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机会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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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赵乐远去,莫渊站在原地想了想,却没有随他一起离去。

知道他现在要去紫塞城,他身上又有自己留下的精神印记,以自己的脚程,耽搁几个小时,还是能够很轻易的追上他的。

他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地下基地,找到廖志远,将今晚在赵家所见所闻大概说了一遍,听闻赵建在这近二十年间,悄悄积攒了上百亿的身家,其中种种曲折隐秘,哪怕莫渊只是大概说了一遍,赵建依然听得目瞪口呆。

莫渊说着,已经写下了一份手令,递给廖志远道:

“随着赵乐突破到大武师之境,赵建这几年基本将大半身家都转移去了紫塞城,我这就要跟着赵乐去看看,摸摸情况,你立刻持我手令去总部,人手随你调动,有几点必须立刻着手去做。

一是在不惊动赵建和那些武士护卫的情况下,尽可能将赵府的情况摸清楚,所有密室暗格都要找出来,还有赵建暗中做这些必然也有许多首尾,他活着的时候自然有安排,可若是意外死去,我怕这些地方要暴露出来,这些你也要全部找出来,务必做到,在赵建父子‘意外身亡’之后,要将所有会暴露其中隐秘的地方全部遮掩好,不能让更人察觉丝毫端倪,这样一来,问题就会很简单,不然我们根本无法控制局势的走向;

现在赵建父子俱在,虽然那是个假的,可在外人眼中是真的,那就无妨了,你们自己看着如何给他们个意外,也不用等我回来,这对假父子正计划着出去祸害人呢,早点除去早点清静;在此之前,你可以酌情将一些问题透露给马韫知道,随着赵建父子死去,他在沼气工人中的人望也能转化成很多实质性的东西,要确保他能够拿到这个主管之位。”

最后,莫渊正要起身离去之前,最后叮嘱了一句:“杨烈已经掌握了盟誓秘法,可以暂时把他借调过来,单独给马韫主持一次盟誓效忠仪式。”

交代完之后,莫渊没有停留,迅速离去。

他原本还担心如何让一个大武师境界的强者无声无息的“意外死去”,可在旁观了整个局面之后,他就觉得,自己根本无需纠结这个问题。

赵建父子真的是神助攻啊。

赵建大概从来没有考虑过,自己这一套神奇操作当中也存在一个致命的死穴。

出了雁峪关,一路向南,循着精神印记的指引,没过多久,莫渊就看见了远处在黑夜荒野中佩剑疾行的赵乐。

大武师的体力,精神力都极其健旺,赵乐胸中似乎也有一股激情想要发泄,使出高妙的轻身功法,整个人如同幻影逝电,忽闪忽现,每一次闪现身形就已在十几二十米开外,行动力比武师境界快出了太多。

一直等到夜色退去,朝阳初生,赵乐忽然停住了脚步,闭目盘膝坐在一株异变高有百米的大树之巅,面向朝阳,入定修炼。

在另一株高树之巅,莫渊化作一泓隐形的水流关注着他的修行。

当赵乐入定深层,身周居然幻化出真实的异象,像是晨间天地中灵气活跃的具现,又像是夜间的水汽蒸腾与阳光初临折射出的幻象。

有些璀璨灵动之感。

那是一只龟的身躯、蛇的颈项头颅的异象。

“这就是玄武吗?”莫渊心中恍然,看到此物,他心中当即涌现出熟悉之感,不久当时以自己重伤为代价,阴了燃木宗师一把,被他喊作“阴龟老儿”的那位北疆武道宗师老者施展攻击之时的异象吗。

当然,那一位的玄武异象比赵乐这个威猛多了。

两个小时后,太阳已经完全出现在天际,抬头看去,好一个秋高气爽的好天气。

赵乐收功站起,哈哈一笑,一夜奔行的疲惫此刻已经一扫而空,精神前所未有的饱满畅快,长啸一声,脚步在树巅轻点,就稳稳落在了二十多米外低了十几米的另一株大树横挑而出的枝丫上,枝丫晃动,他却在上面奔跑,当他再次起跳,再次跌落,已经又在另一株大树的枝干上,借着树与树的枝丫连接形成的断断续续的空中道路,速度居然比在地面更快。

一直跑了数千米,前面再无树木可借,他这才从八九米高的枝丫间斜斜滑翔一般坠落,稳稳的落在地面上。

等到天色近晚之时,紫塞城就已出现在前方。

进城之后,赵乐来到城中一处街区,从周围的建筑出入的行人就可以看出,这里住的人都非富即贵。

他来到其中一处和周围豪宅大院一般无二的府邸之前,赵府。

他整了整衣衫,大大方方的抬腿走了上去。

砰砰砰——

大门打开,一个武师看了出来。

待看清门外之后,当即笑着恭迎道:“文乐公子,您回来啦。”

赵乐点了点头,态度平平淡淡,问道:“这段时间府里没什么事吧?”

武师拍着胸脯道:“我们湛剑安保公司的信誉有口皆碑,有我们在,任何宵小都要退避,府上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妥当得很。”

赵乐点头道:“那就好。”

没过一会儿,武师从府邸内外各处带出来近十位武士精英,他们无声的站在武师身后,武师向赵乐拱手道:“文乐公子,那我们这就走了。……公子还有别的什么吩咐吗?”

赵乐吩咐道:“老规矩,家政班子给我配一套过来。”

武师点头笑道:“好的,好的,我过去后马上安排人过来。”

说着他就带着一干小弟转身离去,走在回公司的路上,其中一个从其他城市来紫塞城闯荡游历,因为囊中羞涩,不得不向现实妥协,在这间公司也刚工作了没几天的年轻武士忍不住道:“我现在还是没想明白,这些有钱人到底怎么想的,这么大套的房子都买得起,自己养几个看家护院不是更简单吗,怎么反而请咱们公司给他们看家?”

明着是说这件事,暗里实则是对自己仓促之间找的这个工作前景表示担忧。

领头的武师看了他一眼,笑了笑没说话。倒是旁边另一个武士笑道:

“土包子,你那根本就是瞎担心,你觉得有这样一套宅院,当然是要当做根基根本经营,对不对?……可对真正的豪富大族,这不过就是个落脚之地罢了,就像这个赵文乐公子,明显是其他某个城中超级大族的子弟,一年最多也就来紫塞城两三次,待一段时间就走的,住酒店宾馆不乐意,这对他来说就是个睡觉的地方,为此专门从家里调一批可靠护卫过来大动干戈,也有可能是不想自己干的事让家里人知道——嘿嘿,年轻人的事谁说得清呢。

可若是从外面找人,你怎么知道这人可信不可信,你前脚走,后脚就把此处刮地三尺然后跑掉,你找谁去啊!这种事又不是没有发生过,反倒是我们这种公司是最可靠的,咱们的老板也是有名有姓的人物,古话说得好,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有他担保,谁敢乱来,而且,我们收钱办事,只做该做的,为客户保守秘密,绝不乱说乱做,信誉有保障,生意不要太好。”

说到这里,他一脸淫笑的拍着新同事的肩膀,笑道:“兄弟,咱们公司还经常接到另一种活,就是某些大人物偷偷背着家里人养外室,买一栋豪宅养个漂亮女人,又不敢让家里人知道,咱们公司因为有口碑啊,所以经常有人慕名请咱们去看守宅院……而很多人是没长性的,吃新鲜,唱过一两次就不想多吃了,一年半载冷落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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