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晔说完突然一脸悲戚,转身把(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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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承晔沉声道,“讲。”

小顺子忙低下头咽了口唾沫,“他们还说,皇上和先皇都好男风,实在是子承父……性。”

“混账!”

承晔拍案喝道。

小顺子吓得磕头如捣蒜,刘培也忙跪下说圣上息怒。

承晔起身在御案后走来走去,咬牙道:“这个老匹夫……”

于是今天上朝时,承晔就在朝堂上就因为那个奏本大发雷霆,说“朕年岁尚轻,身上诸多不足众卿可以指正,朕不会说什么,可是不该恶意揣测先皇,污先皇和先国师的名誉!”

还当着众大臣的面把奏本扔下来,连说了好几声“实在可恶!”

众臣子立刻跪下请皇上息怒。谁人不知皇上是大虞第一大孝子,郑硕这是撞在枪口上了。

郑硕被天威也震得有点腿软,他原本只是想教训一下皇上,但收集故事的时候不小心掺杂了几个先皇的,他自己并没详细了解过那些故事,一时疏忽才犯了这个错。忙也跪地请罪,指天发誓自己没有不敬先皇的意思,然后仍嘴硬的说是皇上自己的行为惹人遐想。

承晔怒道:“住口!你明知道静妃体弱多病,慧妃还是个孩子,朕不圆房的原因朝中皆知,你还在这里强词夺理,朕和国师商议朝政都能被你当做话柄,引你遐想,枉你还是老臣饱读圣贤书,想法却左右不离脐下三寸,还来教训朕,你怕不是被锦兰道的脂粉香熏昏了头!”

郑硕脸上顿时又青又白,颅内嗡嗡的响,被一向谦和有礼的皇上指着鼻子这么骂,那感觉就是头上响霹雷,众大臣也一阵瑟缩。

锦兰道,是大虞皇城内有名的花柳街,城中最大的两家青楼,觅娇楼和醉欢楼就在那条街的街头和街尾。城中谁人不知,郑硕最爱去找那里的姑娘吟诗作赋,喝酒听曲,花甲之年还纳了觅娇楼花魁为妾,最近一下朝就去醉欢楼找那边的花魁。

殿中其他锦兰道的常客顿时也觉喉中干痒,不时咳几声缓解尴尬,又暗叹皇上耳目通天。

不过看着摇摇晃晃的郑硕,大臣们也暗自感叹,他们这些臣子家中大多都娇妻美妾众多,对比皇上那清汤寡水的后宫可丰富多了,这样勤政的皇上,就因为和国师多相处了一会儿就被抓住话柄诟病,确实有些委屈。郑硕还有脸说皇上,简直不讲道理。

“老臣只是……皇上何以……”郑硕哆嗦着嘴唇还要说,然后突然身子摇晃一下,一副忠臣落寞的样子要缓缓倒下。

哼,把老臣气倒,看你这皇上的名声怎么挽回,郑硕想。

“郑阁老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是在醉欢楼的宿醉还没过去?”承晔冷冷地说。

郑硕心里一跳,身子也僵住。

“前日你公文出了纰漏朕想召你进宫,结果你家夫人说你不在,朕一打听才知道你在醉欢楼醉倒了,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可不行。”

承晔说完突然一脸悲戚,转身把额心埋入右手,“朕惭愧,父皇忌日在即,朕却让他蒙受这等污名,真是不孝,朕愧对父皇,愧对祖宗!”

大臣们忙一脸悲痛的劝慰承晔,说他勤政治国是个好皇帝,累累政绩都能说明,如果皇上还要称罪,他们就更是有罪了。

可这种劝慰还是止不住承晔的眼泪,当朝天子在大殿上哽咽,让许多臣子也湿了眼眶。

一直没做声的落倾尘见承晔有些收不回来了,几步上前摘下官帽便跪伏在地,说都怪自己行为惹旁人遐想,连累了皇上甚至先皇的名誉被污,自己不配做国师,说着就要脱官府当场辞官。

承晔趁势收了眼泪,忙劝国师不必如此,大臣们又一窝蜂的去劝国师,落倾尘手里正办的事他要是甩手不干,他们可接不了,一时给落倾尘歌功颂德的人又冒出不少,纷纷劝他千万别意气用事,让大虞失去一个重臣。

朝堂上乱纷纷,刚才要假装昏倒的戏精郑硕还半歪在地上没人管,他自知拼不过这两位影帝,可又不能自己爬起来,就独自歪在那里好不尴尬,怕被人踩着也不敢真躺下。

最后大臣们终于劝住了皇上和国师,皇上说要去先皇的牌位前跪着去,另外一天不进食,斋戒一月谢罪。

下朝后大臣们光顾着去劝落倾尘,连平素跟郑硕要好的几个臣子,也不敢在这个时候接近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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