坍塌的废墟（2 / 2）

“那时的他，就只有一条邪道可走：分身各自壮大，然后养蛊般厮杀，直至胜出一个。只是分身要如何壮大？蚕食生灵才是最快速的方法。”

“南海邪神殿，他们本来就是邪神，恐怕一开始他就有这种打算了吧？”

“哼。”梦月看起来很不待见这种行为。

“算了，等以后再说吧。这个人是荒灵渡。我也想把他武器决了，你的意见呢？”

“随你，不过他已经死了。”

“已经死了？”

“他的灵魂已经残缺不全，应该是叔吾动的手脚，就算想审问一下，恐怕也是在问傻子。”

“真的？”一盆凉水浇在荒灵渡身上。

“嘿，嘿嘿……”果真，眼神中已经毫无智慧的光芒。

“若是，能够补全残缺的灵魂就好了，或许能推断出叔吾究竟在干什么。”

李相没有注意到身旁的梦月，梦月欲言又止。

“那就杀了吧，省我一个大武器仗。”

这是李相的第一次杀人，辗转反侧睡不着。

李相用陨石砸过隐灵山，后来听说余波就毁掉了七座城。虽然有些“圣母”，但是一想到那七座城死亡的千万人，眼前总是浮现出无数的冤魂幻象。

虽内疚，但也不会过于自责。那是自卫下的无奈之举，有条件的话，或许会给他们立碑、赔罪，但也仅限于此。那次行动本来就是赌钱，赌的是隐灵山空间能阻挡下爆炸，没想到确实可以阻挡，只是依旧泄露出了许多。

但灵脉爆炸后，各种新资源、灵物，也算有功有过，至少李相自己心中能够说的过去。

李相还在中平放了颗大武器仗，但又梦月的符篆在，李相倒是有信心不会出现各种幺蛾子，至于闪光导致目盲、意外终止了战斗。抱歉，不会有任何歉意。

而今天，刺穿荒灵渡胸口那一剑，才是真正的困扰李相心神：原来，血会喷出这么远、那么多……

并非道德上的内疚，而是第一次亲手杀人，所产生的不适。不由得幻想，假如自己身上喷出了血柱。

“我一个亲手种蘑菇的人，间接杀了千万人的人，居然会因为杀了一个人而睡不着觉？”

逻辑讲不通，但就是不适。或许这就是兔死狐悲。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无需问，只有梦月。

“请进。”

梦月穿着一身粉色的睡衣走进来。

“果然，你睡不着。”

“嗯。心里不舒服。”

“那就不睡吧，你要熟悉这个领域。这不是你过去所处的那个时代，杀一个人便惊动一方的时代。事实上，这里虽然繁华，但文明程度依旧十分原始，人命如草芥。”