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饭(1 / 2)
从始至终,我始终都站在大堂的一角,静静地看着事情的发展。
不得不说,这些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就是不一样。
连无耻起来,都那么的与众不同。
那么的清新脱俗。
在爱情中没有先来后到,不被爱的才是第三者?
到底是有多么的不要脸,才能说出如此毁三观的话?
完全的自私自利,完全的利己主义,什么婚姻、承诺、诺言,统统都是狗屁,统统都不值一提!
为了利益,一切都可以抛弃!
一起都可以出卖!
一切都可以背叛!
……
全场的人还是没有人去搭理这个周杰,静静地看着他的表演。
让周杰自我辩解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不自在,越来越尴尬。
仿佛自己是一个被人围观的小丑。
他觉得要疯了。
显然,谋划了这么多年,眼见着马上就要功成名就,踏上人生的巅峰,结果却在这样的时刻,一切都曝光于人前。
所有的卑污,所有的龌龊,所有的阴谋,都无所遁形。
让周杰无法接受。
无法接受机关算尽太聪明,结果却竹篮打水一场空。
他忽然站了起来。
哈哈大笑起来。
他用手指着台上的马明明:“马明明,你现在满意了?”
“把我毁了,你满意了是么?”
“上辈子,我到底做了什么孽,这辈子会遇到你这样的克星!”
语气凄厉,显得无比委屈愤慨。
如果不知道内情的人,一定会以为是马明明对不起周杰。
好像马明明是凶手,周杰才是受害者一样。
这就是无耻的人的共性。
他们可以肆无忌惮、无所顾忌、心安理得地伤害别人,背叛别人。
但自己不能受哪怕一点点的亏,一点点的委屈。
或者说,如果他们的阴谋没有得逞,他们的诡计没有实现,他们没有伤害到别人,被别人躲开了。
那他们就觉得仿佛受到了欺负,开始控诉社会的不公平了。
而一旦他们伤害过的人,想要回击他们,想要为自己要一个说法,一个公道,那简直就是十恶不赦、罪大恶极的事情。
他们觉得自己应该是宇宙的中心,日月星辰都要围着他们转。
一旦不围着他们转了,就是这个世界的错误。
呸!
周杰就是如此。
明明是他对不起马明明,可现在,就因为马明明让他丑态百出,让他的计划泡汤了,所以他现在是恨死了马明明。
越说越气。
最后直接冲到了舞台上,双手掐住了马明明的脖子。
“想毁了我?我先毁了你!”
“反正我一切都没有了,我们就同归于尽吧!”
看他的样子,竟然是要把马明明给掐死。
“快拉住他,拦住那个疯子!”
梁江海在大喊。
马上冲上去好几个保安,开始试图把犹如疯癫一样的周杰给拉开。
按理来说,这几个保安都身强力壮,对付一个周杰绰绰有余。
可他们都有顾虑。
虽然眼见着周杰和梁琪琪闹翻了,但谁知道最后会怎么样?
床头打架床尾和。
如果最后周杰和梁琪琪和好了,那还是董事长的女婿,是公司的高级副总裁,是他们需要仰望,绝对惹不起的人物。
自己这些保安今天要是对周杰下手太重,以后不是要被打击报复穿小鞋?
而马明明的死活,其实和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保住自己的饭碗才是最重要的。
于是这几个保安围在周围,咋咋呼呼,大喊小叫,看着很卖力在劝架,其实是在虚张声势。
任由周杰五官狰狞,掐着马明明脖子的手青筋暴露。
马明明本就是一个弱女子,这几年又在外面吃了那么多苦,身体比一般人更是虚弱。
所以她也在挣扎、反抗。
但却还是处在了完全的下风。
我不能再坐视不理了。
我和马明明今天到这里来,是来报复,是来出气的。
绝对不是来送死的。
温绍年也看出了事情的猫腻,显得很愤怒,他也从后面冲上去,想把马明明给救出来。
只是可惜,前面围着好几个保安,把温绍年的路都给挡住了。
“梁董!”
温绍年扭头看向了梁江海。
希望能让梁江海出声,让这些保安们不要再演了。
可我却是已经不能再等了。
我的面前,有一瓶一看就很贵的红酒。
我干净利落地拿起了红酒,大步走了过去。
“都让开!”我大吼。
没人理我。
“不想死的让开!”
我继续喊。
这一声,果然有威慑力。
那些保安们见我铁青着脸,凶神恶煞一般,于是都躲开了。
我来到了周杰的后面,高高举起了酒瓶子,然后狠狠砸了下去。
“咔嚓”一声,酒瓶碎裂,酒水飞溅。
周杰捂着后脑勺,惨叫一声,终于放开了掐着脖子的马明明。
他的手上,已经沾满了血。
显然我那一砸,让周杰受了伤。
马明明艰难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我把握着另一半的碎裂酒瓶,很郑重地交到了马明明的手中。
“马姐,以牙还牙、以血还血,到你报仇雪恨的时候了。放心,你进去了,我给你送饭!”
马明明接过了我递给她的武器。
她重重地点头。
然后毅然决然地来到了周杰的面前。
“扑”,一酒瓶子扎在了周杰的小腹上。
再拔出时,鲜血迸裂。
周围人都发出了一声惊呼。
本以为看到一幕伦理大剧,已经够狗血。
现在居然变成了残酷杀人!
马明明拔出,然后又扎了进去。
“扑!”
接着。
第三下。
第四下。
开始周杰还能发出呼救的声音,但慢慢的,就没有声音了。
梁江海此时也赶到了跟前。
“废物,你们这群废物,都给我制止那个疯女人!”
他大吼。
可那些保安们却面面相觑,没有一个人敢上前的。
之前他们不敢上,是有顾虑,是担心以后周杰再上位,报复他们。
可现在不敢上,则是真的怕了。
不只是怕我的威胁,更是怕此时马明明的决绝。
他们毫不怀疑,此时的马明明真敢杀人。
所以保住工作固然重要,但是保命更重要啊!
“乔欢喜,你赶紧制止马姐,这样下去,会出大事的!”温绍年拉着我的手。
“出事?能出什么事?”我问温绍年。
“那个周杰死了怎么办?你说你为什么要拱火!还给了她武器!”温绍年大声说。
就差说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了。
“他死了不是好事么?值得好好庆祝。”我一脸的无所谓。
温绍年被我的话问住了。
然后又猛一跺脚:“但要是马姐真闹出了人命,真会被判刑的,你还真打算去给马姐送牢饭啊?”
此时,马明明已经捅了周杰十几下。
周杰早就如同死狗一样,瘫软着不动了。
马明明也似乎是用光了身上所有的力气,她坐在了血泊中,喘着粗气。
还是没人敢靠近。
但有人已经报了告,或许一会儿巡捕就要来了。
“温绍年,难道你还没看出来?从三年多前,周杰失踪的那一天起,马明明就已经在坐牢了。坐的是心牢,是用情感钩织的大牢,是一张永远都撕不开的网。别人坐牢,还有一个期限,而马明明坐的牢,却没有期限,那是无期徒刑。”
“今天,就算是马明明真把周杰给杀了,被判上十几年又怎么样?那也是一种解脱!才是真的释放!”
“再说了,我又不是疯子,我给她的只是一个酒瓶子,又不是刀,你只是看着血肉模糊,但死不了的。”
我淡淡地和温绍年解释。
“你连这个都知道?”他吃惊地看着我。
“呵呵,所以我说了,你根本就不了解我,我可是一个很危险的女人呢。”我淡淡地笑。
……
酒瓶子很难杀人,我是知道的。
几年前,我哥哥去县里面玩,在一个酒吧里面,趁着酒意,偷偷去摸服务员的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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