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晔深吸了口气,朕,等你回(1 / 2)
来的果然是三军的人,正是追随靳铮而来的后续人马,他们带来了随军的粮草和一些药物。既然这座城还没有兵驻扎,靳铮便先部署一部分士兵驻扎在城中,然后他还需去问倪省关于药剂的事。
红霄看靳铮开始和人说话时总是收着点腰,咳了一声吧目光转向别处,同时她想起自己也有件事要做。她去向云擎和蜻蛉交代,让他们先守在这里,她出去先联系桑显族的人说明情况,顺带办件事。
这种情况下红霄自己出去显然更方便,蜻蛉这会儿也想着能晚面对族人就晚一点面对,先让红霄去缓冲一下也好。
红霄便和靳铮一同出城,半路分开时红霄给了靳铮一小瓶自己的血,告诉他搞清楚之前先不要喝那种药剂为好,然后她自己就策马离开军队。
靳铮这边不多久就见到了倪省,不管怎么说他和士兵们是被欺哄了,便抓起这个看起来文弱的国师,让他解释清楚这是什么回事,当今皇上知不知道这件事。
“当时情况刻不容缓,我确实没等到皇上回话,就下令同意士兵们服药了。”倪省也很坦然地说,然后朝云莱方向拱了拱手,“将军放心,圣上若是怪罪下来,一切责任我来担。”
“你担得了吗?”靳铮硬声道,“万一士兵们的身体出了毛病,那么多条人命你怎么担?”
倪省面无表情道:“如果当如被阴兵围困时他们没服药,现在早就死了,所以就是那药喝下会只能让他们活一天而不怕尸毒,我也会同意的。事实证明他们还可以活很久,那么当初那个决定就没有错。”
“你……”靳铮目瞪欲裂,伸手就要提起倪省的衣领。
倪省被他抓得脚尖虚虚踩着地,但仍冷静道:“靳将军,你是万夫不当的强将,可对于其他士兵来说,他们只是些普通人,我实话告诉你,让他们以血肉之躯去抗衡阴兵,是根本没有胜算的,我们要赢,只有这个方法,你放心,我陆国师计算过,服那些药只会增加我们的胜算,初期我也一直在观察,计算给多少士兵服药最合算,这也是为什么我会让药剂分那么多批次派下去。目前看来这些药很安全,至少还没有一个士兵因为药剂死去。”
靳铮死死的盯住倪省苍白的脸,拳头握得咯吱咯吱响,他是将,对战场上的生死他已经习惯了,但他是一刀一枪的打,士兵们也是因为和敌兵拼命而死去,每次出征,他总是尽量的避免士兵伤亡,自己能承担,就多承担一些。他知道胜利要用士兵的命来换,但是他从来都没有向倪省他们这些国师们一样,这么彻底的计算着人命的换算。
为国而战,这才是一个军人的活法和死法,可是如果因药剂而丧命,这多少,有点不尊重那些抛头颅洒热血的士兵。
靳铮无力的松开手转过身去,“那么现在皇上知道了吗?”
“回信还没收到。”倪省说。
靳铮已经不想跟倪省再说什么,如今第二批药剂已经分发完了,他再和倪省他们理论也没用,于是转身出了营帐,回去给夏侯期写了一封信,详细的说了自己的兵服药剂后的状况,还有红霄的那个猜想。倪省和落倾尘之前走得太近,靳铮已不太信任他。
大虞皇宫内——
最近承晔总是听见笛声,夜半时分若有若无的飘进他的耳朵,士兵们到处去找声源,可始终抓不到人。最后,从宫中最高的鸟阁上找到了一把悬着的笛子,笛中还有书信,笛子上贴的纸条上,还有圣上亲启的字样。
这天晚上,刘培将托盘上的笛子和信呈给承晔,两样都已验过毒了。
承晔最近精神不佳,晚上睡不着听笛子的时候,其实已经从猜到是谁了,那是筠窈表妹小时候常吹额曲子。此刻他斜靠在床上,打开信看了看,然后眉头微微蹙紧。
对于给士兵们种蛊的事,落倾尘之前告诉过他了,大虞的士兵也是一样都种了,云莱和祝夏的只中了一部分,因为第三批药剂还没制出来。承晔不反对此种做法,但是先前他并不知道虫母和虫蛊之间还有这种联系。
筠窈在信中写明,若操虫术达到一定高度,则能利用虫母号令天下蛊虫,而落倾尘有虫母,他的操虫术也极高,极有可能利用这点操控三军。这个可能不管有多小,筠窈都觉得表哥应该提防些这个人。
承晔放下手中的心,心中五味杂陈,虫母,落倾尘已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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