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梁突然感到一阵压抑,她的未(2 / 2)
“促息香何其珍贵,听说大虞每年制出的也有限,怎好一直要呢。”陆知休忙说,用眼神责备沈玉玑,“我用其他丹药调养就是了,再说虞皇前阵子也刚受了伤,肯定也需要。”
沈玉玑掻搔头,“嘿,我把这事忘了。”
说完冲承晔嘿嘿笑。
承晔笑笑,“没事,之前朕的父皇久病,因此促息香每年都消耗许多,朕登基后用量就没有那么多了,这些年存了不少,陆先生尽可用,顽疾还是要根治,否则日后很麻烦。”
陆知休幽幽地看了眼承晔,认真到:“真的不用,我怎可和皇上的龙体相比……请虞皇收回好意!”
沈玉玑看着两人,为难的舔了舔嘴唇。
承晔垂下眼,“陆先生真是客气,既然如此,便罢了。”
陆知休这才又低下头没有再说话,随后又借故出去透气先出去了。
“这里不胜酒力的人还真多,难道是云莱的酒比较烈吗?”倪练秋端起杯子说了一句,然后慢慢饮下杯中的佳酿。
“陆先生之前就身体不适,不舒服要透透气没什么不妥。”承晔淡淡的接上了。
沈玉玑一听这话却皱了皱眉,担心起陆知休,立刻也站起身说:“那什么,我出去……方便一下。”
小太监立刻引路带他出去。
倪练秋突然一笑,“啊,这下算是不妥了吧。”
他旁边的平雁唇角挑起抹冷笑,瞎子都看得出来,这祝夏太子和自己的老师之间肯定有什么。
陆知休走到廊下,看着沉沉的夜色深深吸了口气,可听到身后的轻唤后好似戒备的猫一般浑身又紧绷起来。
“你怎么也出来了!”陆知休急道。
看着她的眼神沈玉玑也一愣,随后干笑道:“怕师尊是又犯了病,担心,所以过来看看。”
“我好好的哪就又犯病了,”陆知休说,面色已经苍白,“你是祝夏的太子,不跟其他几位国君国师好好说话,总是黏着我,这成什么体统。”
沈玉玑垂下头,但不久就又抬起眼睛偷看陆知休,还凑近她咕哝道:“本王不想管那些人,本王心里只惦记师尊。”
沈玉玑的目光在月光下更显得缠绵,一腔柔情全化在脸上。
他本就不是会隐藏自己心思的人,这些年对陆知休的感情早就外露,甚至到了暗中追求的地步。陆知休也知道,最开始她严厉抗拒,对他冷淡疏远,斥责,能用的方法全用了,可沈玉玑却是动了真情。不管陆知休怎么打击疏远,他始终热度不减。而且体贴备至,变得比以前还听话了。陆知休这两年因为心绪不宁练功时常自伤,缠绵病榻,为此他恨不能自己代她受苦,在她病床前守得和她一样憔悴。
日久天长,陆知休发现,自己竟也无可救药的动了心。昔年她心里的承晔是白月光,远远的照着她那颗顾忌的心,因为遥远而美好,也因为遥远而缥缈。而如今沈玉玑是近在跟前的太阳,时时用自己的炙热熏烤她,陆知休每日都在那种带着愧疚的欢愉里沉浮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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