是不要了,也轮不到你!”

“楚南,你嘴巴放干净点!你侮辱我可以,你不要侮辱晓月!”谭聪指着楚南的鼻子怒斥。

“我就侮辱了能怎么样?你有资格管么?”楚南故意挑衅。

不等谭聪说什么,肖晓月已经大步走了过来。

她不看楚南,而是目光绰绰地看向了谭聪。

“你之前喜欢我么?”

谭聪的脸红了:“我……我……我没有别的意思……”

其实之前的肖晓月也是一个偏内向含蓄的性格。

所以后来她去当钟点工,其实也不是为了钱,她家境不错的。

也是为了锻炼自己的社会经验。

当然,现在经过了这么多的风风雨雨,肖晓月确实比之前干练了许多。

也果断干脆了许多。

于是她问:“那你现在还喜欢我么?”

谭聪的脸更红了,低着头,不敢说话。

肖晓月说:“你为了给我出气,连被开除你都不怕,难道你还怕说几句话么?”

谭聪得到了鼓励。

他抬起头,大声说:“是,我还喜欢你!所以我就见不得你委屈!”

一边的楚南鼻子都气歪了:“哈哈,你们这对狗男女,这是当着我的面就开始明目张胆的勾搭成奸了么?当我是死的么?”

肖晓月当然是当楚南是死的。

她握住了谭聪的手:“可我被人欺负过,你不介意么?”

楚南在一边喊:“烂货!这是烂货!”

谭聪激动了。

他不是为楚南的话激动,而是为肖晓月的态度激动。

所以他同样把楚南当成了空气。

“不!我不介意!我知道你是受害者,但你也很勇敢!你站出来揭发那个王八蛋!我只会更珍惜你!”

肖晓月笑了。

笑得如同百花盛开。

“好,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的女朋友了,希望你可以信守自己的承诺。”

肖晓月与谭聪幸福地拥抱在了一起。

只有楚南在一边目瞪口呆。

他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为什么他上蹿下跳了这么久,最后女朋友没了,钱也没了,一无所获,众叛亲离,只有一身的骂名。

然后,在困惑中,学校很快就开始调查枪手事件。

楚南被学校勒令退学。

而另外一个枪手,谭聪被学校给予了记大过的处分。

好在,没有开除,保留了学籍。

楚南不服。

他自己是彻底堕落了,但他现在想要和谭聪同归于尽了。

因为他嫉妒。

嫉妒像是毒蛇,在撕咬他。

像是火焰,在燃烧他。

他不能眼睁睁看着谭聪和肖晓月秀恩爱。

于是就去学校闹,为什么开除我,不开除谭聪?

要求学校一视同仁。

否则就是有内幕,不公平,不公正。

但面对楚南的吵闹,学校教务处的负责人一句话就给顶回来了。

为什么你和谭聪的处罚力度不一样你自己心里面没有一点逼数吗?

谭聪那是自首。

你那是被抓出来的。

能一样么?

再说了,你之前到处造谣生事,发传单,已经给了你留校察看的处分,难道你忘了么?

现在和你这是新账旧账一起算。

不开除你,开除谁?

楚南颓然到地,他的所作所为完全诠释了那句话,不作死就不会死。

……

我本以为,这只是几个钟点工和兼职学生维护自己权益的小事。

但是我没想到,这件事在社会上引起了强烈的反响。

人们的关注重点,来到了关注对女性的性骚扰上。

之前很多的沉默者,都不再沉默了。

纷纷站出来,诉说之前被骚扰的经历。

有职员控诉经理。

有学生控诉老师。

有犯人控诉看守。

有明星控诉导演。

甚至还有很多的社会知名人士,以往老百姓眼中的大人物,也都被扒下了伪善的外衣,露出了龌龊的本来面目。

在这样的运动中,肖晓月成为了一个关键人物。

她也得到了锻炼。

再后来,肖晓月换了专业,开始专攻法律,在很多年后,成为了一位著名的女权律师。

当然,她始终与谭聪恩爱相守,我们也始终保持着友谊。

……

我的生活在钟点工事件后,又恢复了原样。

每天和春桃一起摆摊、收摊。

在这之前,我去了别墅区的物业处,正式辞去了钟点工的工作。

在物业处,我看到了之前那位给我介绍工作的热心大姐。

但现在她的情绪很低落。

像是失恋了一样萎靡不振。

我有些想笑。

因为我知道她为什么会如此低落。

这位大姐,之前一向是把蒋先生当作自己的偶像的。

现在偶像破灭了,人设崩塌了。

所以才会如此吧?

只是我也没法安慰她。

……

这天中午,我忽然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小姐,有人来看那人了。”

我马上知道打电话的人是谁了。

是医院的护工。

哥哥被打成白痴后,被人送去了医院。

我去偷偷打探的时候,看到了一个护工在虐待哥哥。

我当然不会为哥哥心疼。

还为这个护工点赞。

并且在离开之前,我特意掏出了200块钱,嘱咐这个护工。

如果有人来看望哥哥,让她偷偷地告诉我。

看在钱的份上,这个护工还挺尽职。

“奥?是什么人?”我问。

“是一对夫妻,看着50多岁,乡下人。”那个护工在电话里面向我描述来看望哥哥人的相貌。

她只说了几句,我就知道是谁了。

父亲和母亲。

是我的父亲和母亲。

其实我当初选择让护工盯着,看是不是有人会来看哥哥,就是在等他们的到来。

毕竟除了他们,这个世界上,也不会再有人会去关心哥哥的死活。

“好,你做的很好,不要惊动他们,我知道了。”我感谢了那个护工,然后我收拾了一下手头的东西,也往医院走去。

……

医院。

我戴着一副墨镜,站在树下,远远地看着父亲和母亲。

真的已经很久没见了。

一年还是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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