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雨绸缪(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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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观的结果,大大的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

看到那些熟悉的仪器设备,不时出现在他们视线中的那些工作者,他们身上有着他们非常熟悉的气质。

而以任非昶的眼光,只是稍微看了看他们正在研究的项目和工作的流程,就很快判断出来。

“你们这是……用大夏洲的研究方法结合大华洲的一些奇特之法搞得融合研究项目?”他目光中闪动着跃跃欲试的光芒。

“是的。”莫渊点头,给了他肯定的回答。

“还真是这样!”任非昶迫不及待的问道:“都有些什么有趣的发现?那些资料记录能不能够给我看看?”

他这话是直接对庄信说得,自从莫渊带着这些人进入此地,在莫渊的示意下庄信也加入了接待的队伍,负责给他们进行一些专业的讲解,孟老二和蔡咏浩两人听得云里雾里,任非昶几人却都有种大开眼界之感。

此刻,庄信闻言,看向莫渊,这里所有的成果,莫渊才有真正的决断权,他自然不能够擅自做主。

莫渊点了点头,对任非昶道:“当然,我带你们来这里,就没有想过要向你隐瞒这些东西,正要借用你丰富的经验和眼光,给我们掌掌眼把把脉呢。”

庄信也紧跟着点头道:“就是,我们最初也是低估了做这事的难度,方法虽然对了,也确实取得了一些小成果,但却远比我们当初估计的要差,也是通过这几个月深入了解,我们才发现要将这两个完全迥异的体系拉到一起来进行研究难度有多大,凭我们现有的力量,远远无法做成,需要的时间也将无法估计。若是有任老和心隐实验室的加入,我们这个项目才算真正插上了腾飞的翅膀。”

他直接对任非昶等人发出了邀请。

对于莫渊短短数日就能够拉拢来如此强力的臂助,庄信也是非常震惊的,伙伴的能力太强对他来说也是一个巨大的压力。他心中也有点隐隐的担心,害怕有了任非昶这些最顶尖的大佬入场,会把他们这些人逐渐“挤”到更加边缘的位置。既然如此,他干脆主动伸手,邀请这些大佬进驻,做出积极配合的姿态。更何况,他说现在进展不快,远低于他们之前乐观的估计这话也并非说谎,身为一个还算纯粹的科研学者,他也真心的希望这个项目能够更快一些取得突破性进展。他们现在抢在大夏洲所有人前面拿到了头筹机遇,可这个机遇不会永远属于他们,他也知道大夏洲的大势发展,大洲之间的“碰面握手”说不定就在明天,那时,他们手上的优势也将荡然无存。所以,现在最优的做法并非“护食”,而是以最快的速度拿出最好的成果来,与世界的大势争抢时间,争取始终跑在大势的前面。

任非昶是何等人物,在这一领域早就是奸猾成精了,他甚至本身就是这一领域的某些潜规则、明规则的制定者之一,听话知音,不仅听明白了庄信话语中本来的意思,就连种种未尽之意,未尽之言,他也理解得通通透透。

他的眼中闪过赞赏之色,颔首道:“不错,不错……刚才我听了你的分析,研究的思路和方向,试验的设计等都是没有错的,就是工作量、计算量确实大了些,要加快进度,就必须在这方面加强。”

听到来自上位大佬的夸奖,庄信喜笑颜开。

这时,任非昶旁边,那位和他同样是普通人的“衣钵弟子”看着庄信,脸上带着一些狐疑的道:“我见你颇为面熟,咱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庄信颔首道:“我的导师是斐列实验室的主导人之一,我们实验室擅长一些特殊试剂的个性化改制,可以根据不同实验室的研究习惯、研究方向进行更精确的制作,提升各类科研试验的成功率,您曾因为几种特殊试剂来我们实验室参观过,详述您的要求细节,当时主要就是我导师接待的您,我也在旁边。”

对方听他这么一说,终于将他和脑海里某些对应的场景联系在了一起,恍然的点了点头,道:“我记起来了,原来是得了斐列实验室的真传,难怪科研素质不低……你现在是出来单干了吗?”

他这也就是好奇的一问,顺便借着这个熟络的关系拉个近乎,听在庄信耳中,却让他有点尴尬,追求自由,追求抱负,这些当然没错,他也从没觉得自己做得有什么不妥,可面前这些大佬的立场天生就是站在他导师那一边的,要是让他们知道自己这些人的做法,大概就要在他们脑门儿上贴上“背叛”“二五仔”的标签了吧。

而且,他们的行为,要给他们安个“蓄谋已久”、“处心积虑”也是没错的。

他轻咳了两下,正不知如何回答,莫渊却已主动接过了话题,笑着道:“这事问我其实更清楚。”

他说这话的时候,就看向任非昶,“所谓‘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我在了解了大夏洲的种种后,对于许多灵子科技的产物都非常赞叹,也非常想得到。我不仅想要得‘鱼’,更想要得‘渔’。我不只想要一种种神奇的产品器具,更想要其背后蕴含的种种技术。而我更加明白大华洲、大夏洲两大洲两种迥异的体系碰撞下产生的火花的价值,可惜,我本人在这方面并不擅长,好在,我能够找到正确的人。……我相信,任何一个真正科研学者都无法拒绝这种诱惑!”

任非昶恍然有悟的道:“所以,你就用这些做条件,将他们‘勾引’了过来,暗中组建了这样一个特殊的实验室。”

任非昶带着些开玩笑的语气用了“勾引”一词,莫渊却毫无愧色,大概将庄信等人的出身来历都讲了一下,道:“我想,对于学者联盟内部的这种风气你比我更清楚,他们本来还有着极大的成长潜力,可在他们原来的体系中,只是被当做一种有价值的消耗品,很难有进步发展的空间,我给他们指点出一条崭新的成长晋升之阶,他们做出这样的选择,无可指责。”

任非昶然一笑,道:“当然,我非常的理解,易地而处,我自己都不可能拒绝得了这样的诱惑。”

而后,他沉声一叹,道:“而且,你说的他们这种情况,我也是深知的。可是没办法,哪怕我对此也有不满,可却依然不敢表露出来,我能够暗中反抗,支持他们于海外另立根基,可表面上,却也只能‘同流合污’,不如此我连自身都无法保全……这已成为大夏洲上层的集体默契,谁也不能打破,妄图改变这一点的,都不会有好下场,我见过的血淋淋的例子已经太多。”

对此,莫渊也再有预料,不过,从一位“当事人”口中听说,分量自然完全不同。

不由得问道:“那我这边的情况,若是暴露出去,岂不是会非常危险?”

任非昶颔首道:“确实有风险,不过,你们这只能算是擦边球,毕竟,你们并没有主动向外扩散这种趋势,而这才是食脑者们最忌讳的。而暗中做着这种行为的,不要太多,没人管得过来。更多的还是你们这个实验室本身蕴含的价值引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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