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除了我们师祖,谁也没见过(1 / 2)
“用……摆石子,描绘气,和力?”卢阙有些不明白。
落倾尘叹了口气,“在我们看来或许不能理解,可在那个孩子眼中,他可能就只是用画笔记录下眼前的东西罢了,他看到红色,就调出红色抹在纸上,看到黑色就抹黑色。你我都有天眼,我们呈现卦象的方法在别人看来不是也不能理解吗?只是我们得出的卦象是问出来的,我们只能算一个媒介,而推卦则是如神一般,推演出一个人或一个国的生和灭,还有中间的兴衰荣辱。”
卢阙长大了嘴,然后猛地回头看刚才那个书生的卦摊方向。
“那么他难道——”
落倾尘也望向那个方向,他承认,他有些嫉妒,不好受。
“那他怎么不能推出你的卦象呢?”卢阙问。
“你还猜不出来吗?”落倾尘没什么兴致地道,“我们开了天眼的术士会用自身的气去探触身旁的人,或者把气散在空气中感知天意,这是只有我们知道的‘触角’,可他毕竟没有修炼,只是用自己的眼睛和天生的感知力在感受我,他感觉到被我的‘触角’包围触碰,却无法反抗,自然会感到惶恐,但是即使如此,他还是‘看’出了我的身份。”
落倾尘忌惮的就是这个,难道那个人看到了他的“生”?
卢阙皱起眉,“我被关掉天眼后就不能再散发出自己的气,对气的感知也随之没了。可一般情况下,我们散发出来的气,也就是我们的‘触角’,是不会被人发现的。可他竟然能感觉到。”
“是啊。”落倾尘闷闷地说,随后转身就走,“我们回去吧。”
卢阙张了张嘴,最后还是跟着落倾尘走了。
落倾尘回去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卢阙看出他心情不好,也没去打扰。
第二天他去找落倾尘的时候,管家告诉他落倾尘下朝回来换了衣服就又出去了,也没说去了哪里。
而事实上,落倾尘又独自去了那条街,那个书生还在,这次他自己安安静静的摆着摊,没人来找麻烦。
看到落倾尘后他立刻站起身掏出一颗金裸子,“昨日我虽然没骗你,但也没测出来,所以要收也只能收一半的钱。”
落倾尘却看也不看,直接又坐在对面说:“那你今天就再接待我一回好了,你放心,这次我不会压制你了。我只问你,为什么不用石头,要用这种骨头?”
那书生放下手,看着落倾尘认真道:“石头的形状有些死板,用起来就好像用圆溜溜的围棋子摆出文章一样,感觉都是一样的,骨头就不同,奇形怪状,每个形状代表的意思也不同。”
落倾尘微微张了张嘴,这个人,难道比当初师祖见到的那个小孩还要更敏感,他甚至可以精确到石头形状的寓意,而不光是阵法排列……如果是这样,那最后得出的卦象不是也会更加详细准确?
落倾尘的手微微发凉,这无疑是个经世之才,虽然嫉妒,可他也为发现这么个人忍不住激动。
“你昨日可卜出了我是谁?”落倾尘问。
那书生低下头,“小生不是占卜得出的,而是猜出的。大虞境内道行如此能深厚,又俊美异样,而且在花宛出现的人……小生觉得,只有国师您了。”
落倾尘挑了挑唇,“呵,你倒是没有看起来的那么死板。对了,你今后打算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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